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震慑敌胆(1 / 2)
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奔到徐达的跟前,对着徐达请示道:“元帅,敌军战船防护的极为严密,我军将士攻击了许久,也不能将汉军的防线冲破,徐元帅我等是否还要攻击下去?”
徐达也不答话,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前方那艘怪兽一般的黝黑的汉军主帅张必先的战舰,只见应天水师战船走马灯一般围着这艘汉军战舰,四下里头攻击不休,令人惊讶的是这艘怪兽般的战舰就是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被攻破防线的迹象。
为何会如此,徐达在心下也是惊诧万分,原本以为就算是攻不下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也可以逼迫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无法动弹,眼下看来这番打算是要落空了。
看着不远处的汉军战船上,张必先身先士卒,率领战舰上的麾下部众,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又杀退了一股子刚刚冲上船去的应天水师将士,徐达不由拈着胡髭,言不及义的对着这名请来禀告战况的应天将领开口说道:“张必先果然是个将才,在以少对多的如此不利情势之下,居然能够激励汉军战舰上的将士,于我水师兵士寸土不让,奋力反击,这等豪气,果然是千古人杰方才可能具备的。”
听得徐达这般赞誉汉军将领,这名应天将军不觉微微一怔,脸上不自觉了闪现过了一丝不屑的神色来。
徐达神目如电,观察入微,故而这名将领的这番神态倶是落入了他的眼底。
徐达微微一笑,闲闲的问了一句道:“莫非将军觉得本帅的看法不对,将军若是有异议不妨说上一说,本帅方才月旦人物,究竟哪里说差了。”
这名应天将士听得徐达如此说话慌忙对着徐达兜头一揖道:“属下不敢,元帅素有知人之明,若是元帅这般说法,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属下何德何能,敢说一声元帅的看法不对。只是属下觉得元帅此番的战法……。”
说道这里,这名将领像是不愿冒犯了徐达,期期艾艾的似乎是不愿继续说下去。
徐达见得此人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头明白此人似乎对于自己的战法方略有异议,只是鉴于不愿薄了自己的脸面,因此方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
徐达转过头来,正视了这名应天将领一眼,开口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之战俱可畅所欲言,不必隐讳,再者本帅也不是那种听不得意见之人,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言。如此吞吞吐吐的,倒像是显得本帅有意压制你等,不令你开口说话一般。”
听得元帅有此开诚布公的表示,这名应天将领觉得元帅果然是元帅,绝对是有这份拿剑的魄力的,故而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看法对着徐达开口说道:“今日一战元帅思虑周详,安排的极为妥当,只是有一事末将心里觉得颇有疑问,若是元帅能给末将剖白此事,末将便一无所疑了。”
徐达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话,连忙追问了一声道:“将军有何疑难不解之处,但说无妨,若是本帅知道的一定告知将军。”
“元帅,平素作战之时,你老是训导我等要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不备,可是眼下的战局在末将看来,元帅似乎是犯了这等过错,原本我军水师将士可以一拥而上,几路夹击,自可攻上汉军水师的战船,可是元帅却采取了添油战术,只是分批的派人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这等战法耗力颇多,旷日费时,照属下看来,实在不是一个高明的战法,不知道元帅为何要如此行事。”
徐达听得这么应天将领如此说话,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果然厉害,这一点居然看得如此分明,不错,这等逐步投入兵力的做法对于攻击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不是最为高明的战法,不过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帅今日如此行事是基于其他的因由考虑,并非是明知此事不可为而为之。”
听得徐达如此回应,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好奇心更甚,就对着徐达开口说道:“元帅,末将愚昧,不明就里,还请元帅能够为末将开示一二。”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法,徐达不觉微微一笑说道:“也好,若是将军想要知道此事,本帅就好好地跟你说上一说,本帅今日一反常态的采用这等“添油”战术,实非本帅心头所愿,只是本帅忝为一军主帅,要考虑大局,不可太过在意一城一池,一战一役的得失。今日我应天水师的首要之事便是将被困顿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的应天水师的殿后部众给救援出来,回归水师营寨。至于是否非要在今日取得此战的胜利,已在其次。本帅这番说法,你可明白。”
听得徐达的这番说法,这名应天将领恍然大悟的说道:“末将就是觉得奇怪,以元帅的才华和见识,断然不会犯下这等错误,原来此事是元帅有意为之,末将方才言语冲动,若是有得罪元帅的地方,还请元帅能够谅解。”
徐达对着这名敢说实话的应天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能够在本帅面前提出这番异议,足见将军对于双方的战事还是极为关切的,从本帅的命令里头觉察出不妥的地方,又来告知本帅,又可得知将军爱我之切。若是本帅连这等雅量都没有,又如何可以垂范你等应天水师将士。将军不必多礼,此事不必再谈起。”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徐达如此言语,自然是明白徐达能够如此对待自己,定然是心中对于此事是毫无芥蒂,便极度开怀的对着徐达说道:“是,元帅,末将领命,今日之事决不在提起。”
徐达听得这么将领如此回话,也是极为高兴的说道:“也好,本帅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听得徐达这般说来,这么将领慌忙将身子摆的正正的,对着徐达谦卑的回了一声说道:“元帅有何见问,只要是末将知道的,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达微微一笑说道:“你刚刚从战场上过来,可曾看清汉军绝杀大阵里头派出了几条船来回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是否一一都被我军水师战船给拦截了下来。”
听得徐达如此问话,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忽然笑出声来,徐达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如何了,莫非事情有变不成。”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慌忙回话道:“元帅,不是事情有变,只是那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只派出了五条船,结果我等兄弟尚未上前拦截,却叫人中途先截住了。”
“什么,叫人中途先截住了。”徐达听得此人如此说来,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追问道:“到底是何人,居然领先你等一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截留住了。”
“元帅可是猜上一猜,这中途杀出的程咬金究竟是何人。”这名将领忽然诡秘的笑了笑道。
徐达低头想了一下,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莫非是楚军师杀出了重围,随后带着应天水师的战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回援的战船给截留了下来。”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一听徐达一猜便着,不觉极为佩服的对着徐达说道:“元帅果然是思虑周详,巨细靡遗,带兵将那五艘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冲杀出来了的汉军战船兜头阻截下来的正是楚军师。”
徐达一听,又惊又喜的问道:“如此,则战况如何。”
这名将领嘴角一挑,面带喜色的欣然答道:“属下知道的也不是极为真切,不过俱传过来的消息说楚军师麾下的将士将对方的战船攻占并夺取了一艘回来,其他的汉军战船也处于被围攻的情势之下,看来这些战船想要回援是办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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