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断绝念想(1 / 2)
谢沉眸色微转,落在女人身上。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才觉着自己现在这样不说狼狈地很,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抓回来。
“劳烦公子了。”
“把头发梳起来吧,做男人装扮,这样好避开那些人的视线。”
谢沉提醒了一句,女人转过身,到了里面,换好了衣服便在一侧椅子上坐下。
“你们可有见过北寒国师?”谢沉好奇,问了一句。
女人点头,她们这些人都是经过国师亲自分配站位,在阵法当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他将我们的生辰八字排开,从中挑选人,每一步都很讲究,只是他长什么样子,我站得远,看不真切,不过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女人轻声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谢沉。
两人聊了一会儿,谢沉便要她把烛火灭了。
“该休息了,明日一早你就离开吧。”
女人愣了一下,也没多问什么,谢沉把床榻让给了那个女人,自己躺在贵妃椅上,在思考什么。
入夜之后,客栈里来了一伙人,黑影交错,那几人轻声讨论什么。
“先别上去免得打草惊蛇。”
“把药弄好了,等下一迷晕,我看他还怎么厉害,呵。”
领头的依旧是白天吃瘪的霸天,他以前参过军,是个军痞,被赶出军队之后便一直混迹在边城,靠收收保护费混迹黑道度日,没想到昨晚被谢沉教训了一顿,他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整个客栈都搜了,唯独那两人的房间,他越想越觉得蹊跷。
很可能那个逃走的女人,就藏在那屋里。
“等会,好,朱琦你先上去。”
霸天指挥道,让那个字小的先爬上去,把迷药吹进屋内。
本就心事重重的谢沉,早已经听到门外的动静,他走到里间,拍拍床上女人的肩膀:“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那女人急忙捂着嘴,也不敢说话。
谢沉要她先藏在床下,屏住呼吸,故意将被子弄乱,他上了房梁,不多会儿,门外进来几道黑影,霸天抽出腰间的长刀,朝着床上砍下去。
刀子结结实实地陷入床板里,他一愣,被子下面哪里有人,不过两个枕头。
“糟了,中计了。”
而此时,从房梁上飞身下来的谢沉,提着长剑,一刀一下,割开他们的喉咙。
一刀毙命!
“之前放你们一条生路,这会儿居然送上门来,简直搞笑。”
谢沉收了刀,倒下七八个尸体,他微微蹙眉,在床下藏着的女人目睹了一切,吓得瑟瑟发抖,女人正对着霸天的眼睛。
“出来吧,你趁夜先找个地方躲躲,此地不宜久留。”
谢沉提醒一句,那女人倒也沉得住气,她点头,尽管怕地要死,可还是仅仅攥着双手。
“好,多谢公子。”
“快走吧。”
谢沉将她从窗户上送下去,转而便入了凤晋衍的房间,可他进屋一看,男人压根不在里面。
桌子上放了一张字条。
长狐亭外,来找我。
谢沉将那张纸收了起来,便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不知道大半夜的凤晋衍出门是做什么,他赶到长狐亭,四下搜寻了一遍,没有看到凤晋衍的身影,忽而窜出一道黑影将他拽了过去。
“嘘。”
凤晋衍拽着他入了旁边的树丛,让他不许出声。
不多会儿,便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好像有什么人朝这边来了。
男人蹙着眉头,他已经听到第四次这种马蹄声,可是压根没有见着有人朝这边过来,果不其然,这一次也是空有声音,没有人。
谢沉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他瞧着空无一人的长狐亭,耳畔全是那种有人要来的声音,实在难受地很。
“这究竟怎么回事?”
凤晋衍摇了摇头。
“好像是有军队往这边走,可压根见不到人,我是跟踪在客栈旁边徘徊的那几个北寒人过来的。”凤晋衍提醒了一句,可是跟踪到这里之后却发现四周透着古怪。
“好像有人过来了。”
两人再没出声,就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从面前骑马过去,速度很快。
凤晋衍略一蹙眉,拉了谢沉一眼。
乌云遮盖住那一轮圆月,不多会儿,一队士兵整齐划一地从长狐亭走过,速度很快,整齐划一。
一个个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神色。
等到他们都过去之后,乌云便散开了,月光洒落下来,照映了这一块地。
“好奇怪,明明骑马而过,却是一点马蹄印都看不出来。”谢沉低声道,看了凤晋衍一眼,两人都不太清楚之前看到了什么。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便匆匆离去,而此时躲在暗中的女人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跟着谢沉一路过来,明明看到了那些铁骑面具下惨白的脸,哪里是人,分明是阴兵啊。
阴兵借道,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边城的天,许是彻底要发生变化了。
……
七王府内,楚云轻晨起时分便听到端木清尘在门外敲门。
“主上,属下来领罚了。”
门打开,楚云轻一脸慵懒,她轻声道:“什么罚不罚,是我估算错误,差点害了你。”
“属下失职。”
“伤还没好利索了呢。”楚云轻上前,走到院子门外,今天阳光很好,跟昨夜那天相完全不一样,她坐在石凳上,隔壁不远处的砚秋伸了伸懒腰,过来。
“小徒儿,起的可早呢,一个人吃这么多。”男人笑笑,自顾自地坐好。
“给师父留的。”
楚云轻恭敬地让出手里的桂花糖糕,吃了一块,多余地都给了砚秋。
“师父在昆仑云巅,吃什么,蛇虫鼠蚁?”她愣了一下,问道,看这样子,砚秋应该是修炼得道之人,楚云轻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探话故意说得。
“养了一山洞的蛇,各种花色,闲来无事便烤着吃,云巅下面有个天池,里面有不少的鱼,做汤可是一绝。”
砚秋赞赏一句,他又不傻,怎么可能顺着楚云轻的话往下。
“师父除了悬壶济世,还会作何,占卜卦象?”她翻了个白眼,才不信呢。
“给你起一卦?”
砚秋从袖子里拿出龟壳,掂了掂几个铜板放进去,簌簌簌……几下。
“昨儿不是说我有血光之灾吗?倒是没有细细请教。”
“这卦象,内有乾坤呐。”砚秋故作捋胡须,“有人要对你不利啊,小徒儿,你这是给为师树了多少敌人,瞧这卦象,一环扣一环,全是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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