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他脸皮厚(1 / 2)
会议很重要,但气氛也相当的沉闷,教官强撑着参会,全程都没有讲一句话,耐心的听了很久,但越听,气儿越不顺,分析现场以及收集到的情报,并讨论下一步行动计划,原本是会议的主题,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对李天畤个人的分析,最后一段视频,一下子成了调动会议气氛的活化剂。
视频自然是那架逃走的无人机拍摄的,高清广角,尽管是夜晚,但画面也相对清晰,抓捕贡布时,由火凤凰和龟蟒率先发动,三个高大的战争傀儡压阵,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贡布连像样的反击都没有便束手就擒,十分震撼。
至始至终,李天畤都没有动过,但无疑是牢牢掌控着这支恐怖而神秘的力量,视频被连续放了不下五遍,真的一遍比一遍过瘾,世间居然真有火凤凰这样神奇的物种,简直是震撼世界的重大发现,而那头浑身长满盔甲,形似巨蟒的怪兽,钻起地来居然比神话故事里的土行孙还要厉害,这个世界的精彩,一下子让人看不懂了。
试问,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如果掌握了这股力量,该是多么吓人的事情?而且李天畤所暴露出来的神秘力量可能远远还不止这些。
关闭视频后,没有激烈的讨论,甚至都没人讲话,气氛诡异而沉闷的,简直让人无法再待下去。
顾长风站起身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紧接着一连推开了好几扇窗户,点上一支香烟后,他才觉得好过了许多,其实他的心里在发虚,也很暴躁,因为这段视频,他在开会之前便已传给了远在帝都的老头,会带来怎样一个结果,他无法预测,但从与会者的表情看,这个举动他显然过于仓促了。
与会者其实不多,都是贴心人和老兄弟,教官、蓝翎、郭玉喜、李邵波、老戴,但看过视频后都跟哑巴了一样,接下来怎么做?‘锋锐’刚成立便接连出事,眼下又有李天畤如此麻烦的问题,一旦方向发生变化,在坐的恐怕各有各的想法,多数都要戳他顾长风的脊梁骨。
“等上级指示吧,这事儿我们没法说。”蓝翎第一个站起了身,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径直离开了会议室,她的性格向来如此,看似高冷孤僻,实则耿直,看不惯、想不通的就会提意见,或者干脆不参与。
关于这件事,蓝翎也没法主张什么,顾长风在程序上并没做错,但从实际状况和情感上讲,她想不通,老顾的行为无疑把问题和矛盾给带偏了,所以不参与,以她超然的地位,也有资格这样做,别人却不行,一个个坐如针毡,满肚子话却无法说出口,只好大眼瞪小眼。
“老米,你说说,如果李天畤不回来,下一步我们该拿出什么措施?”顾长风猛吸着香烟,像一个人形烟囱,鼻孔、嘴巴,甚至连耳朵都在冒着浓浓的烟雾。
“你别给我下套子,硬要让我说,只有一个字,等。”教官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用不着伪装,“不过有一点,我有必要提醒各位,都认真想想看,‘锋锐’成立的目的和宗旨是什么?”
“你站住,开着会,你要往哪儿跑?”
“我身体吃不消,我要养伤!”教官加快了步伐,但身体却像摇摇晃晃的鸭子一般,被顾长风一个大跨步就抓在了肩膀上,“养伤就在会议室养,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你怎么当的教官?”
老顾发火了,不由分说将教官拖回到座位上,硬生生按在那里,环顾在坐者,朗声道,“都不想说,那么老子来说,行者所暴露出来的问题绝不是小问题,看看这些可怕的异能者,这是一股什么力量?如果他不主动回来说清楚这些,情况会很复杂,他也没资格成为‘锋锐’的成员,这个逻辑有问题么?”
“没问题,你怎么会有问题呢。”教官也不客气。
“你不用跟我阴阳怪气,有想法照直说,”
“你谈的是逻辑,我们面对的可是现实,外勤工作的情况有多复杂?你做了三十年了,别跟我谈什么大美热爱之类的,你最有体会,如果处处套逻辑,你觉得能干的下去么?
“不错,李天畤也是个异能者,但关键看他的立场站在哪里?我认为他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至少没有恶意隐瞒过,用事实说话,从干尸案到无名山,他找你我谈了多少次?再看看眼下,他如果刻意隐瞒,会给你留下这个什么傀儡?让你如此威风嚣张?”
“强词夺理!”顾长风啪的一拍桌子,“我对他的立场有过定性么?只是就是论事,别的先不谈,今天现场出这么大的事儿,他外出不报备,电话打不通,现在踪迹全无,我能没想法?再有特殊性,纪律要遵守吧?从小处看大处,何况他手里还隐藏着这么可怕的力量。”
“最后一句是重点,防患于未然么,这就是个惯性思维,别绕这么大圈子,等他回来,干脆直接抓起来好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严肃的讨论问题,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却处处跟老子抬杠?”
“你刚才说的,有问题照直说呀,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你特么个老家伙……”
“二位,二位,说着说着,怎么就呛起来了呢?都消消气。”李邵波看不下去了,好心劝解。
“你闭嘴!这家伙,他奶奶的,思想不对头,我必须得给他纠正过来,你别打岔!”顾长风气呼呼的又点上一支香烟,“我从不给人乱定性,我也承认,至少到现在为止,行者的立场没问题,但不代表以后没问题,膨胀这个词懂吗……”
此时,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下,一双看不见的大眼睛正静静看着会议室中的一举一动,那是李天畤的神识,会议的内容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但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一丝的愤怒,委屈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也谈不上多上心,似乎很早就预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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