四到六,贤主明君(1 / 2)
“李大人到底有何事需要面见皇上?不知道是否可以透露一点给我?”看着李善长躲躲闪闪的样子,楚流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因而故意问道。
“唉,还不是一些琐碎之事;可是不请示皇上,出了事,我可担不了责任。”李善长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左相国所要禀报的事情,不像是琐碎之事;如若不然,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来求见皇上;我想李大人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不想让李善长蒙混过关的楚流烟,可不像如此轻松的让他混过这一次。
“哎呀!自己怎么忘记这个事情了,看来自己今天要小心,可不要被这个婆娘给搞砸了整个事情。”心中暗自思量你,李善长你嘴里却说:“我可是记得,今天是皇上让文武百官与民同乐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再说了,平硕王大人这好像也是从宫里出来吧。”
“我今天只是为了如何恢复国力,而进宫向皇上进言;我楚流烟做事从来没有不可对人言,这下你满意了吧。”楚流烟直直的看着对方,语词简练的将难题再次推给李善长。
“看来平硕王全心为公,此言非虚,在这普天同庆之时,楚王爷还在操劳国家大事,佩服!佩服!老夫可是自叹不如。”李善长避开话题,不断地称赞着。
“李大人这是不愧是相国,说话办事竟然圆滑到了如此地步,说了这么些废话,就是没有说出自己求见皇上有什么事情。”楚流烟直接讲话挑明,看看这只老狐狸再如何瞒着不讲。
“这个....这个......这个也没什么事情;啊...对了,我这次进宫的目的和楚王爷是一样的,也是为了增强国力这方面的策略;希望得到皇上的批准,以求尽快得到实行。”狡猾如狐狸的李善长,眼珠一转,转口说道。
“既然李大人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何尝真的想知道李大人的建议;但是,我还是相劝大人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在办以前,还是掂量掂量为好。”说完,不等气的目瞪口呆的李善长出声,楚流烟一抱拳,就转身离开了午门。
“你........你........”刚想出声反击的李善长,眼见楚流烟挺胸大步离开,只好气呼呼的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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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庆典很快就过去,在第四天早朝的时候,楚流烟没等朱元璋开口询问,就走出队列,将奏折举过头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呈上来。”皇上大声的说道;黄门官走下品台,将奏折呈交给皇上。展开一看,朱元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抬头说道:“平硕王所奏,整合寡人执意;黄门官,传下去,让诸位大臣都看看。”
躬身接过奏折的黄门官,快步走下来;将奏折首先交给了左相国李善长,他赶紧展开,瞪眼细瞧,没等读完;他就出声说道:“这个主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嘴里一边说着,眼睛却继续瞧着;等他看完,将其递给了右相国徐达之后,嘴里还是啧啧有声的称赞。
看到李善长也是如此推崇楚流烟的奏折,没有看到奏折的满朝文武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不时的看着还没有传送过来的奏折;而看过奏折的官员,却积极忙忙的相互说着什么。
当满朝文武纷纷评论此事之时,皇上开口说道呢:“众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
“启奏陛下,楚王爷的奏折说的太精辟,如果照此办理,国力很在不长一段时间里,就会有很大的改善。”一直和楚流烟唱反调的李善长,此时却站出来,大声的支持。
点头称是的皇上,脸上的笑意更多;长期困扰自己的问题,在这几天里,就被谋略出众的楚流烟所解决;看来自己将她封为平硕王这件事,做得可是太对了。
心中暗暗称赞自己的朱元璋,眼看众臣还在议论楚流烟所奏之事,因而在此问道:“既然众位爱卿对于平硕王所奏之事,没有反对意见,寡人将责成中书令将此写入正式的法规之中,从即日起,通报全国,开始实施。”
“皇上英明!”众文武官员齐声山呼道。
“退朝!”在山呼声中,朱元璋走出了大殿,向后殿走去。很快,礼部所颁布的法规,送达全国的各个县衙;再由衙役们写为布告,张贴在四乡八邻,希望每一个人知道。
