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光明无法做到的事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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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份文件被狠狠的扔在办公桌上,年纪已经很大的亚历山大.皮尔斯面色涨红,就像是看到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弗瑞和梅林,他的呼吸都有些沉重,甚至带出了杂音。

嗯,毕竟是老人了,身体总会出现一些毛病。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皮尔斯用一种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问到:

“我让你们放手去查九头蛇,结果你们现在告诉我,我多年的老朋友,曾经和我一起上过战场的老兄弟,一个在世界政治环境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其实是想要推翻世界秩序的大反派?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总统其实也是九头蛇呢?”

“现在的情况,皮尔斯,可比总统是九头蛇危险多了。”

弗瑞用无奈的声音说:

“冷静一些,皮尔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

“让你的事实见鬼去吧!”

皮尔斯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声喊到:

“你们怎么不说我是九头蛇!见鬼,吉迪恩...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不可能是个坏人!”

“他和我一起拒绝诺贝尔和平奖的提名,我们都认为维护和平是一种职责,而不是一种荣誉...天呐,天呐!他是我在世界安全理事会里最坚定的盟友,他是个真正的和平主义者。”

皮尔斯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语气坚定的说:

“不!这不对,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查!再去查,我不相信。”

弗瑞无奈的看了一眼梅林,梅林摇了摇头,他伸出手,将一个亚克西法印丢在皮尔斯身上,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弗瑞也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眼罩遮住的眼睛,他轻声说:

“冷静,皮尔斯,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谈。”

弗瑞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精神层面的诱导,这是他隐藏极深的,只有梅林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他也是个超能力者,在当年A.I.M仿制的宇宙魔方爆炸的时候,弗瑞也被那微弱修改现实的力量影响了。

但他这个能力,多少有些鸡肋。

在摘掉眼罩之后,弗瑞的精神诱导才能被完全释放,但问题是,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弗瑞不能摘下眼罩。毕竟,他对外宣称自己的眼睛已经在和外星人的战斗中彻底瞎掉了,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就导致弗瑞这个能力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很少有出场的机会。

而在梅林和弗瑞的双重“劝说”下,怒气冲冲,甚至有些急火攻心的皮尔斯终于重新冷静了下来,这老头子虚弱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不发一言的看着眼前散落在桌子上的那些刚刚被打印出来的文件,那上面揭发一个恐怖的事实。

恐怖到让人想一想,就会脑壳发疼到要爆炸一样。

梅林和弗瑞没有打扰皮尔斯的思考,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理事长,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冷酷而无稽的事实。

好几分钟之后,皮尔斯烦躁的将手边的文件推开,他摘下老花镜,就像是彻底被打断了脊骨一样,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非常低落。

他抬起头,看着梅林和弗瑞,用一种萧索的,好像是被沉重打击到的语气说: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个指控有多可怕?”

“我们知道。”

弗瑞也有些头疼的说:

“关于吉迪恩.马利克阁下恐怖的政治背景,我们也有所耳闻。”

“不,你们根本不知道。”

皮尔斯看着那文件上的照片,他低声说:

“你们所知道的那些所谓的‘政治背景’,只不过是吉迪恩的家族隐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突出海面的一角而已。”

“只有你真正和他成为朋友,你才能真正了解到吉迪恩的能量有多大。”

皮尔斯疲惫的说:

“他的家族,在哈布斯堡统治欧洲的时候就已经是名门显贵,他家族的一个分支甚至短暂担任过法国国王,大革命也没有破坏那个家族的权势,现在这个时代,欧洲政界活跃的很多政治家,都和吉迪恩有微弱的血脉联系...你们根本不知道,吉迪恩每年都会抽出3天时间,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拜访英国女王。”

皮尔斯抬起头,看着弗瑞和梅林,他说:

“你们知道斯蒂芬妮把女王称呼为什么吗?呵呵,不用猜了,那个答案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你们更不知道的是,在吉迪恩的家族来到北美之后,我们这个国家的每一次总统选举背后,都有吉迪恩的家族插手的影子。”

“前一任总统在发表就职演说之前,在吉迪恩的庄园里和他彻夜长谈。而现在正准备竞选总统的热门候选人们,干脆就像是哈巴狗一样,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迫切的等待着吉迪恩的私人邀请...”

皮尔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如往常一样,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户边,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他轻声说:

“我们这个国家,总统只是个傀儡和签字机器...”

“这个国家背后有一些普通人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影子,那些权贵,这个国家是依靠妥协和交易维持运转的,而吉迪恩.马利克,就是坐在王座上的影子之一。”

“让我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吧,我可怜的孩子们。”

皮尔斯的声音越发低沉:

“在当年我试图将神盾局划归到世界安全理事会管理的时候,那个提案得到了很多议员的反对。”

“我们试图维护世界秩序,但并非所有国家都愿意看到一个可以对任何国际事务指手画脚的组织存在,尤其是那些国内局势本就不怎么稳定的国家,他们更不希望本就麻烦的局势被外来力量干涉。”

“我当时刚刚成为一名理事,我人微言轻,我努力推动这个决议通过,但根本没人理我。”

皮尔斯揉着眼眶,他对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下属们说着从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当时真的已经绝望了。你们猜怎么着?”

“在最后一次表决提案之前的30分钟,吉迪恩找到了我,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问了我几个问题,他问我,在我的规划里,神盾局要履行什么样的责任?我回答说,维持世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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