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狐媚之色,蛇蝎心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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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有八个,五个五毒教的弟子,两个少林弟子,全都骑着高头大马,夜色中,看不清模样。而在他们身后,一个马夫还驾着一辆由黑色布帘遮掩密实的双辕马车,不知车内装的是人还是物。

五毒教的弟子个个身披黑色的风衣,手持着一种中间是铁棍,两头都是利剑的奇怪兵器,下马后,一人喊道:“这么晚了不住店,难道打劫啊。”“快,我们这有九个人,准备好足够的酒菜,再把这几匹马喂饱草料。”

对方看似凶神恶煞,但李贵在这深山中开店,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也不畏惧,指着左边的茅屋说:“没想到这么晚还有客人,恐怕一时忙不过来,这马还得麻烦客官自己先牵去马棚,草料就在墙角放着。”

五毒教的弟子在风雪中赶了一天的路,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酒菜,抱怨道:“别他吗废话,赶紧去准备饭菜,大鱼大肉尽管上,少不了你的钱!”

“好,我这就去给大家做饭。”李贵转身回去屋中。

李贵回去后院交代母亲和妻子去灶屋炒菜,一时大意,把唐琰一个人留在酒桌上。稍许,屋外的人陆续走进客栈内,解开披风,抖落身上的白雪,打量着店内的环境。

“大师兄,请坐!”一个五毒教的弟子摆好凳子,恭请大师兄郭桓入座。

“师弟们赶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一起坐吧。”郭桓将兵器靠在凳子上,然后坐下,望着进屋的两个少林弟子,又说:“两位大师也坐吧,一路上承蒙你们的照顾,回去后一定禀报师傅,给少林送份大礼。”

少林弟子法正说道“斩妖除恶是我少林一贯的宗旨,此次若能陪同郭施主将妖孽押往少林超度,也算是功德一件。”

郭桓引以为豪的笑道:“那是。”“自少林和清真召开武林大会以来,为了这妖女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如今终于被我擒获,日后这江湖上就可以安宁太平了。此后,我师傅就是武林盟主,名震江湖,五毒教也从此成为武林第一大派,家喻户晓。”

“恭喜贵教!”说起这一点,法正与师弟法能都心有不甘,敷衍了一句,找了桌子坐下。

郭桓则继续冲着屋外喊:“把妖女带进来!”

唐琰迷迷糊糊的,听到妖女二字突然恢复了一些意识,把头侧向门口——一个被黑色风衣遮掩的只能看见红唇和巧鼻的女子被两个五毒教弟子推着走进店内,越过门槛,发出金属拖拽的声音。细看之下,此女竟被沉重的铁索锁住了手脚,行动不便。

这让唐琰十分好奇,一群大老爷们为什么将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捆绑成这样?回想荧幕中古代男子对女性的贱买贱卖以及虐待和凌辱,唐琰甚是怜悯,胸中更有隐隐的不快。

这喝醉了,胆子就是大,唐琰不知江湖险恶,天高地厚,越想越觉得气愤不过,站起来,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扶着屋内的梁柱问道:“嗨,你们干什么的?干嘛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要不要脸!”

起初,进屋的人都没把趴在桌上的唐琰当回事,并且,刚才的谈话中,分明已经说出在场的是少林和五毒的弟子,他竟还敢出口挑衅,倒令在坐的人有些害怕。

“你是谁?”屋子里陷入凝重的气氛,五毒教的二师兄余怀中阴气沉沉的问。

“我管你是谁......不,你管我是谁!欺负女孩就是不对。”唐琰自个儿虽然常常招花惹草,但是绝不容忍女性被他人所欺凌,有本事就应该让女孩自己投怀送抱,强抢霸占算什么能耐......所以,语气十分强硬。

余怀中看了大师兄一眼,略感惶恐的问:“你到底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唐琰当是自己在现代英雄救美,大声喝道:“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听好了,我叫唐琰。你们这群色胆包天的小混混,今天给我碰见了,谁也别想走,除非把女孩给我放了!”

“梆!梆.....”说话时,唐琰手舞足滔,五毒教的弟子当是对方要放暗器,吓的豁然站了起来,打翻了几张了凳子。然后一个个手持兵器,目光肃然,摆出武功招式,随时准备迎敌。

这也难怪,五毒教自家就是以暗器和**闻名,深知中人暗算,不仅身体将会遭受千虫蚀骨的折磨,也可能性命不保,死于瞬间,所以,相当谨慎。

“哈哈......”唐琰笑道:“怕了吧?我告诉你们,我爸的关系可深着呢,惹毛了我,我让你们一个个的去蹲监狱,吃牢饭。”

“爸?蹲监狱?”众人把这两个词联想起来,认为眼前之人的某位亲戚定是与朝廷有关,心中的畏惧又多了几分。为了捉拿妖女,江湖教派与朝廷早已结下不少恩怨,眼前这个人若是朝廷中的大人物,得罪了,就可能遭来灭派之祸。

法正显得沉着冷静,义正言辞:“公子可能误会了。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已是尽人皆知,而此人正是罪魁祸首,祸害的根源,任由她在民间作乱,将会给黎民百姓带来永无休止的灾难。我等今日将她送往少林,绝非一己之私,而是要以佛经将其度化,还天下太平。”

唐琰伸着头试图窥探女子的容貌,却见女子仅是稍露容颜,已肤如凝脂,红唇欲滴,否认道:“我看她就是个天生丽质的美女嘛!你们这些骗子,是不是拐卖妇女的团伙?”

法正解释道:“公子真的误会了。你别看此女长相妖艳,其实蛇蝎心肠,实为天下第一恶毒的巫女,人人得而诛之。此次在晋州城中,郭施主发现她时,她正在吸食人血,毒害人命,现场有许多百姓可以作证。”

唐琰神志不清,听人说是吸食人血的妖女,有些畏怯:“真的?”

法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此女不过是有着一张魅惑常人的画皮,实则妖孽所化,心肠丑陋,无比巨毒。”

这么说,唐琰不再袒护,反而有些担心被妖女所纠缠,跌跌撞撞的转过身便要往后院走,避开屋里的女人。

“等等。”余怀中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究竟是哪门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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