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生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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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为后(重生)》/独发晋江, 感谢支持正版

周遭的宫女也自是瞧见了太子妃身后的血迹,面色皆都一变。

丹香想其了民间的那句老话。

老话说,若孕妇先见红,后破水, 那这胎很可能会是个男婴。

丹香虽然面露惊惶, 却也知这是妇人生产前必须要走得一遭, 她心中渐渐变得淡定。

而慕淮虽活了两世,却是头一次为人父,对女子生产之事毫无经验。

自将容晞寻回来后, 他虽将这女人放在了心上, 亦会腾出时间来陪她, 可到底还是耽于政务的时辰居多。

真正能陪她的日子, 可谓甚少。

容晞孕期的种种不适, 多数都是自己一人生生捱过的。

唤太医来此也只是为容晞诊脉, 太医告诫叮嘱他该怎么做, 他便怎么做。

但他却从未主动询问过, 这女子临产前,都会有什么状况。

慕淮以为,这见红就是小产之象,他指尖不被人察地微颤着, 诸多惨痛的回忆纷涌而至。

前世这个孩子就随她去了,到这一世, 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吗?

保不住也罢,只要她没事就好。

眼前的女人颦着眉目,一副万分痛苦的模样,就像是只溺水的幼雀,呼吸孱弱, 且奄奄一息。

容晞的娇小的身子正呈着往后倾倒之态。

慕淮目眦微红,一贯镇定冷肃的面容难得露出了焦灼和恐慌,他万分小心地将女人横抱在怀,俊容极阴沉地强自镇定地命宫人道: “去寻太医过来,亦提前去产房命稳婆准备好为太子妃接生。”

妇人生产是大事,宫人们也皆都面露紧张,生怕太子妃这胎会出岔子。

慕淮早已命人在东宫内腾出了一间宫殿,专门用来给容晞做产房,里面亦按照太医和产婆的建议,提前备好了女子生产要用的一应物什。

临产在即,为容晞接生的四名稳婆也于几日前,都暂时住在了东宫中。

慕淮一直派人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为防这些稳婆被人买通,会害容晞腹中之子。

容晞滚圆的肚子不断泛着阵痛,每当她觉得那痛劲稍好些,须臾之后,便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纵是痛着,她也能觉察中,抱着她的男人异常紧张。

容晞甚至在慕淮这个一贯强势的男人身上,觉出了恐惧二字。

她虚弱地闭着双目,心绪复杂。

弟弟下落不明,自己现下本该全身心地投入在为慕淮诞育子嗣中,可她心中却总悬着块石头。

容晞到底还是在慕淮的怀中哭了,却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哭。

她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好累。

做慕淮的女人真的好累。

容晞知道,那两个美姬不是慕淮为自己寻的,而是要送给拓跋璟,以此迷惑住这位鹘国来的皇戚。

而宫里的明眼人都猜出了这位太子的诡谲心思,慕淮有意让慕娆嫁给拓跋璟,却在二人未成婚前,送了拓跋璟两个美姬。

原本容晞便觉得拓跋璟其人人品不端,若慕娆嫁给此人,她不仅心痛,还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她真的很想为慕娆求情,想求慕淮,不要让慕娆嫁给拓跋璟,慕娆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家世好,性情和长相放眼整个汴京城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她合该有段幸福的姻缘,万不该做那用来联姻的郡主,被慕淮和拓跋璟毁了一生。

可她没立场请求慕淮,也没胆量去请求慕淮。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娆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深渊,而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

弟弟的失踪想必也与慕淮脱不了干系。

她除了慕淮的宠爱和子嗣,真的什么都没有。

虽然慕淮将她扶上了这个令万人羡慕的位置上,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境遇,没比做奴婢时好上多少。

从前在慕淮身侧做奴婢时,她心里还有个盼头。

纵是慕淮占了她的身子,容晞也从未想过要做慕淮的妻妾,一直想着他总是会要娶妻的,早晚她这个奴婢也会没什么用处,她总会有出宫的那一日。

那段时日,她每每在他身下卑微地承着欢.爱时,最怕的便是会怀上他的孩子。

她虽喝着避子汤药,可每每登临极乐之境后,那个强势霸道的四皇子总会再禁.锢她一会儿。

她迫不得已,承受着汹.涌的雨.露。

到最后,她还是怀上了这个孩子,这个她本不希望拥有的孩子。

——“晞儿别怕…孤不会让你出事。”

慕淮低醇的嗓音微颤着,怀中的女人虚弱地像是随时要断气,他将她小心地放在了产房的床上,丹香随后往容晞的嘴里灌了些参汤。

产婆恭敬地对慕淮道:“殿下,您该出产房了。”

容晞却在这时虚弱艰难地睁开了眸子,蓦地用那双湿.泞泛汗的小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她微微扬起了颈脖,似是有话要同他说。

慕淮反握住女人的手,不顾周遭宫人和产婆紧张的目光,稍带着安抚性地啄了下她的手背,低声问道:“可要孤陪你?”

容晞摇了摇首,半晌,方才语带泣音,嗓音艰涩地央求他道:“妾身恳求殿下,若寻到妾身的弟弟,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妾身都求您饶他一命。妾身…妾身求您了。妾身一定会为殿下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还望…还望殿下看在妾身生子不易的份上,放过妾身的弟弟。”

一旁的宫人都以为是太子妃疼糊涂了。

她的这番话,看似是恳求,其实却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若按慕淮以往的性子,不管对方是来硬还是来软,他都忍受不了旁人威胁他,定不会受任何人所迫。

可到如今,却轮到她的女人,借生子这个时当,用苦肉计来威胁他。

容晞见慕淮缄默了片刻,知道自己的央求于他而言是无用的。

她渐渐松开了慕淮的手,待痛苦地阖上了双目后,她哑声对慕淮道:“妾身知道殿下的心意了,产房污秽,殿下先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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