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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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赵恪回来又过了两天, 苏袂把孵化房里近几日要破壳的鸡、鸭、鹌鹑、鸽子,用异能孵化, 剩下的根据情况挨个地做了记录, 标明了注意事项,交给了大胖和烧炕的小战士,跟司务长请了三天假。

司务长见孵化房里的两批种蛋大部分已经孵化, 剩下的加在一起不足一百, 苏袂又把后继安排妥当了,很是痛快地又多给了两天。

“赵副团长, ”当天中午, 苏袂叫住趁着午休来看孩子的赵恪, “我明天准备带两个孩子去市里看他们爷爷, 小瑜、小瑾, 你得接他们回家住了。大娘那儿, 我跟她说了,白天照旧,你早上上班前将他们送过去就成。”

赵恪扫了眼拖着个竹制学步车踉踉跄跄追在小鸭身后的小儿子, 确定暂时离了苏袂, 他也能自个儿玩, 遂点了点头:“要不要我明早开车送你们去镇上搭车?”

“不用了, ”苏袂笑道, “我跟采购部的小方司机说好了,明早坐他的车。”

“去几天?”

“司务长给了五天假。”

赵恪点点头, 记下了时间。

“到了市里, 出了车站, ”赵恪道,“知道怎么走吗?”

苏袂扒出原主的记忆看了看, 刚要点头。

赵恪掏出随身带的钢笔和小本本,边写边道,“坐1路公交可直达市委家属院,不过,公交车人挤人,你带着孩子还是别坐了。电车的话,你们坐55路到福昌街下车,再转乘23路,坐三站。到了市委家属院,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宋国宏老爷子,他是宋政委的父亲,刘英同志的朋友。别有什么心里负担,你带着孩子上门,他只有欢喜的份。”

说着,又写下了宋家的地址、电话。

收了笔,赵恪把那页纸从小本本上撕下,递给苏袂:“给。”

苏袂接过,扫了眼纸上颜筋柳骨的一笔好字,道了声“谢”。

当晚赵恪背着大儿子,胸前兜系着睡熟的小儿子,拎着包苏袂收拾出来的衣服鞋袜、毛巾、洗漱用品、奶粉、麦乳精、竹节回了家。

为了省事,赵恪带队训练回来后,直接住在了宿舍。

这边,也就下午让王红志过来一趟,打扫了下卫生,去农垦食堂打了两瓶开水。

相比王家的温馨,林家的热闹,孤独地杵在夜色里的五间屋子就少了人气,多了些寂寥。

赵瑾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边等他爸铺床,一边打量着空落落的屋子,“苏阿姨前两天还说,要在我跟林念营的床铺中间做一个两边都可以放东西的书柜,这样我们就都有了一个私秘的小空间。”

赵恪拿抹布把竹床擦了一遍,铺上褥子,回头扫了他一眼:“咱家有五间屋子,光卧室就有四间,等你腿好了,专门收拾出来一间,给你住。”够私秘的吧。

赵瑾:“……”

他是要屋子的意思吗?

他是在说苏阿姨细心、能干!

“苏阿姨说我的腿还要两三个月才好,整天窝在房里也不是事,有空了给我做一个轮椅,轮子做大点,然后给我做副手套,”赵瑾比划着,“到时不用人推,我戴上手套转着轮子,就能在她家和王奶奶家来回活动了。”

赵恪“嗯”了声,拿起床单,展开,铺上。

赵瑾抿了抿唇:“我想吃鱼加面,苏阿姨说过几天抽空了,捉几条鱼做给我吃。”

赵恪把被子从箱子里拿出来,解开身上的兜布,环抱住小儿子在床边坐下,给他脱了鞋袜,外衣,掀开被子往床里一塞。

赵瑾看得眉头一皱:“你没给他洗脚,也没给他擦脸。”

赵恪顿了下,起身,拎起暖瓶,倒了点热水在盆里,又兑了点凉水,拿毛巾浸湿,给小儿子擦了擦脸,又擦了擦脚。

“爸!”赵瑾惊恐地看着赵恪,“一条毛巾你擦脸又擦脚?!”

赵恪拍了拍惊着的小儿子,回头瞪他:“他脚又不脏。”

“苏阿姨就不这样,”赵瑾闷声道,“她把买来的白棉布捶软,给我们每人做了三条毛巾,一条擦脸,一条擦脚,还有一条大的洗澡用,小弟比我们还多了三个围兜。”

说罢,赵瑾指了指苏袂收拾出来的包袱,“不信你找找看。”

赵恪默了默,放下手里的毛巾,解开了带回来的包袱,一样一样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苏袂分的很细,哥俩明天、后天要穿的衣服,每条毛巾的用途,夜间的注意事项。就连竹节的用途,怕赵瑾不好意思跟他爸说,也写明了。

赵恪提溜着三个竹节,瞅着大儿子抽了抽嘴角。

赵瑾脖子一硬,“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阿姨还给我做了个马桶式的坐便器呢。”

这段时间他都是下午才上大号,所以那个中间挖空放了小桶的竹椅就没有拿回来。

“你苏阿姨挺能干的啊!”赵恪其实挺惊讶,知道她和王大娘将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却不知是如此细致慰贴。

“那是当然,”赵瑾嘴角翘起,眉眼飞扬,骄傲又自豪道,“我就没见有什么是我苏阿姨不会的!”跟他见过的所有女性长辈都不同。

“行了,”赵恪拍了拍儿子的肩,“赶紧洗洗睡吧。”

“爸,等苏阿姨他们从市里回来,我能再搬过去住吗?”

“只要你苏阿姨不嫌你烦。”

“才不会呢,苏阿姨特别喜欢我。”

“哦,我怎么没看出来。”就他几日的观察可以肯定,苏同志待每一个孩子都尽量做到了平等视之。

“苏阿姨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我需要什么,她瞅一眼就知道,要不是特别喜欢我,能这么时时关注我,注意到我的需求?”

“那是她有责任心,又足够善解人意。好了,”赵恪帮儿子擦了擦脚,抱起往床上一放,“快睡!”

……

一米五的床并排睡了父子三人,夜里赵恪一翻身,睡在床里的小儿子身上的被子就被他带走了。

等他发现再盖回去,赵瑜已经着凉了,天不亮就起了热。

赵恪匆匆把大儿子送到王家,抱着小儿子去了军医院。

军医院没有儿科大夫,医生斟酌着把药量减了又减。

“先喂两顿看看。”医生把药递给赵恪。

赵恪道了谢,抱着小儿子拿着药直接去了军部办公室,他不放心想自己带两天,等小家伙病好了,再把他交给王老太。

赵瑜醒来不见苏袂,身上又难受,药不吃,饭也不吃,哭哭泣泣吵闹个不停,折腾得赵恪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药呢?”宋政委端着糖水,从隔壁办公室过来,“给我。”

王红志忙把盛着药糊糊的汤勺递给他。

宋政委放下糖水,接过汤勺对赵恪道:“你抱紧他,我给他灌进去。”

“嗯,”赵恪点点头,困住他的四肢。

宋政委一捏赵瑜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汤勺飞速往他嘴里一塞灌了进去,随之又忙给喂了两勺糖水。

赵恪长舒了口气,刚要道谢,赵瑜“哇”的一声,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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