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穿越(1 / 2)
-203x年地球c国某设施-
――想要一个对手。
这是少年的愿望。
他的父亲是当今武术界颇具知名度的拳法宗师。
而他的家族,也经营了几十年的祖传武馆,秉承了悠久的历史和传统的派系。
自小接受来自父亲的斯巴达式精英教育的少年,如果以武术家或格斗家的标准而言,他已经具备了超一流的实力。
从十岁起,就频繁参加国家级的赛事,几年来过五关斩六将,为师门夺取了数不清的耀眼奖项。
他曾为此欣喜,也曾以此为荣。可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寂寥和空虚。
原因很简单,因为广阔的“武术界”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少年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过于强大了,他的力量超出了“运动员”的范畴,成为了“所向披靡”的存在。
擂台虽被称为“战斗的舞台”,但在少年看来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名为“竞技体育”的“游戏”罢了。
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只是举手投足,便已足以让人分筋错骨。
最后的擂台上,他的对手紧抱大腿痛苦翻滚的身影,以及那眼角含泪充满怨恨目光,直到今天,都还深深烙印在少年的脑海中。
铁拳为他斩获了胜利的同时,却也毁掉了一名运动员的梦想和未来。
那场赛事,让业界对他的批判远远多于赞赏。
少年天赋和努力不但没有得到肯定,还换来了裁判、教练、观众、媒体、武术协会――所有人畏惧的目光。
无法忍受的少年,在进入高中之后便早早选择了退役,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也随之从擂台上绝迹了。
对于少年退役的决定,严厉的父亲一反常态,并没有为此而斥责他的任性,只是用愁苦的表情吐出一句“随你吧”。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年。
虽然直至今日,少年还是会每天习惯性地自我锻炼,可他的功夫已经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现实不是武侠世界,没有给他大展拳脚除暴安良的机会,打击犯罪有公安局。
事实上,身为武术运动员的少年,就算已经退役,法律上也不允许他对常人动武。
因为,他的拳脚威力远远凌驾于普通的刃器之上,随便几招就足以伤及人的性命。
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少年在放学的途中,遭遇了被流氓纠缠的美丽少女。
那么根据小说漫画中的常规套路,少年在危急时刻粉墨登场,击退流氓。
可他如果这么做了,那么很遗憾的,等待着他的将不是少女的芳心,而是警察叔叔的拘捕。
接着,轻则赔偿,重则诉讼。
因为,被纠缠的少女可能屁事没有,而那些流氓则有半身不遂的危险。
没错,自己是匹怪物,所以连见义勇为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今天,空有一身武艺的少年,终于等到了大展拳脚的天赐良机――
傍晚,当路过一座废弃工厂时,少年目睹了一众鬼鬼祟祟的外国男人,在工厂区的小路上飞快穿行,身上还背着巨大的包裹。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少年,这预示着一宗邪恶的犯罪悄然展开。他按耐不住心中那名为“好奇心”的“正义感”,果断尾随其后。
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找个机会发动突袭,以自身高超的武艺制服对手,从容报警。事后当然还免不了接受警方的表彰和电视台的采访。
遗憾的是,就在少年跟随外国男人们进入一栋建筑的时候,行迹便早早地败露了。
毕竟他并非专业的谍报人员,跟踪技术方面只是个大外行。
甚至没有发出警告,这伙外国男人一出手就意图夺取少年的性命。
手枪、军用刀、还有熟练的格斗技。他们绝非普通的小毛贼,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战士。而尽管如此,少年的强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男人们很快被接二连三被击倒在地,直到他们的头领踏前一步,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
““――!””
