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青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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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伴着晚风侵袭而来,姬朝歌闭目皱眉,下巴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告诉南阳使者,联姻,本王应了。”

“主子!”清风大惊,吓得面都白了。“那王妃怎么办?”

院子里的人是什么时候散的,姬卿卿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昏昏欲睡的赵歆月对此一无所知。

迷糊中好像有人将她抱上了床,温柔的除去她的鞋袜,脚上突然一暖,好像被人宽厚的手掌包裹着。

这种感觉真好,原来她也有被人呵护的一天。恍恍惚惚中,赵歆月又开始陷入梦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梦到李怀瑾,而是梦到自己在山崖下,很努力很努力地往上爬。

就在她累得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突然多出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认得对方手腕上带着佛香的佛珠。

心,莫名一暖,将手交给对方,对方带着她很轻松的往上飞,就在即将抵达崖顶的时候,那手却突然将她推开,恶狠狠道:你以为我是要救你?

赵歆月愕然惊醒,伸手紧紧摁住心口,失重的感觉犹在心头,真切得她心悸的难受。

“殿下?”听到声音,白樱快步走进来掌灯。

月华正浓,明亮如水的白月光透过窗户,照得床铺如水波般光亮。赵歆月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没有。

想起那个梦,赵歆月仍是心有余悸,喉咙一阵发紧,“白樱,方才谁来过?”

“没有人。”白樱摇头,隐约猜到主子问的是什么,补充了一句,“王爷去了别院,不在府中。”

赵歆月怔愣,片刻掩唇苦笑,自嘲的摇了摇头。她真是傻啊,以为他对她悉心照顾了两个月,他们便算是敞开心扉坦诚以待,原来仍然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仅此而已。

“殿下?”见她神情不对,白樱担忧的唤道。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赵歆月抹了一把眼睛,幸好没有不争气的掉眼泪。“秦阳要联姻,他是怎么说的?”

闻言,白樱脸一黑,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低声摇头。“奴婢不知。”

“但说无妨,你家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小事还吓不到我。”

白樱咬牙,知道就算她不说,殿下早晚也会知道。“王爷答应了。”

“哦?他倒是迫不及待,才三个月就已经等不及。”赵歆月笑盈盈的眨眼,凤眸依旧妩媚多情,让人看不出半点伤心。

她这人就是这样,越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面上越是端庄大度,将心事隐藏得深沉,任谁也从她的面儿上看不出分毫。

白樱伺候她多年,见她笑得一脸无所谓,担忧道:“殿下,您不生气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又不是他妈,干嘛要生气。”靠在软垫上,赵歆月打了一个呵欠,见白樱苦着脸望着自己,好笑的摆手,“别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你还不了解你家主子,男人么还不跟柜子里的手绢一样,想要多少有多少。少他一个姬朝歌,本宫还可以有千万个张朝歌李朝歌,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夜风微凉,吹得门外的男人白袍烈烈,放在门上的手徒然握紧,深褐色的佛珠滑过手腕,浅浅淡淡的佛香染上七分凉意。

清风担忧的看向自家王爷,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王妃也真是,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句,就决定要将王爷放弃?

姬朝歌眸光微沉,嘴角自嘲的上扬,慢慢收回手,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果然,裹了蜜糖的毒药,纵是假装不知的吃下,甜味散尽,毒药还是毒药。

白袍如同利刃,划开被白月光笼罩的夜。姬朝歌骤然转身,抬脚快步离开凤舞宫。他走得又快又急,仿若怕自己走得慢一步,将再也走不出她的牢笼。

“主子?”清风回头看了一眼亮起灯的凤舞宫,担忧的快步追上去。

南阳的秋天多雨,被白樱强押着加了两件衣裳,赵歆月团在软榻上打呵欠,像一只餍足的猫,眯着眼睛养精神。

“殿下,青玄大人来了。”屋内焚了香,门一开凉风吹得青烟婷婷袅袅。隔着青烟,白樱有些看不真切自家主子的脸。

赵歆月打了一个呵欠,泪眼朦胧的对青玄招手,待人坐在软榻前的绣凳上,才囔着鼻子对他张开了手臂撒娇:“青玄,你可算是来了。”

见她这般抱着自己的袖子撒娇,青玄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透过青烟仿若又看到了那个光脚坐在飞云台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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