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雾中之敌,宿命的预感 已清空(1 / 2)
可能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了,或许人类飞入宇宙本身的行为都是一种追求自由的行为,脚下的大球虽然产生重力,阻碍有害的电磁波,却也限制了人类的界限,而这个界限不是任何过于浪漫的存在。
不同于浪漫主义的作品,人类个体之中能看到的严格自律并没有体现在人类全体上,所以人类飞入宇宙所追求的自由,大概是能继续让自己的【需求】自由的增长的自由吧,对一般人来说,追求自由最基本的原因是---能够有满足个人需求的能力和机会,他们能选择去看想看的电影,吃想吃的饭菜,想给谁投票就给谁投票。
这就是最基本,最表层的自由了,更深层的则是意志上的自由了---你或许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但是如果你所选择的东西都是被规定好了的呢,你都是被影响了的呢,这样的自由有很多时候会屈服于浅层的自由---旧时代的霸权国家或许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只有两个政党,明明整个国家都是托拉斯,明明他们的总统其实完全可以在自己办公桌上再摆一个铭牌,写上【通X公司】总裁。
明明是这样,但那个国家却依然维持霸权,那个国度的人民却依然为自己的国度自豪,所以有的时候,自由这东西,真的让人痛苦的无奈。
那么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已经因为追求【自由】而进入宇宙的我们,又在追求什么【自由】呢,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我们追求的【欲】又是什么呢?
说完这些话,拉克丝。克莱因似乎用尽力气的身影站在人造的落日之中,仿佛要融入那光芒之中一般的摇晃着影子;歌姬的清澈的声音搅动作为聆听者的萨拉。塞西尔的思维海,在他的灵魂中荡起波纹,一下一下的冲击着那位于灵魂之中的锁。
下一瞬间,伴随着粉红色的长发猛的甩动,曾以歌声搅动千万生灵的个体扭过头来,萨拉。塞西尔在凝视那对眼睛的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那是超越了人类的双瞳,某种巨大的,他难以理解的存在正在注视着他。
简直就像是被Plant,被所有调整者诞生时所带有但是后来却被遗忘的祈愿所附身一样。
Plant的人民,调整者们,各个Side的人民,所有的宇宙住民,想要的自由究竟是什么,大概最基本的就是更加的安定吧,技术到了现在的地步,地球上的一切物质环境和产物都可以在宇宙中生产或者模拟,但是有一种东西人类却始终携带着没有抛弃,我们一直在渴求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人类还年轻吧。。。
那种谁也无法清晰形容的,踏踏实实的,如同在母亲怀中一样的安定。
但是各个Side却面临“难民”的帽子,面对联邦的横征暴敛;Plant建军自守,却数次遭受毁灭的打击,如果说各个Side的住民有怨气和怒气的话,Plant的调整者们就是恐惧和由恐惧催生的狂暴了。
愿望和互相理解能终结战争,力量不行,但是想要等到愿望和互相理解能够拯救全人类的时候,就必须,不得不靠力量去强行终结战争,否则人类早就灭亡了,旧的纪元结束已近百年,虽然人类还是没有完全成长,但是想要继续走下去,就必须继续承认这个事实继续走下去,总要有人接过滴血的接力棒跑下去。
想要实现什么,首先就要存在下去,Plant想要不分崩离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Plant的人民能【自由】的,也就是说满足愿望的活下去,之前的我,做的很失败,我想开始做的好一些。
这其中有某种过程存在,萨拉。塞西尔冒出这样的念头,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无法理解的一种过程存在,而眼前的人却无法向自己言明,那是一种传承,而并非是一种讲述,虽然那对漂亮的眼睛里透露出期望,但是自己却无法回应,这样想着的萨拉。塞西尔有些苦恼的低下了头。
看着眼前身上还带着战争气味,戎装未解的年轻驾驶员,拉克丝。克莱因也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未免过于急切了吧,或许这也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痛苦的转变中所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那种急切---人类前进的道路上鲜血淋漓,尖刺遍布,而且最重要的是,没人告诉人类应该怎么走,但是总会有人打破灵魂的水晶,带动周围的人发出强烈的光芒,指点希望所在的可能方向,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走在那些人之魂所形成的水晶碎片之上,被他人的残片刺出鲜血,最后流尽生命,而那团光辉也会熄灭。
但是,那样破裂而出的光芒会将其他一些个体的灵魂外层那水晶的硬壳加热,使其有了碎裂的可能,从而引领着下一批的光芒,眼前之人还没有到达那个温度,而自己的光芒也还没有熄灭,在灵魂之血耗尽之前,自己要一直走下去,哪怕肉体消亡。
“你做的很好了,萨拉。塞西尔,现在去看看那位金发的史黛拉小姐吧。”
“议长,刚才我。。。。。。”被从某种幽思中打出来的萨拉,终于想起自己的疑问,刚才自己简直不像自己,记忆显得很模糊,但是那种惊人的战果,自己,是怎么了。
“时间会解答一切。”
被这样一句话敲出会议室,萨拉。塞西尔迷迷糊糊的走到一个地方才抬起头。
自己居然下意识的走到这里来了,刚刚被轰出来的新进王牌很是无奈的看着病室门上熟悉的号码。
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情呢,怜悯,愧疚,心疼,还是。。。更深层的什么;无论是什么,自己摧毁了她的生活,那一发导弹虽说是个失误,但是确确实实的将她的生活,将她爱恋的平凡炸成了飞灰;虽说心理辅导官说那是所谓的幸存者负罪感的变种什么的,但是自己始终还是觉得亏欠对方哪。
至少守到她醒来,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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