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威逼恫吓(1 / 2)
心下有此念头,楚流烟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探知点点头说道:“此乃正办,速速前去,若是有何消息,不可迁延,迅疾回报本军师。”
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听闻了楚流烟有此言语,随即就给楚流烟躬身行了一礼,迅速退离了开去。
待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走后,楚流烟陷入沉思之中,她心下明白想要让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尽量少的伤亡,于此基础之上多杀伤降服一些汉军水师过来,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便可达成的事情,其间需要自己耗费心力,深思熟虑,通盘筹划,不能出现任何的考虑不周的地方,若是有所差池,势必会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丁于此丧命。
楚流烟自然极为不愿意亲眼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在自己跟前跟汉军水师拼杀时失却性命,故而对于自己所筹算之事极为谨慎细致,深怕思虑有所不周,徒然贻误了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
思前想后的想了好几遍,楚流烟也没有找到任何纰漏,这才微微有些定下心神来,缓步挪到了船舷边上,盯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阵前之地,尽自己的目力所极,想要窥视出眼下的自己这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跟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的交涉推进的怎么样了。
前方的水师将士正在跟汉军水师将军交涉此事。
“将军所言不差,前此我应天水师舰队确非贵军的对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战船高大坚固贵军水师不也落入了我等的包围之中,将军不是也命人接连突围了数次,此次皆是徒劳无功么。从今而后,汉军水师舰队绝非是天下第一雄师,也不是天下第一水师,我们应天水师舰队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捉住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的痛脚,开始意气风发的肆意宣扬此事。
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若是想要令曾经一度极为骄横跋扈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最为见效的办法便是先狠狠的折辱汉军水师一阵,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从上到下都失去了往昔的神气,如此一来,便容易说动对方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眼光独到,这个法子确实有些毒辣,这番话方才出口。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有了反应,此人心下原本以为应天水师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今日自己遭受了狡诈百出的一名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领的暗算,落入了这么一个圈套之内,方才落败,牵累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于此,令自己和麾下的汉军将士坐困愁城,徒呼奈何。
不过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并未觉得此事是自己的过失,心里头只是埋怨自己过于大意了,以至于上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大当,方才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如是堂堂正正的跟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排阵比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觉得凭借自己能力跟应天水师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想出这番奇谋妙计令自己堕入其縠中的应天水师将军,只怕不是自己的对手。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颇为不肯服人,觉得自己在智谋战策上可能的虽然不是那名未曾见面的汉军水师将军的对手,不过论起打仗来,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颇为有些刚愎自用的水师将军可是丝毫也不肯服输。
他觉得若是有机会堂堂正正的跟汉军水师的那名未曾露面的将军对阵一番,双方倶是摆下阵势大战一场,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的一番话听得他心里头一阵发寒,他明白若是照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的说法,今日自己的水利绝非偶然,而是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一干水师兵牟将士的战力已然敌不过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敌军了。
这个念头虽是今日也浮现过几次,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打心里头不肯承认此事,他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较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论起战船的难攻易守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跟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简直是天差地别。
即便眼下也是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是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困在了垓心,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依旧可以倚仗着自家水师舰队的战船胜过对方的战船数筹,以此来抗衡汉军水师。
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困兽犹斗,勉力撑持,不够也算是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撑持到了现今,从这一点上来说,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自是极为欣喜的,毕竟这也是在自己的指挥之下取得的不胜不败,没有被四下围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攻陷的战果。
不过这些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值得骄傲的事情却不能延续下去,对面战船上对着这面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喊话的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可容不得汉军水师继续如此沉溺其间,而是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话头。
“将军不必犹豫了,我方才所言之事千真万确,我等应天水师战船围着你等迟迟不肯发动攻击,不过是我军的楚军师不肯多杀伤贵军的将士,楚军师说了我等本是同根同种的兄弟,这种骨肉相残的战事自是愈少愈好。眼下我等汉人的共同的大敌是蒙古的鞑子皇帝,若是我等自相残杀,岂不是给了鞑子皇帝一个极好的机会,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并非没有法子将你等的战船攻陷下来,只是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倾力而为,大战之下,势必玉石俱焚,你等应天水师将士兵勇只怕无人可以存活,我军楚军师仁心仁术,不愿你等悉数毙命江中,被鱼鳖所食,你等的魂灵无所寄托,飘飘荡荡的成了孤魂野鬼。故而特意命我等给贵军战船上的全体将士一个机会,若是你等能够放下刀兵,悉数归顺我应天水师,我应天水师将士自然会给你等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一条活路。”
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半晌无语,他心里头细细寻思了一阵,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乐观,眼下的情势绝不是自己方才所想的那般,看起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绝不是没有余力攻陷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只是不愿意多伤望人命而已。
现今想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汉军水师没有采取权利金角,赶尽杀绝的战策,并非绝无原因。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是采取车轮战术,而不肯拼尽全力上前是畏惧汉军水师的战力的想法已然全然错误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并非是不愿倾尽全力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是采取如此的做法无非是不想多有上万,方才没有举兵朝着汉军水师尽数攻伐过来,而采取车轮战法的意图眼下也很明显了,显然是想要借着这般的战法攻击汉军水师,令汉军水师的有生力量被消磨殆尽,一直到没有任何余力抗御应天水师舰队的下一轮攻击为止。
心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不由有些悚然而惊,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自己麾下的战船被应天水师战船牢牢围定,围困垓心,两军接战了许久,自己战船上的水师兵丁被应天水师舰队的轮番掩袭折腾的阵脚大乱,直至到了眼下兵力不敷的悲惨局面,如今看来,这些情势都已然是在对方水师舰队的将军的算计之下,而自己却被蒙在了鼓里头,甚至还因为率领了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抵御住了应天水师的轮番攻袭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如此说来,这艘船上的兵牟将士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不免有些深深的失悔,在心里头暗自责骂自己道:“正是蠢笨如驴一般,方方面面处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连真实的情形也是两眼一抹黑,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觉得自己的领兵作战的水准跟对方是在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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