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你千万不要有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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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道,“小姐,需要我在这里吗?”

夏薇点点头,锋利的刀尖调掉宋文身上的浴巾,她挥挥手让男人离开,顿了顿又道:“等等,你去换件衣服。”

男人站住脚,回头望她。

夏薇没回头,“就在卧室里,宋文的衣服,随便穿。”

“是。”

男人抿着唇,快步离开。

夏薇看着面前的安静的男人,手指划过温暖的肌肤,她有点兴奋的吻了一下男人英俊的眉眼,轻声道:“你还爱不爱我了?”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自顾自的笑起来,表情逐渐狰狞,眼里是宋文从没有见过的阴冷。

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夏薇顺着男人的轮廓慢慢勾勒,“你真的是很好看啊,阿文。从以前就是。”

“不知道这层表皮里面也是否和你这张脸一样具有欺骗性。”

女人身后摆着刀子,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冷光。她随手抽出一把,笑嘻嘻道:“可惜你现在看看不到,呐呐。这把刀可比周祈的刀锋利多了,我会完美发挥我所学的,切出你要给我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最近在想什么,但是每次看到你就会很安心。”夏薇拿着刀在宋文头上摇晃,“可是呢?可能是很久都没看到你了,我不安心。”

“日日夜夜都能梦到这把刀。你说我以后把周祈切死的时候,这把刀会不会比他的刀更加让他痛不欲生?”

男人安静的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夏薇用两根手指把他的唇向上挑起来一点,刚放开手还没高兴一下,唇形又降了下去。她眉毛高高挑着,有些生气。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她自言自语,“也对,是因为在你面前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吗?”

“噗。”她咯咯笑起来,“这有什么,你不是也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吗?只是一个在浴室,一个在地下室而已。”

“那是我新试的姿势,还没对你用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男人的脸更白了。他的头微微歪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

夏薇看着他的脸,眼底微沉,她拿起手术刀,极其熟练的割掉了男人眼前的刘海,宋文英俊的脸并没有因为发型而改变。

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感觉不太对,有些烦躁的抓住男人的头发,从后往前,割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因为并不是职业的,又或许因为刀子的问题,男人的头发被剪的稀稀拉拉。

像是被狗啃了一圈,参差不齐。

就在夏薇皱眉的时候,刚刚出去的男人慢慢走进来。她回头看了看,稍微一愣神,就转回了头,“很适合你。那一柜子的衣服都是你的了。”

男人唯唯诺诺,“谢谢小姐。”

夏薇顿了顿,有些不爽的回头,“不准再说谢谢,”看到男人怯懦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从你跟着我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男人点点头,“谢……,我们是一家人,薇薇姐。”

夏薇笑着朝他伸出手,男人顺从的弯下腰,她揉揉,像是曾经男人揉她头发的力道,“乖。”

“现在,站在一边。”夏薇玩弄着手里的刀子,“我叫什么就给我递什么。”

“我明白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事情,男人也很熟练的认识了各种器具,和面前的女人有了默契。

在她一次次用人做工具的时候。

解剖台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以前的痕迹,宋文躺在上面,背后贴着手术台的地方渐渐变凉。

女人穿着宽大的浴袍,抬脚坐到了男人身上,她跪在上面,露出圆润的肩头,灯光照射之下,刀没入了男人的身体。

宋文歪了歪头,眼皮挣扎着想要挣开,狠狠地扭了扭,到底是无力的睡去。

夏薇看了一眼旁边吓得差点跪倒地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山泪。你已经不是他的助理了。不用怕他。”

男人站直微笑,表示自己没事,颤抖的手隐藏在身后。他眼神有些游移,飘忽不定。

“拿棉布过来。”

“哦哦……”男人回过神,立马将架子上的棉布拿了过来,因为太过于紧张,精神不集中拿棉布的时候碰倒了一个杯子,杯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了地上,碰撞出剧烈的响声。

他尴尬的站在原地,看夏薇看过来,立马慌张的弯下腰去捡起来。

因为泡在福尔马林里太久了,东西变得滑滑的,他抓了好几次都没抓到。

夏薇皱眉,“你放下。”

男人站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把毛巾给我。”

男人走过去,把毛巾递给她,尴尬道:“不好意思……”

“你先出去吧。”夏薇道 。

“那这些东西?”

“等下我来收拾。”

山泪点点头,“那我就先下去了,您有事叫我。”

夏薇没理他,因为躺在身下的男人在大出血,她用毛巾堵住男人的腰,刚刚捅进去的地方是肚子左侧,抽出来之后血堵不住。

这和平时不一样。

看到毛巾湿透,鲜血浸出来,夏薇眨眨眼,手一松毛巾落在了地上。

盖住了一地的碎玻璃和眼珠子。

山泪规规矩矩的坐在门口,用着平时最熟悉的坐姿,可能是因为身上穿着价值几十万等我衣服,他感觉平时这么土鳖的坐姿在现在也像个大佬。

他抬眼看黑夜中闪耀的星辰,有点怀念乡下奶奶家门口的月亮。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长大以后要去城里找到一份好工作,要去问问他的父母为什么一直留在城里不愿意回去看他。

可是山泪来到这座城市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他的父母,也许是在哪里隐姓埋名。山泪有点想笑,他们那种小人物。有什么值得改头换面的。

也许早就死了。

这样想着,山泪还不是特别难过。

迎面走来几个女佣,山泪下意识的站起身就准备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停下来。

“先生好。”

“你们……晚上好。”山泪咳磕磕巴巴道,“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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