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邀功请赏(1 / 2)
楚流烟刚刚醒转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争执不休。
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规劝应天水师将士不要内斗,一致对外,可是眼下却见到了这般情形,神志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流烟只道是军中将领阳奉阴违,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语放在心头。
如今应天水师将领故态复萌,依然故我,这般情状楚流烟自觉痛心不已,便出言质问。
两名将领却丝毫不以为意,原本还在争论不休,眼下一看楚流烟醒转了过来,便顾不得互相责怪对方了,将争执之事抛却脑后,慌忙赶步趋奉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一左一右的将倚坐在甲板上的楚流烟给扶了起来。
楚流烟依旧有些头昏脑胀的,不过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然消却了,在两名应天水师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满然四顾,对着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如何跌倒在甲板上了,对了,方才不是正在检讨作战布局一事么,如今战事如何了?”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两名应天水师的将来不由的苦笑着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看来楚军师方才晕倒过去,虽是醒转了过来,可是对于情势依旧有些隔膜,眼下战事紧迫,衅自我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军中的应天水师将士,方才的那阵杀意凛凛的箭雨大阵,分明就是冲着这条船来的,看来唯有将此事像出军师禀明,请她定夺。
生性平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正欲开口对着楚流烟一一禀明眼前的局势,不过此人素来考虑深远,即便是眼下战事吃紧,心里头依旧在斟酌如何开口言说,才能将战事跟楚流烟说的明了透彻,以期尽善尽美。
他这心里头一踌躇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另外一名性情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却耐不住了,“霍”的一声,抢前迈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就对着楚流烟冲口说道;“军师,不好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龟孙子们不肯放过我们,居然不动声色的给我们射杀过来一阵暗箭,幸而老子我早有准备,否则恐怕楚军师和末将都要成了刺猬了。这些兔崽子若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末将定然也要让这些兔崽子尝一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领什么刺猬,万箭穿心的说了一阵子,却是丝毫没有明白这名将领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可能战事已然开打了。
站在一旁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到此人胡扯了一通,可是没有一句落到点子上,又见楚流烟一脸的迟疑犹豫之色,心里头明白楚军师定然没有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下子可就将这名生性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急的快要跳脚了。
心中忧切战局,有见得军中袍泽所言言不及义,丝毫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也就顾不得再行细细斟酌了,一把就将楚流烟身前的那名依旧在叨叨絮絮的应天水师将领拉扯开了开去。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猝不及防,一时被他拉了个正着,立足不稳,身子一歪就冲了出去,差一点就要撞到了旁边的一名应天水师的兵丁的盾牌上,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倒也是应变迅速,伸手一撑,随即就将整个身子的冲势的余劲给卸了下去,随即站起身子来,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方才扯着他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身边,一把扭住了对方的战袍的前襟喝骂道:“你小子搞什么鬼,好端端的干什么来扯我,害的我差一点就撞到了盾牌上。你可要给我出说一个是非来,否则的话俺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名生性沉稳的水师将领丝毫没有理睬他,反手一抓,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手从自己的战袍上给摔了开去,随即走到楚流烟的面前,对着楚流烟一抱拳说道:“楚军师,眼下情势紧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十多艘战船丝毫是盯上了我等,方才飞矢如雨,俱是奔着我们这条船而来,看来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诚如楚军师方才所言,其目的就是为了我们这艘船,军师,眼下的情势是大战一触即发,而且定然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恶战。”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道来,这才明白了眼下的局势,连忙举目眺望,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已然行到了前头不远处,一字排开,看情形果然是针对着自己身下的这条战船而来。
“嗯,这一点本军师已然清楚了,只是本军师方才如何昏迷了过去,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等二人有谁知道究竟么。”楚流烟明白了眼下的局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点了点头,随即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名性情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军师和另外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晤对,已然明白方才那名将领为何要将自己扯离开去了,明显就是嫌弃自己说话不着边际,言不及义,虽然对着楚军师说了一大堆,可是一点也没有就将眼下的局势说的分明,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深感愧疚,眼下听得楚流烟问及这件事情,这下子可有了自知之明,便指着另外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此时不必问我,方才将楚军师弄的醒转过来的正是这名将领,军师若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形,只可问他便是。”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微微点了点头,便移转目光,盯上了方才对自己禀知战事的应天水师将领,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
询问道:“如此说来,今日将本军师从昏迷中弄得醒转过来,靠得是将军的圣手医术,在此要多谢将军伸手相援,这份恩德楚流烟定然牢记心头,没齿难忘。只是不知本军师为何为无缘无故的跌倒在甲板之上,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听得楚流烟如此谦卑恭敬的话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大为惶恐不安,涨红了面皮对着楚流烟连忙摆手示意道:“楚军师吉人自有天相,末将焉敢贪天之功,今日能够救得楚军师醒转过来,多属侥幸,军师不必谢我。至于军师问及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在甲板上昏迷了过去,末将对于岐黄一道,虽是有所涉猎,不过未能登堂入室,窥见其堂奥,所知究属有限,只是觉得军师并无大疾,只是一时心急,急火攻心,再加个上凛冽的江风吹激,不意风邪入体,是以一时昏迷了过去。不过此事只是末将的推断,实情如何,军师自己应当清楚一些。”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恍惚间想起了自己昏迷过去之前,这是为了这艘被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的战船是否还有其他的隐秘弄得心烦意乱,如今看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于岐黄之道果是有一番造诣,如此推测虽是不中,却也相差不远。
心中如此想来,楚流烟缓缓的抬起脸,对着眼前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将军实在是过谦了,将军的医理通透,所见也是不无道理,方才推断本军师的这番偶发之疾也是合情合理,毫无乖谬之处,这般大才,却说只是粗通岐黄之道,实在是谦逊之至。依本军师观之,虽是扁鹊复生,华佗在世,也不能出其右。你要何等奖赏,可是对本军师说上一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慌忙将手对着楚流烟乱摆道:“楚军师实在是过誉了,末将的这点微末伎俩,如何能够和古时良医比肩,军师如此夸赞,末将实在是受之有愧。今日能够救得楚军师,实在是侥幸所致,末将不敢邀功。”
楚流烟对着这名将领颔首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托却,不愿居功,那么此事就先按下再说,等到这场战打完了,我等回转应天水师的营寨之后,本军师自会上表替将军在吴国公面前求取一份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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