由于朝代刚刚建立,各级官员还是比较廉洁,因此,此法规的实施也比较规范;很多没有田地的穷苦百姓,抛家舍业,到荒芜人迹的大片平坦之地,开垦出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一来,原本在战争中被荒芜的良田,被再次开发出来。也因此让很多家庭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来源。
坐在御书房,看着地方官员转奏上来的报喜奏折,朱元璋感到心情很好;等到吏部送来了全国的国库收支情况之后,更是喜笑颜开。
太师中书左丞相录军国重事兼太子少师韩国公李善长此时正好陪伴在旁,看到朱元璋对于全国赋税比例的规定很赞赏的样子,却插嘴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爱卿,有什么话,就不要吞吞吐吐,就只管说嘛。”心情很好的朱元璋,神情很随和的说道。
“臣怕搅了陛下的好心情。”李善长躬下身子,行了一礼说道。
“寡人免你无罪就是了。”朱元璋一摆手说道。
“臣看到‘江浙地区’这四个字,想起了陛下上次宣我进宫所交代的事情;我派人经过调查,在江浙地区地区的人们,却是家家都心中拥戴着已死的张士诚;他们借着设置神牌的借口,家家设有张士诚的灵位。”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旷费我如此好的政策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看来对于这帮刁民,就应该好好惩治一番。”朱元璋恼怒的骂道。
“不知陛下想如何惩治这些刁民?”李善长小心的问道。
“李爱卿,你说如何对待这些人?”朱元璋转过脸,看着李善长问道。
“这个......这个.........对于这个问题还是陛下您来拿主意为好;您是皇上,可是金口玉言,你说什么都是正确;全国的臣民都应该遵从。”不想被人唾骂的李善长,唯唯诺诺的说道。
“怎么?一向直言的左相国,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不敢畅所欲言。”朱元璋熟知李善长对于自己的态度,今天见他这样,因此有些奇怪的问道。
“既然皇上询问老臣的意见,老臣就直言了;我觉得既然这些地方的人,一直如此暗中对抗朝廷,我们不如在赋税上做做文章;让他们知道一下,朝廷的威严是不容触犯。”李善长将已经准备好的话,趁机说了出来。
“嗯,这个办法好;你立刻写出具体的方法,将奏折交到上书房,然后我发下诏书,让这一带的官员奉旨行事,我就不相信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去怀念张士诚。”朱元璋用恶狠狠的语气,大声说道。
“皇上,既然要实行新的赋税制度,不如这些地方的官员调动一下,也许这个制度实施起来,会更快一些,不知陛下的意思如何?”本来就在想法设法安插自己的势力,如此良机,李善长怎么会放弃。
“好,你在奏折中,可以斟酌几个一心为朝廷的官员,将他们的名字写在奏折中;我顺便将他们写在诏书中,在朝堂之上公布出来;让他们奉旨前往这些地方,以便由他们治理这些顽劣的乡民。”
“臣遵旨。”满心欢喜的李善长,再次躬下身子,行礼说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明天将奏折呈上来,我会尽快处理此事。”说着,朱元璋抬手向外示意。
“臣告辞。”说完,李善长退出了御书房,转身向宫外走去;走在空旷的石子路上,李善长有一种很想大笑的心情。只是在这森严的皇宫之中,这种行为的后果,他李善长可是清清楚楚,只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出午门,坐在自己八抬大轿中,低声嘿嘿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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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天过去了,就在全国的百姓欢呼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的时候,江浙一带的百姓,却在衙役张贴在村镇的布告上,得知从即日起,这一带的百姓要交的赋税,是邻省百姓的十倍;如此一来,百姓刚刚获得的喜乐心情,又一次跌倒了谷底。
江浙一带,原本是张士诚的地盘。当地的百姓对张士诚十分拥戴。朱元璋当上皇帝后,江浙的百姓多有怨怼,引得朱元璋很不满意,又加上李善长的一番挑唆,朱元璋自然就对百姓们进行压制。
在百姓连番的呼声中,一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和一心为百姓的官员们,联名上书朝廷,希望废除这个不合理的条款;最后惹恼了皇上,派专人将这些人中领头的几个读书人和几名官员,抓了起来,押解到京城,投入到了天牢。
很快这些事情也被刘伯温和徐达所闻;这一天,刘伯温匆匆来到右相国府,来找徐达商量此事如何办理。
来到府门外,不等门官通报,刘伯温就直接走进了府内;熟门熟路的他,直接就来到了书房外。
