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为什么一定要系领带?我快不能呼吸了!”
“军礼服这东西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设计太不合理了, 谁上星舰还勒上这两指宽的腰带?”
远征军上上下下在仪容仪表方面,通常是不挑没大错,一挑细节全是错, 特别是几个舰长, 一年就没几天是把制式衬衣领口系上的。
当然, 副指挥埃里希这个门面除外。
维因和杜尚一穿上新送来的定制军礼服, 立刻连抬手臂都不会了, 只感觉自由的精神全被束缚进了这套礼服里, 喘不过气。
“也没人穿军礼服去打仗吧杜尚?”梅捷琳比划了一下到手的新军礼服,越看越满意, 觉得自己练了十几年的身材不能白练, 典礼那天腰带一定要扎紧一点,领带也系好, 再把踩的军靴擦亮!
说不定她以后也能走靠脸吃饭的路。
房间的另一边, 陆封寒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太空军的军礼服是一身白,不过这次给陆封寒送来的是纯黑配银扣,还有成套的腰带和军靴, 肩章暂缺。
陆封寒底子好,加上长年不间断的锻炼, 身形匀称比例优越, 穿上黑色军礼服后, 整个人的气质挺拔又凛冽。
而等他踩着军靴, 稍仰头系好领口的顶扣,再垂眼慢条斯理地戴上白色手套时, 禁欲气息挟裹而来。
祈言的目光不由落在他屈起的手指、凸起的喉结、锋锐的薄唇上, 神经像是过了一缕细小的电流,止不住地颤。
早就注意到祈言的目光, 陆封寒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祈言的脸,低声问:“怎么了?”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触碰,祈言却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陆封寒轻笑,很愉悦。
他移了半步,挡在祈言身前,杜绝别处投来的视线,手指没收,又倾身贴近祈言耳边:“我知道了,言言很喜欢。”
祈言没有否认。
他从不否认陆封寒对他的巨大吸引力。
授衔、授勋典礼那天,首都星的天穹之钻广场被民众围得水泄不通,一起通过悬浮在广场上方的虚拟光屏,观看会议厅里正在进行的仪式。
直到晚上七点过,一众人才率先脱身出来,避开到处飞的悬浮摄影装置和媒体记者,悄悄去了第一军校旁边的餐饮店。
包厢里,几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
“夏知扬你外套的扣子都被扯没了!怎么空空荡荡一点胸肌都没有?”
“我这叫少年感!”夏知扬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哀嚎,“我这扣子好贵的,我心好痛!”
“叶裴你的马尾辫好像马尾巴,乱糟糟地全炸开了!”
“夏加尔你闭嘴!这是发型懂吗?我努力弄了一个小时的发型!”
闹闹哄哄,一阵笑声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叶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道:“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居然有点不习惯。”
夏知扬还是一张娃娃脸,因为出席仪式,特意把耳廓上扣着的三个骷髅银环都取了,只涂了点发蜡,露出额头。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两口喝完:“谁不是呢,我脸上这几块负责微笑的肌肉都快萎缩了!”
说着,他理了理领口,特意将还没捂烫的和平勋章摆正。
夏加尔见状,立刻弹了弹自己肩章上不存在的灰尘。
叶裴抱着手臂,翻了个白眼:“够了啊你们,知道你们一个拿了和平勋章,一个升了中校,不用再提醒和强调了。”
她看了看时间,“指挥和祈言还没到,他们会不会被媒体堵在广场上了?我走的时候望了一眼,阵势真可怕,我怀疑全勒托的记者都出动了!”
“我觉得不止全勒托,应该是全中央行政区?”夏加尔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指挥的职衔以前因为霍奇金和克里莫在,为了制衡,被压了好多年。这次将以往的军功加在一起,直接升了一星上将!
你想想啊,指挥还不到三十岁,以前是联盟最年轻的准将,现在又成了联盟最年轻的上将,还是第一次公开露面,我要是媒体我肯定也要疯,肯定轻易不会放人。”
因为陆封寒这个总指挥只是准将衔,连少将都没够上,导致他手下的几位舰长通通停在大校的职衔不能升。
这次彻底消灭反叛军,陆封寒多年军功累计,升上一星上将后,梅捷琳、维因几个终于动了,获封少将。
这也导致授衔仪式上,一眼看过去,新上来的这批联盟将军都出人意料的年轻。
记者采访时问的问题也跟以前不太一样。
“现在星网上很多人都在问,梅捷琳少将现在是单身吗?”
被这声“少将”叫得飘飘然,梅捷琳难得满身庄重,绷着表情,点头:“是。”
“请问梅捷琳少将喜欢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吗?”
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克制住想换坐姿的冲动,梅捷琳回答:“我喜欢听话的,我教他的花——东西能一晚上学会最好。”
听出其中的停顿,维因和杜尚齐齐别过脸,不忍直视,心想,是想说“花样”吧?果然不能指望梅捷琳吐出什么正经的答案来,竟然当着全联盟的面开/黄/腔!
不愧是你。
反倒是坐在中间的陆封寒神情最为淡定,隔十几秒朝祈言在的位置望一眼,听完梅捷琳的答案也看不出半丝火气。
在维因、龙夕云和杜尚都被问过两轮后,终于有一个记者小心翼翼地向陆封寒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请问陆上将,在最终决战中露面的人形战斗机甲以后会继续投入研究吗?”
陆封寒:“会。”
“请问主要研究地是在白塔还是联盟的实验室呢?”
陆封寒:“各有侧重。”
有人接着问:“联盟日后没有了战争,人形战斗机甲所需的研究经费高昂,您对星网上所说的‘继续投入研究是浪费税收’的观点持什么态度呢?”
陆封寒:“反对。”
“您反对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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