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矫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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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上次同慕淮小小地作的那一下,虽然让男人很是受用,但容晞也深知点到为止的道理。
做什么都不能做的太过。
偶尔调剂下口味可以,但若总是这么恃宠生骄, 男人也会觉得心生厌烦。
容晞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娇柔体己, 竭尽全力地将慕淮的饮食起居都伺候的舒心顺意。
自她归宫后, 因为慕淮太过宠惯她,有时她会忘了慕淮原是个,性桀且极其残忍的人。
今晨, 慕淮一如平常一般, 陪着她在偏殿用早食。
容晞原本心无旁骛地饮着甜腻的赤豆粥, 却隐约听见, 殿外竟是传来了女子的哭嚎之声。
那哭声听着有些凄厉, 甚至可谓是瘆人。
容晞刚要派丹香询问状况, 慕淮却制止住了她。
他用修长的手执起粥碗, 边亲自喂她饮粥, 边淡淡道:“不用管,处置了一个宫女。你一会先不要出去,等宫人将她身子抬出去后,再出殿。”
容晞心中微慌, 随着那女子越来越低的哭声,她的唇瓣也因被骇, 跟着颤了起来。
她在心中猜着慕淮处置那宫女的缘由,慕淮察觉出了她的心思,又低声道:“那贱婢竟是受人贿赂,将东宫的消息往外递,孤怎能继续将这样的人留用?”
容晞听罢, 只得点了点头,做为对慕淮的回应。
她对此无话可说。
容晞猜,之前慕淮做皇子时,那几个宫女八成也是因着这个由头才被他处置的。
那叫碧梧的宫女被慕淮罚了六十个板子,侍从下手不敢留半分情面,重重的板子打下去,又逢盛夏,那宫女的背部没一会儿功夫便烂了。
小宫女年岁不大,身板子瘦弱,挨板子挨到五十几下时,便没气了。
然则,侍从清楚慕淮的狠厉作风,纵是知道那宫女已经没了气,还是将剩下的那几个板子打了下去。
慕淮这时负手从殿中走出,他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那宫女的尸身,随后冷声命道:“将她抬出东宫,把地上的血也赶快处理了,别让太子妃瞧见。”
侍从恭敬应是。
待慕淮去嘉政殿上朝后,容晞一想起早上那事,还是心有余悸。
许是之前她也是做宫女的,今日听到那宫女的惨状,自是不自觉地就生出了同情之心。
她刚进衢云宫时,最怕的就是会如那宫女一样,被慕淮弄死,然后被横着身子抬出这华丽的宫殿。
比容晞更惊恐万分的,便是东宫的这些下人们。
连一贯处事沉稳的丹香从殿外回来后,身子都不由得抖了一抖。
所有宫人在得知那宫女惨死的消息后,俱都彻底断了将东宫诸事往外传的念头。
再度出宫,可得将嘴把得严严实实。
许是因为猜到了容晞心绪难平,是夜慕淮归东宫极早。
他下朝后,在政事堂中与严居胥商讨了几条先行的法令,因知道大齐三年后将有旱灾,其中的一条深得他心。
严居胥提出,朝廷应当鼓励地方兴修水利,如若各地没有修建的条件,那此项开支便由朝廷来出1。
朝廷用国库雇佣农民来修建水利设施,参与修建水利的农民亦可因此,被酌情减免上缴的税赋。
除了农田水利法,还有方田均税法。
严居胥建议从今年秋收开始,在大齐境内进行耕地清查,将不同地质水文的耕地划分成不同的级别,再按不同的等级来收取相应的税额2。
如此,可减轻大齐农民的赋税,亦有助大齐修养生息。
不过后面提出的,与整治汴京商界有关的法令,实行起来却有些困难。
慕淮清楚,汴京大多都是官商相护,如要变此之法,难免会触及太多的利益群体,亦会遭到多人反对。
庄帝处事保守,若在朝堂遇到官员反对,难免会摇摆不定。
慕淮思虑过甚,亦是坐了许久,觉得颈肩有些酸痛。
他蹙眉,想要无视身上这股难受的劲。
却觉自己的后颈处有些微凉,女人柔软的指肚已然覆了上来,正细心地帮他按摩着。
慕淮唇畔蕴了笑意,他阖上了双目,未发一言地享受着美人的服侍。
容晞挺着肚子,离他的圈椅尚有段距离。
她越与慕淮相处,越觉这位矜贵的大齐太子是个根本就没爱好的人。
