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禽兽降临（2 / 2）

面前的男人低头望着她。

阳光下，他狭长深邃的双眼里流动着一些不明含义的光影。

“自杀？”

他似乎有隐隐轻蔑，又带着些疑问。

“你是我的人了，生死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林季沫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男人往前一步，似乎想要靠近，高大身影像撒旦般挡住了阳光，被她退后躲开。

动作间突然身体上的一阵难言的酸痛感让她悲从中来，她咬着牙拼命忍住，可还是有两颗眼泪就那么明晃晃地坠落到地毯上，默无声息。

——

“我们林家，几时出了你这样的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夜不归宿了？真是没有体统。”

林夫人斜眼睨着林季沫，正眼都不愿多看一个，语气慢慢柔柔的，却是带着无尽的厌恶与挖苦。

林季沫垂着双眼，缓缓才道：“下次再不会了，夫人。”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来往的佣人都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裙子下的双腿已经全然发麻，林夫人才懒懒道：“快上去吧，别动不动装出可怜样子，让老林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在故意为难你。”

“……谢谢夫人。”

林季沫上了楼梯，回到房间前好巧不巧地听到林夫人在楼下轻轻说一句：“还真是贱货生的种，跟那贱人一个德性。”

她阖上房间的小门，闭上眼睛靠在门边，久久没有说话。

林夫人一贯在林鸿绍面前是副样子，在自己面前就换了张脸皮。

林季沫小时候被林鸿绍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时候就隐隐知道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私生女。

是见不得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