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屋子里好多人(1 / 2)
整幅画的边框雕刻属于金属复古,黑黄相间,就算有一个钥匙孔我看不出来。找了将近五分钟,我才从众多的黑色花纹里摸索到钥匙孔。
当我听到锁芯弹跳的声音,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害怕?不安?欣喜?好奇?
实在想不到这幅画是一扇门,里面是朝上的走廊,我看了眼牛胖,走了进去,牛胖自当跟了上来。在牛胖进来的一刹那,身后门不发一点声音的关上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马冬,怎么办?这门是从外面开的,我们好像被困住了。”牛胖看推搡了几遍门,发现门后面光滑,门把手都没有。
“往前走,应该有门。”我打量着前面的路。
这个走廊,正如我料想的那样,直通十五楼,只不过楼层不是十五楼的正当中,是十五楼和十六楼的夹缝,为了使夹缝有足够的氧气,隔一段就会有一个朝下的通风口,我之前在楼道里发现的幡纸也应该是在这掉下去的,也证明了抱着牌位和打幡的人是活人。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抱牌位和打幡的男人个子都不高,在这里,我的身高只能弯着腰走,走几步就呼哧带喘的,牛胖更别说,一身肥肉,跟跑了五千米马拉松似的。
走到最后,发现这个密道直接通向手术室顶棚,手术室有一个方形的口,沿接下面的是一个梯子。我在上面的灯光昏暗,手术室灯光如同白天,有力的掩饰了我和牛胖的存在。
下面好像正在手术中,而且出了状况,乱作一团。我屏住呼吸,打算看看手术过程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手术室里的人不多,严肃,一个主刀一个医生和三个护士。之前抱牌位和打幡的男人只在一旁靠在墙上,看着这一切,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手术室里升腾的空气血腥味浓重,却看不到一点血液。
我看到手术台上有一个女人,我一眼认出,这个女人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属于三线明星,不温不火的。没想到小明星也来这动刀。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就在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牌位,已经点好了五柱香,貌似犯了大忌讳,三长两短。这些医生表情严肃,应该和牌位有关系。
牛胖这时候不停的戳我,指着一个柜子,透过玻璃窗口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液体瓶,看的我后背一阵发凉,直观的一瓶液体里有一张脸皮,旁边的那瓶液体里有一只鼻子,哇塑,嘴唇、眼睛、耳朵,各种人体器官冲击我的大脑。
我他娘的就是傻子也知道整容不是换脸,而这家医院却打着整容的名义,给客户换一张脸。我再仔细辨别要手术的女明星,眼睛鼻子没有标注出要整容的线,整张脸在发际线的边缘有明显的虚线。
“这是你们在哪里找的魂魄?”主刀医生的声音很焦急。
打幡的男人被主刀医生吓了一跳,“这就是南城郊区的一个刚死的鬼,不该有这么大的怨气。”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鬼,而且还有人利用鬼做生意。等等,南城郊区?他所说的不就是南郊吗?我们就是在哪里淘换的狗牙和符咒,按照牛胖的说法,那里大师云集,打幡的男人也说了,这鬼身上的怨气大,那些大师能就此放过?
严肃走到满柜子的器官面前,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罐子,背对着我,看不到罐子里装的是什么,“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允许在走一趟了,不管多大怨气,就算是强行也要打进这女的身体里。”
这话我听的糊涂,换脸怎么还强行打进身体里。
主刀医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化成了低声呢喃。
“手术刀。”主刀医生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一个护士马上递上手术刀。
只见主刀医生手中的手术刀在女明星的脸上沿着虚线,从容的滑下去,我在个上面的暗阁上清楚的看见,女明星的脸在手术刀接触的一刹那,就像是丝袜破了一个洞,迅速扩张。
“这女的之前做过整容。”主刀医生很从容的说出这句话。
严肃拿起一个文件夹,这应该是案例,耸耸肩,“他说她没做过整容。”
主刀医生的手术刀完美的在女人的脸上从额头到下颚划了半个圆。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女明星的脸上没有出现大出血的状况,是因为划的很浅的原因吗?
“他说没做就没做?这女的做了拉皮,皮不能在用了。”主刀医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严肃的话。
我在暗阁上,冷汗都流出来了,女明星的长相,在我心目中已经算是女神的长相了,还来跑这受这份罪,要是她知道内幕会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候,手术室灯连带我们暗阁的灯,毫无预兆的闪了一下,所有人的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上来。
主刀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颤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手术灯,随即转向手术室的门,只有两秒的时间,手术室传来开门声,手术室的门是我的视觉死角。多亏我的眼神好,在主刀医生的瞳孔里,看到了手术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因为瞳孔反射原因,我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分不清是男是女,手术过程中竟然有人冲进来,这手术未免也太随意了吧。
主刀医生眼神专注,却出奇的冷静,“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听到这话,我上牙和下牙碰撞了一下,声音不大,又确实有声音。主刀医生的眼神朝暗阁漂了一眼,我吓得停顿了一下呼吸,好在主刀医生没在意,眼神继续看着门口。
过了有一分多钟,安静的氛围中响起一声,“药没了。”声音发自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有丝毫语气。
严肃看了眼主刀医生,走到液体柜前面,拿出了一个小瓶液体,和我之前拿的粘稠液体一样,走到门口~交给了女人。
“手术室里好多人。”女人声音又一次响起。
没有人回答女人的话,主刀医生也回过头,我没看见女人离开,只听见了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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