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借风取势(1 / 2)
一听楚流烟如此解释,那么将军方才恍然大悟般的连声叫好道:“楚军师此计真乃妙策,末将如何不曾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唯有船舱于下面的夹层相连,若是在船舱里头用烟熏火燎的法子,定然能够将那些龟缩不出的汉军将士都给弄出来。”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不错,本军师正是此意,你既已明了了本军师的计策,就速速离开,多备好一些引火之物,听本军师的号令行事。”
这名将领对着楚流烟一欠身说道:“属下立刻去办,就请军师于此稍候片刻,等到末将背齐了物料,末将即行来见军师。”
楚流烟闻言,将手一挥,说了声:“也好,将军速去速回,本军师于此等你便是。”
将领辞别了楚流烟,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楚流烟将视线转到了江上,自觉残阳如血,江面上依旧是一派喊杀之声,江中浮尸触目可见。
江风萧瑟,别有一股慑的寒意,此情此景,不觉触动独立船头之上的楚流烟。
历来战争都是伏尸百万,尸骨成山。一将功成万骨枯,能够登临顶峰,品尝无限分光的将领屈指可数,不过这些声名赫赫的将领脚下定然是那些被为了雄图霸业而被当政之人牺牲的籍籍无名之辈。
成王败寇,历来都是成功者为失败者做传。生前既是死敌,似乎盖棺论定自然也就多有诋毁,而尸骨堆里头的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谓千秋公论,不过是后人的臆想,不免穿凿附会,大抵失真。
悟以往之不见知来者之可追飞,楚流烟卓立船头,心中倶是悲戚之念。
眼前的这场战争已然剥夺了许多人性命,若是任其继续绵远下去,继续让就麾下的将领冲锋陷阵,力拼死敌。牺牲性命的将士自然会越来越多,而这些将士可能连个名字也不能流传下来。
楚流烟想到此处,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想要结束了战事,可是看着江面上鏖战不休的两军将士,楚流烟自知则会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一个想法,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奢望。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先行撤走,应天水师这一方面自然也没有可能擅自停手,双方的战事陷入胶着之态,想要力挽狂澜的将其断然分开,依照楚流烟眼下的力量,实在是不足以做到这一点。
楚流烟胸中心念翻腾,越来越不着边际,只觉得天地之大,却有这么多的人及其愚蠢的相互厮杀,以性命相搏。
正想到此处,只见到方才离去的将领急匆匆的带着几个侍卫,手中捧着引火之物,步履匆忙的赶到了自己的跟前。
“楚军师,末将方才奉命去寻找引火之物,翻查了好几艘船,只找到了这些,楚军师请过目,若是不够,末将即刻命人继续去搜寻,一定要找到能够定楚流烟满意的数量。”说着,这名将军就将手中的一些引火的物料对倒了楚流烟的跟前,后又将手一摆,示意跟在身后的那些水师兵丁也如此这般的依样画葫芦的这般行事。
此人身后的那些陪着物料的水师将士自然是明白长官的意思,也随在此人身后,将自己手中的引火之物堆积到了楚流烟的跟前。
很快的,这些物料就快要堆到一人多高了,楚流烟极为欣慰的对着方才离去的将领开口说道:“将军真是雷厉风行,做事情极为迅速,深得本军师的心意。这堆引火的物料已然足够了,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余孽残兵给熏出来,依本军师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赞赏之辞,方才那名奉命行事的将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谬赞末将了,末将受之不起,方才末将不过是想要尽快的伴着楚军师收拾残局,将那条船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给寻出来,唯有如此,才可以为末将麾下枉死的几名将士报仇。”这名将军说道后来,言辞之间颇有一番怨毒的恨意。
楚流烟没有想到这名将领居然是抱着复仇的心意奉行自己的命令,的心目之中略略有些不安,只是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已然和应天方面的水师将士结下如何也化解不了的仇隙,只恐自后两军将士会交战会形同拼命,势成水火。
若是这般情形,不知道日后还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这种情形若是愈演愈烈,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和应天水师将士会交战不休,斗个你死我活。
如此一来,兵连祸结飞,不知道应天城外的多少百姓会流离道路,失却了安生之处。
对于这般情形,楚流烟不敢去想,只怕自己想得越是深入,就会觉得局势一发而不可控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若是挟隙报仇,悍然不顾的将应天城外的乡村放起火来,实行焦土政策,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几多的黎民百姓会被牵扯入来,满目疮痍,十室九空恐怕是免不了的事情。
那名将领不知道楚流烟为何沉吟不语,便在一旁开口催促道:“楚军师,莫非末将准备的物件还有缺失,不够齐全么?”
楚流烟听得此人见问,被人打断了心中的思绪,不觉从沉思中醒觉了多来,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本军师方才只是心有所感,想到饿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将军准备的物料极为齐全,毫无缺失的地方。”
那名将领见楚流烟如此见说,慌忙开口说道:“既是如此,就请楚军师屈尊移步,随同末将前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一行。”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本军师真有此意,还请将军于前头带路,带着本军师登上那艘被我军水师将士缴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问话的将领等得就是这么一句话,眼下见得楚流烟首肯,便依旧令身边的水师将士将楚流烟身前堆放着的引火之物依旧拿去。便从满的带着楚流烟做上了一首放下的战船,急急忙忙的朝着那艘被己方将士攻击下来,却依旧未能歼灭躲在战船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的战船急速的划了过去。
等到楚流烟和他一同登上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艘战船,楚流烟发现这艘战船虽是不大,可是内部的构造极为精巧,似乎是出自名将之手。从船体的用料上看来也是极为扎实,船上抹上一成厚厚的桐油,乌光发亮,足可鉴人,看样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下了觉得的本钱,想要令此船千年不腐。
加之甲板之外包上了一层足有半个指头厚的铁甲,一般的撞击自可应付自如。楚流烟不觉想起方才徐达令应天水师的战船对着汉军将领张必先的座船狠狠的撞击了一阵,可是看情形下来似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那些猛烈的撞击好像是丝毫没有奏效,没有损毁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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