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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丁长生预料的那样,何大奎并不在现场,而且以这种方式威逼公司,也不是他的意思,只是他对这种行为没有阻止而已,所以一旦追责,何大奎一点责任都没有。
丁长生到了何大奎的家里,而那些在董事会大门口堵门的人不放心丁长生会对何大奎做什么,所以,包括刘家成在内的不少人都跟着到了何大奎的家里。
“何厂长,无论怎么说,是市公司的工作没做好,这一点我们承认,但是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解决吧,市公司已经成立了调查组,对纺织厂工人门的诉求和这起重大事件一并调查,不出一个公正的结果,这个调查组将一直存在下去,直到全部问题都解决了为止”。丁长生看着一夜老了不少的何大奎说道。
“丁主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没什么要求了,我也不是纺织厂的厂长了,我从今往后,也不再管纺织厂的事了,这起事件让七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还有三个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的儿女们都怕了,怕有一天会有人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不管纺织厂的事了,你们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和我没关系了,该我的那一份,我也不要了,这样算是划清界限了吧”。何大奎抽着烟,神情悲苦,语气低沉,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这是丁长生最担心的事,何大奎是纺织厂的灵魂,无论要怎么解决纺织厂的事情,何大奎都是一个绕不开的人,但是这家伙撂挑子了,这让调查组一拳打出去有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何厂长,这一次是真的要彻底解决纺织厂的问题,有要求,我们要说出来才能谈吧,我之前是被撤了,所以,那天你和我说的那些要求我都给领导转达了,可惜的是我人微言轻,没人听我的,这一次我在调查组,算是负责纺织厂的事情了,而且这一次是总经理亲自认组长,何叔,这是一个机会啊,我们既然都付出了代价了,要是不捞回来点什么,人不是白死了吗?”丁长生低声说道。
何大奎听到丁长生这么说,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但是瞬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丁长生却是看到了这一闪的神色,心想,还是有谈的可能的,不过,要让何大奎现在拍板,恐怕也是不大可能。
于是丁长生起身说道:“何叔,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你找个人带着我到各家去看看,我想给那些死去的兄弟上一炷香,算是对我们工作没做好的赔罪吧”。
何大奎倒是想不到丁长生还会这么做,按说现在这些当领导的,遇到这样的事有多远躲多远,哪有上门找骂的,这些人家里死了人,都是在火气头上呢,哪管你是什么领导,而且这件事又是因为纺织厂的拆迁被人害死的,所以火气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丁长生就敢去,不是他非去不可,只是这样一来才能慢慢的化解这些人心里的仇恨,对领导的仇恨,无论如何,先把围堵懂事后大院的人先撤回来,其他的事才好继续开展,不然的话,那些人围堵董事会大门一天,这媒体就会炒作一天,慢慢的,上面也就坐不住了,只要是上面急眼了,那么这起事件的主动权也就不在湖州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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