“老徐,你在里面吗?”嘴里一边喊着,刘伯温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刘军师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刚一进门,徐达就笑着迎了过来。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就不相信了你会不知道江浙一带的赋税被加了两倍。”火急火燎的刘伯温,直接说出了来的目的。
“唉!我虽然是右相国你,可是这些事,根本就不必通过我,就会被吏部发布下去;我这位右相国只能管管军事方面的事情罢了,我对此事也很心焦。”徐达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们这些为官者,总该为这些百姓做点什么吧;难道我们还不如那些有功名的秀才和地方官吗?”刘伯温抖抖手,有些怒气的说道。
“现在皇上刚刚宣布这项法规,我想短期内很难收回,还是等些时候再找机会,上书奏明此事为好。”深知朱元璋品性的徐达,无奈的说道。
“是啊!依照皇上的性情,恐怕真的很难再立刻收回成命,看来只好再等等;只是这样就苦了江浙一带你的黎民百姓。”感到痛心疾首的刘伯温,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浙一带的百姓,陷入到艰难困苦中,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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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州路乌程县南浔镇的镇南头,有一座规模很大的园林似的建筑群,建有各式花木扶疏的大小花园,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回廊曲折,花木成林;而每一处亭台之间,更是被一个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所包围;然而这些小池塘又被各种精巧别致的细流或暗流所通,从而让这些池水,常年保持清澈。内部,是五进大院相连,而且建造的却复杂多多,连一间耳房也别有洞天,重门叠户进出不易。
就在这所建筑的主厅内,一个全身打扮的好似贵妇摸样的中年妇女,对一位坐在大厅正位上的年约半百出头,方面大耳膀阔腰圆,留了掩口髯,一双虎目亮炯炯,气概不凡的男人说道:“老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唉!难道我能眼看着百姓们就这样挣扎在死亡线上,而无动于衷吗?”老者叹着气,轻声说道呢。
“可是,如果皇上最后还是不答应你的请求,可怎么办?”贵妇人抹着眼泪说道。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我沈万三没有挣到这分家产就是了。”底气不足的沈万三,只好自说自笑的给自己打气。
“老爷,你还是再想想吧,别惹恼了这位新登基的皇上。”夫人苦苦的劝道。“别再说了,我主意已定。”沈万三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正厅,向外间走去。
很快,全庄园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老爷要到京城,为江浙一带的黎民百姓请愿;这一下,庄园内变得热闹起来;马夫们开始准备马匹和车辆,管家也开始吩咐下人准备这样,准备那样,忙忙碌碌的准备了好几天。
到了沈万三就要出门的这天早晨,沈府内再次传来各种吆喝声,引得众乡亲们也跑出家门,送送这位为民请愿的沈老爷。
可是在内厅里,沈夫人还是在不断地抹着眼泪,轻声吩咐丫鬟们,仔细的将沈万三出门所需的物品,包扎妥当,以备不时只需。
“夫人,老爷此次出门,可是为民请愿,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降罪于他。”一位贴身丫鬟,也在抹着眼泪问道,由于在不断地抽泣,因而语调时断时续。
“小红,老爷此去,吉凶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大祸临头。”老夫人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哭音。
“我说夫人,你就不要太担心,我这次到了京城,无论皇上提出了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答应他;这样一来,我觉得他也不会太为难我吧。”一步跨进屋里的沈万三,看到夫人如此的悲伤,就赶紧劝慰道。
“老爷,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无论皇上要什么,只要我们家里有的,你可不要不答应........”话音未落,夫人已经哭倒在丫鬟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只是上京请愿而已,又不是上刑场,你就不要太担心了。”拍拍还在哭泣的夫人背后几下,沈万三走出了房门,到四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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