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全靠嘴炮(1 / 2)
也不知道云锦是不是心里早有所“预见”,叫这一声,两行热泪便夺眶而出。
而沈闲,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怜月自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会如此突然,虽然感觉起来有几分古怪,但她至始至终都在一旁观战,其中过程却也没有任何作假,更何况,以怜月的境界和武学眼界,若唐天豪与沈闲故意使这诈死之计,怎生能在她眼皮底下不动声息,又不露破绽呢?
所以怜月只得推断,沈闲毕竟年轻,又是乍起之秀,只怕心里多少有些自负,便小看了以杀手出身又以暗杀之术闻名的唐家一家之主唐天豪,而唐天豪本身又浸淫杀道多年,方才又使得巧妙的变化,能够做到无情杀戮、一击必杀,也在情理之中!
但为了保险起见,怜月亲自走下玉王座,探视了一下沈闲的情况,发现他确实没了生息,且体内斗气也都因爆裂而消散,残余气息也停滞不动,种种迹象都贴合死亡,这才有些相信。
于是她叹了口气,幽怨地看了眼已经泪流满面的云锦,对手下人说道:“把这小子的尸体放到‘后监’去,让那个小姑娘看他最后一眼吧!”
那四个女弟子应诺一声,便带着沈闲的尸首和云锦出了大殿。
至于唐天豪,怜月则只是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打一开始并未料到有如此突然的结果,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特别又是面对自己的“旧情人”,当中纠结更加复杂!
可唐天豪全无这等顾虑,好似他从未将沈闲的生死放在心上,也全不考虑怜月究竟有什么阴谋计划,只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便要得她承诺的结果。
于是听得唐天豪冷漠地说道:“他死了,你是不是该放了她二人?”
怜月脸上神色虽然仍旧透着冷漠,但总归有了一丝柔情,只是当下她还未解除施加于药王和阿蛟身上的蛊术禁制,却问唐天豪道:“为什么,你为了救‘女儿’能全不顾及天下人的生命,那又为何不让她名正言顺地入你唐家的大门?你倒底是铁石心肠,还是虚情假意?”
整个葵花宫大殿内,再无其他人,听得怜月问话,唐天豪却也柔了心肠,他道:“当年之事,虽然疯狂荒诞,但我晓得,你却不是这般心性。那些时日,朝夕相处,我也从未觉得是一种欺骗,哪怕是现在,我也不觉得你会真心下那狠手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如今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乖巧伶俐的凌月、凌星,而是葵花宫的宫主‘怜月’,你既然能狠心抛弃自己的女儿来折磨我,又何必责问我是否虚伪呢?”
怜月听得一阵冷笑,瞬间变了口气说道:“当年是你唐家先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其中经过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你唐家不接受我母女二人,我又能何去何从?这葵花宫内一宫之主,必须有完璧之身,但我却未蚕食自己亲生女儿,倒是你,冷血无情,连女儿都不愿接纳,是你让她饱受苦楚,该你尝到这分离之痛!”
唐天豪无奈回答道:“世家之人,有诸多情非得已之事。当初你冒用凌月之名重回葵花宫,不也被逼无奈抛弃骨肉?而后又为葵花宫之势力尽心谋划,夺我唐家在乌王国主政之权,为让我无暇应对,不也利用自己骨血造谣生事、抹黑于我?更何况,这些年来,你把‘那个女儿’放在身边,却不接回与我的孩子,不也正是想利用她作为我一世之伤疤吗?说到冷血无情,呵呵,你我倒真没什么不同!”
唐天豪一番话勾起两人恩怨,怜月也一时来气,便跟他争吵起来。
两人互相说着冰冷伤人的话,彼此又都是不近人情之人,只是有些不甘,倒并不在意这些话本身。
可他二人,特别是怜月,几乎都忘记,那中了蛊术的人并非没有意识,只不过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但仍旧有听力、思想。
站在一旁看似木讷无神的阿蛟,不知何时,却有泪珠滑落,只是唐天豪和怜月打起嘴仗,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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