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狐妖作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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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斩仙台。

周易正在观想落魂钟。

与武圣、鬼神斗法,知晓神魂薄弱,或遭秘法针对。

纵使有杏黄旗随时庇佑,某些针对魂魄的魇胜诅咒之术,也能将周易无声无息斩杀。

忽然。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周易耳边响起,或呼唤姓名,或疑惑发问。

“怎么联系不上老周?”

“老周啊老周,大乾完蛋,咱就没勾栏听曲了”

声音断断续续,语调熟悉,贱贱的恨不得让人抽他嘴巴子。

世上念诵周易姓名,能引起他神魂悸动的不多,这声音主人就是其一。

周易倏然从观想中醒来,手指掐算,不知缘由。

天机殿外有遮掩天机的阵法,没有特殊秘法,传讯符篆、法器都难以飞来。

“老张不是在青丘快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易看天色,将要入夜,手掐法诀施展嫁梦神通。

此时此刻。

十数万里外,张诚在南疆大顺朝国都一家旅社,来回踱步。

国朝奸细之事,张诚已经连续传了十数人,其中有朝廷官吏、佛道高人、旁门隐士,以及做事滴水不漏的洛京城隍。

忽然。

困意来袭,张诚左脚拌右脚,噗通栽倒在地,酣然入睡。

“又来”

张诚昏睡过去的一瞬,知道是仙长施法。

近一年来,仙长偶尔施法在梦中相会,催促斩妖除魔。

熟悉的苍穹、云雾,紫气道人场景,张诚暗中吐槽,仙长哄人也不知道换个模样。

张诚整了整神色,一脸媚笑,恭敬施礼:“哇,仙气儿飘飘,我可以拜仙长咳咳,拜见仙长!”

话说一半,连忙改变口风,由于忽悠狐狸精入戏太深,说话习惯一时改不回来。

“莫要嬉皮笑脸!”

周易冷哼一声,化作岸然道貌的古仙云中子,说道:“本座夜观天象,觉察人族将有凶险大难,特唤你来,去青丘仔细调查!”

张诚闻言,心中不禁惊骇,对真仙伟力又拔高几筹。

如此天机神算,堪称无所不知。

“禀仙长,晚辈正有要事禀报!”

张诚随后就将青丘秘闻,从头至尾讲给真仙听,期间经历了千重劫万重难,九死一生才打探到消息。

“人族兴衰,匹夫有责!晚辈生死只是小事,人族安危重于山岳!”

张诚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下一瞬就要与青丘狐妖拼命。

周易微微颔首,心中闪过几个姓名,缓缓说道。

“本座很看好你!”

张诚闻言面色一喜,听到下面的话,顿时脸色垮了。

“你且去调查,青丘妖国共有多少城池,各城主妖王姓甚名谁,麾下多少妖兵。查清楚之后,唤本座姓名,自有后续安排!”

“谨遵仙长法旨!”

张诚不敢拒绝,心中开始琢磨,哪个小狐狸精知晓此事,或者一群狐狸精也行。

“此事凶险,本座不会让你平白送死。”

周易不清楚张诚,怎么打探到的消息,事关军国大事,必然冒了不小风险。

“本座与那大顺真神行瘟使者是旧识,你且去他的庙宇,求一道正神分身,可护你周全。”

“拜谢仙长!”

张诚心中一喜,忽然感觉头重脚轻,从苍穹云端栽了下来。

缓缓睁开眼睛,果然又回到了顺京旅店。

张诚思索片刻,既然仙长已经知晓此事,那就无需继续与大乾报信,先去求一道正神分身才是要紧事。

大顺真神的庙宇,就是原本巫神庙修葺改造而成,位于顺京正中。

行瘟使者保佑百姓,在山川林地中生活,不受毒瘴、瘟疫侵害,又赐下神力与妖兽搏杀,是大顺唯一参拜神祇。

张诚来到瘟神庙,排了半个时辰的队伍,才得以进去参拜。

庙中供奉的神祇,赤发蓝脸,血盆大口,身穿水合道袍,一手掐法印,一手托着水蓝色宝珠。

张诚供奉三炷香,三叩九拜,喃喃自语。

“瘟神爷,您的好友云中子仙长,请您赐下分身庇佑晚辈”

香火愿力落入神像,触动正在炼化神力的杨奇,一道念头附在神像之上,感应下方叩拜道人。

感应道人气息,果然有周易留下的印记。

“这是未来的同僚啊,须好生拉关系,咱毕竟是戴罪之身!”

杨奇珍惜仙神之位,不放过任何与同僚打好关系的机会,只见水蓝宝珠落下一道灵光,融入张诚头冠之上。

“本神已经知晓,有危险自会现身相救!”

张诚听到声音,顿时大喜,又上了香叩拜,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神庙。

“咱现在有仙长关注,正神护身,还怕个鸟?”

“狐狸精们,老张来啦!”

这日清晨。

天机宗弟子早课结束,等待仙钟声响起,参悟功法神通。

早有弟子请教门中真人,那钟声不止是仙人施法,更是来自一宗无上仙宝。

此等机缘,错过一日就后悔终生。

结果左等右等,太阳都上了三杆,仍不见仙钟声传来。

有弟子等不及,去询问门中师长,方才得知仙人云游四方了。

周易今早最后一次为雷震子讲经,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学成掌控五雷,叮嘱几声,便骑着神牛离去了。

没有特意知会天机三老,免得又絮絮叨叨说话,搞得特别煽情。

继续一路向南。

周易没有刻意飞至南疆,布置大乾与青丘征战,一是战争之期尚有数月,二是插手军务惹人讨厌。

第三么,是免得吓到得某个家伙,不敢与大乾斗一斗。

妖仙一心躲避,又正值妖族当兴,周易也无计可施。

这一走。

登山渡水,遥遥数万里路。

大约两个月过后,周易骑着神牛,来到安龙江渡口。

再向南便是甄州境内,比起北面州府,经历战乱不久的南疆州府愈发显得荒凉。

江水茫茫,渡口处有乌篷船,正在等待渡河的客人。

“船家。”

周易牵着神牛,问道:“渡河多少钱?”

艄公说道:“你这牛儿照应的可真属实好咧,牛五十文,人十文。”

“好咧。”

周易在前面登船,神牛随后跟上。

“你这牛儿养的好,驯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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