沉溺公事只能算本分,治国理政亦不能算做,爱好。
容晞眨了眨眼,暗觉慕淮唯一的爱好,应该就是同她行那敦伦云雨之事。
且对这事,乐此不疲。
她垂首,继续认真地为男人揉着肩颈。
大齐如今算太平盛世,可慕淮这位储君的身上,却总带着股乱世君主的枭气。
他杀伐决断,行事又残忍狠辣。
心思也是深沉至极。
就拿这番要在金明池旁举行的皇太子纳妃之仪来说,他做此举,也不完全是为了要予她荣宠。
慕淮做此举,还有一层更深的目的。
她和慕淮都是相貌出众的人,他做此举,更是为了让汴京百姓观瞻天家气派时,让百姓对他这个储君心生好感,为他未来登基打下民心基础。
慕淮睁开了双目,将手覆在了女人柔软的手背上,随即微微转首,低声道:“手该酸了,先歇一歇。”
容晞温软地道了声嗯,走到他身侧后,慕淮便将她的手攥入了掌中,再没松开过。
他将她如水葱般的玉指一根又一根的把玩着,用微粝的指腹轻轻捻着她的指肚。
瞧着慕淮专心致志的模样,容晞略有些无奈。
得,看来玩她的手,也能算作慕淮的爱好之一。
别的男子都玩扳指或玉球,慕淮却从不戴那些饰物,就喜欢天天玩她的手。
容晞正想的出神,慕淮这时低首亲了下她的手背,低声问道:“今夜,还坐孤腿上?”
男人看向她时,那双清冷凉薄的眸有些深晦。
容晞双颊一红,最近这男人发现这姿势行事最方便。
不仅能不碰到肚子,还方便他吮她玉颈。
更方便其,欺捻那两颗可怜的相思豆。
容晞垂下了害羞的双眼,细声细气道:“那…夫君不要折腾得太长,妾身明日还要去皎月宫同两位娘娘商量婚仪的事…”
慕淮拽了拽她的胳膊,容晞立即会意。
待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后,慕淮边圈着她,边在她耳侧道:“孤想让你为孤做件事。”
容晞不解,问道:“夫君请讲,妾身一定尽心替夫君去做。”
慕淮亲了下她的额侧,复又低声道:“明日皎月宫中,不只有德妃和淑妃,还有一人要至此,孤要你不必心急,只先同那人相熟即可。”
容晞颔首应是。
她心中竟有些雀跃,慕淮终于肯像以前一样,分她差事做了。
不然总被他娇养在东宫中,她都觉得自己就像只金丝雀,快被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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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容晞穿戴整齐后,便同丹香步行去了皎月宫。
如今月份大了,多在宫里走走更利于胎孩的健康。
太子妃的翟衣命服很宽大,能将她隆起的腹部遮挡不少。
原本婚仪那天,按照大齐礼制,皇后也是要参仪的。
庄帝亦想让皇后参仪,顺便解了她的禁足,但皇后心中却是不愿意参加慕淮的婚仪。
皇后仍继续称病,躲在未央宫中闭门不出。
皇后身为慕淮嫡母,却不参仪,难免会让这场婚事有些行不正。
但是容晞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有这华丽的婚仪,她也觉得无所谓。
只要自己是慕淮的妻子变好,旁的都是次要的。
按慕淮所说,皎月宫果然多来了一人。
那人是庄帝同母之兄慕权的长女,名唤慕娆。
慕权与庄帝慕桢是同胞所出,感情自是深厚,只是当今圣上的亲兄长是个体弱多病的,早就于多年前薨逝了。
慕娆自小便没了父亲,同母亲一直生活在王府中。
说来慕娆之母王氏的背景也不容小觑,王家是将门世家,比慕淮母亲的尹家在朝中的地位要高。
只是这几年,尹诚在军中出众,慕淮亦有意提拔,尹家才变得风生水起。
但是慕娆之母的娘家王氏一族,仍是大齐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
慕娆身为大齐郡主,身份自是贵重至极,满汴京望去,没几个贵女能比得上她。
昨夜容晞还未来得及细问慕淮缘由,那男人在书房便急不可耐地同她行了那事。
她只得半推半就,被欺负得嘤嘤啼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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