头领所说的不是c国语言,少年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
之后,男人的同伴不再与少年纠缠,纷纷朝着设施的深处进发。
少年没有追击,他与领头的男子对峙,相互都一动不动。
少年的本能不断地敲响警钟――眼前的男人很强,他比其他的所有人都更加危险。
一身几乎不会反射光线的纯黑紧身工作衣,勾勒出男人浑身上下精炼的肌肉轮廓。
找不到特征的面容上,同样读不出多余的感情,毫无破绽的站姿底下,却静静地散发着似乎能将人冻伤的极寒气息。
而面对未知的强敌,少年感到害怕,却又同时雀跃不已。
毫无缘由的激昂感从心底涌现,就好像感受到了某种命运一般,甚至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少年知道,之所以自己心灰意冷退出擂台,并非迫于舆论的压力,更不是被罪恶感所压垮。
没错……他只是感到失望和无趣,少年的愿望从一开始就简简单单――
他只是希望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让自己体验一下,不同于赛场上的那种游戏,而是互相赌上性命的,热血沸腾的,犹如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般“真正的战斗”。
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是少年梦寐以求的合适人选,和以往在赛场上遇到的敌人截然不同。
他那安静而致命杀气,让少年每根神经都被发自本能的恐怖和紧张感所支配,
如果……要找出一个词汇来形容男人的给他的印象,那么就只有――“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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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个终点。
这是男人的愿望。
自懂事以来就驰骋沙场的他,死里求生的日子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对他而言,战场便是自己生存的世界,他所走过的道路上,堆积了成千上万的死尸。
如果从职业的角度来看,他是一名在战场上厮杀的专家,精通于枪械、刀具、爆破,以及一切破坏工作所需的技能。
他从未因此满足,也从未寻找过意义。他所重视的,就只有成功或失败结果。
他的行动不需要主观理由,因为只有“执行命令”才是自己的生存价值。
不知不觉中,他的善恶观早已破碎,精神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战场虽被认为是“血与火的地狱”,但在男人眼里充其量就只是一处“任务地点”,杀戮充其量是一种“手段”而已。
经历过无数场死战的男人,对于收割人命不会抱丝毫迟疑,亦不含半点的慈悲。
每一次任务中,都会有大量的敌人在男人的枪口和刀刃之下化作亡魂,直至今日却也从未有过任何一人在他的记忆之中留痕。
灼热的枪弹助他达成了目标的同时,却也堆积起了数不清的残骸与尸骨。
显赫的战绩,都会让上层对他寄予高度的评价。
但与此同时,男人积蓄的技能,经验,一切的一切,却让敌我双方,所有人都将他视为需要警惕的危险分子,任务的难度也不断加剧。
但即便如此,男人依然一如既往地完美执行任务,无论挡在他面前的是何等艰难险阻,他总能面不改色凯旋而归。
男人心知肚明,迟早有一天,自己会丧命在组织上层所恶意安排的任务之中。但他没有恐惧,而是主动接受这些,仿佛是为了让终点早点到来。
或许……就是今日。
他亲自带领一支特殊作战小队,潜入了c国的某栋秘密研究设施,任务的内容相当简洁却又极为繁重――摧毁设施并杀死全部在场人员。
而与此相应的,给予他们的情报却寥寥无几,研究项目内容,人员构成,警备状况,平面构造,几乎一无所有。不得不说,简直如同儿戏一般的任务。
一开始,男人所带领的小队没有遭受任何抵抗,一帆风顺地入侵到了设施的内部,直到……一名身穿校服的少年杀入了他们的视线。
在行动中,假如遭遇身份不明的目击者,理应迅速予以排除,是隐秘行动中的铁则。可让男人没有意料到的是,那看似平凡的学生,竟展现出了难以置信的战斗能力。
只是短短一分钟,三分之一的同伴轻易被他击倒。
――不能再损耗人员了,这么下去将会对任务的执行造成障碍。
作出如上判断的男人主动迎上前去,并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他让我来应付,全员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完成战术目标后,将多余装备废弃,于本日xx:xx分散撤退于坐标。”
““aye-sir!””
接下一击的男人挡在少年面前,在对峙中目送手下们四散离去。
多年在战场上培养起来的直觉,以及落在手腕上的沉重痛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年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危险怪物。
假如要找出什么比喻来形容他,那么,眼前的少年便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周身空气似乎都为之扭曲,一股仿佛能将人灼伤的炙热气浪,正从少年的毛孔向外发散。
少年的招式或许是出于c国的某种传统武术,他的姿态像极了一匹凶恶的猛虎,而在那斗志高昂目光底下,挂起了一副欣喜若狂的天真笑颜。
那是男人所熟知的表情,曾在各个国家的战场上遭遇过许多次的,典型的“战斗狂”所特有的笑容。
男人将双手摸向腰后和腿边的皮套,向着赤手空拳的对手,抽出自己爱用的战刀和手枪。
这里是战场,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或许敌人很强,但是男人却一点都没有会输的预感。
任凭火焰燃烧得再烈再旺盛,也无法融化男人的冻结的心脏。
为了割断对手的咽喉,他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战场厮杀,不需要激情和喜悦。必要的,就只有残酷和冷彻。
就如同往常一样,男人终究会将阻挡在眼前的敌人屠戮殆尽,纵使对方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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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个朋友。
这是青年的愿望。
十二岁就完成博士学业的他,被关在c国科学院的隐蔽设施的最深处,孤身一人与世隔绝。
父母和自己的身世,青年早已淡忘,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被研究课题所堆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自由。
如果用艺术的手法进行表现,他就好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又像是被藏于深宫的美丽公主。
虽然,他并不具备倾城的美貌,但是他拥有比拟爱因斯坦的头脑,足以称得上是人类史上的瑰宝。
事实上,青年对于“自由”并没有太多的追求,就算打开那扇能抵御坦克主炮的隔离门,宅了十多年的他,也不见得会愿意出门去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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