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技近乎道（2 / 2）

少顷，只听老太监轻叹一声，“唉，没想到咱家还有全力出剑的一天！”

叹息声中，他整个人化作一团青影，如鬼似魅般出现在孟凡身周，幽冷的绣花针仿佛毒蛇的獠牙，从四面八方攻向孟凡全身要害。

孟凡心无旁骛，手中长剑立时化作一道剑光，如雷似电般闪烁不定，伴随着每一道剑光亮起，便有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传出。

短短时间内，两人也不知出了多少次剑。

就在二人胶着之际，杨逍已经率领群豪朝着赵敏杀了过去。

当下，只见赵敏一挥手，麾下阿大四人立时冲出，分别对上杨逍和张无忌。与此同时，十八番僧也摆出金刚阵，拦住群豪退路。

那十八番僧的武功并不高明，若是单打独斗，便是只有一半功力的宋远桥等人也可轻易胜之，奈何这金刚阵法异常神奇，十八番僧此刻联手施展，竟将群豪堵得寸步难进。

不过，张无忌已经显出胜势，之前回了一趟武当山，他依旧学到了太极拳剑，此刻面对阿大三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整个人显得游刃有余。

短暂的交手后，张无忌便认出了阿二阿三的来历，一想到黑玉断续膏，他攻势越发凌厉，数招之后便重创阿大，而后又相继制住阿二阿三，开始逼问膏药的下落。

同一时刻，孟凡与老太监依旧斗的如火如荼，这二人均是先天，功力也相仿，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二人出剑越来越快，孟凡压力渐渐增大，有几次险些未能拦住老太监的绣花针。打到这等程度，他知道自己在剑术修为上其实已经输了一筹。

前文说过，独孤九剑乃是剑技的极致，孟凡除了最后一式“破气式”未能领悟之外，其他八式早已大成。

然而，老太监的剑法简单明了，唯一的要点便是一个“快”字，他以一门快剑与孟凡的独孤九剑斗的旗鼓相当，这份剑术修为已经脱离了剑技的范畴。

正所谓“技近乎道”，这一刻，孟凡隐约悟出，老太监的剑术已经摸到了“道”的边缘，而且，还是“快”之道！

“那么，我的剑道又是什么呢？”

几乎在孟凡明悟的瞬间，这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紧接着，他整个心神便沉入了对自身剑道的索问之中。

这一刻，孟凡没有注意到，随着他心神沉入问道之路，手中之剑缓缓生出一些别样的变化。原本还有些吃力的他，此刻竟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对面，老太监的感觉尤其鲜明。原本，孟凡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势凌厉主攻，但在此刻，那股精妙缓缓退去，剑法逐渐向着简洁、古朴靠拢，同一时刻，那凌厉的剑势也逐渐寂静下来。

少顷，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若有若无的死亡之意缓缓从剑势中散出。老太监被这死亡之意一冲击，整个人顿时不由自主地心神失守。

噗——

电光火石间，孟凡心神醒转，此刻，他一脸惊诧，不知何时，不知何故，他的长剑竟然穿过了老太监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