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侄女一旦发了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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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夫人压着怒火:“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

好不容易挨过一顿饭,众人散了后,她便将大儿子和媳妇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那小子信口雌黄吓唬你们,他是想把我从这里赶走,你们两个蠢货听不出来?”

儿媳妇怯怯地说:“可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言景岳这会儿冷静了几分,对母亲说:“您等儿子去打听打听,若是真的,可不能耽误,等效廷到了京城,再被人告状,就什么都完了。”

老夫人倒也没有十足底气证明祝镕就是胡说,可她能想到,大儿子不论去问哪一个,谁敢张口就说不要紧。

不孝就是不孝,他继承了家业却不赡养亲娘,丢给什么都没得到靠自己打拼的弟弟,这是满纪州城都知道的事。

只因言景山不计较也不诉苦,才太平相处了二十年,于是人人都说言夫子是大孝子,这反过来不就是长子一家不孝?

夫妻二人从母亲房里退出来,言景岳叹气:“原本收了那么厚重的礼,咱们该高兴来着,没想到还有这件事,真真假假一时分不清楚,心里很不踏实。”

只听妻子道:“说句实话,娘那么难伺候,我可不想把她接过去,接过去了,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我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言景岳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一家搬过来?”

她妻子连连点头:“我们搬来这里住,日日在母亲跟前,外人也不能说什么,继续让效廷在二弟门下念书,不仅省了钱,再和祝家沾亲带故的,儿子的前程就……”

他们说着话,不远处传来捣衣声,二人谨慎,怕叫谁听去,走过来打了一眼,是奶娘带着香橼,在后门台阶下洗衣裳。

奶娘正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别看夫人小姐总被欺负,那都是小事,你以为我们一家子为什么忍受老太太的折磨?这一天天一年年的熬下来,谁人不知老爷是大孝子,那些人家都是冲着咱们老爷人品端正,才把学生送来。如今的好处,更是落在小姐身上,她去了京城,提起家里的事,赡养祖母侍奉左右,人家一听就是顶顶贤惠的孩子。我看若不是公爵府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姑娘在京城再多待上几个月,就要被高门贵府抢破头了。”

香橼连连点头:“是呢,祝家老太太逢人就夸,说我们姑娘在家孝敬长辈,母亲虽是小儿媳妇,但不计较得失,心甘情愿侍奉老婆婆二十年,姑娘受母亲言传身教,也是一等一的好性情。在京城里,最讲究人品性情,比家世门第还重要。”

奶娘说:“所以你别急,日子虽然琐碎,可大把大把的好处,你再看老大一家,啧啧……好好一双儿女,全叫两口子拖累了。”

言景岳正要发作,又听香橼说:“娘,您是真不知道,公爵府有多了不起,我都没法儿给您打比方。就说如今我们姑娘成了少夫人,老夫人和大老爷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们,姑娘手指头一捏,他们就化成灰,还谈什么前程。”

奶娘笑道:“你唬我呢?”

香橼一本正经道:“小姐说了,亲戚一场,只要他们老实,看在大公子的份上,不会为难了谁,有荣华富贵自然也想着分一分,家和万事兴。可若还是和从前一样欺负我们,她就不客气了,大不了将大公子过继到咱们家里,做老爷夫人的儿子,让他们一家子灰飞烟灭去吧。”

夫妻俩心慌意乱,急急忙忙地跑开,香橼听见动静,趴在门上张望许久,再跑回母亲身边问:“他们能听见吗,我说好大声了呢。”

奶娘说:“不论听不听得见,咱们照着小姐吩咐的做,一步步来。”

香橼恨恨道:“叫我说,就该让姑爷动用他的权势,把他们……”

奶娘示意女儿别再说下去,谨慎地说:“听小姐的安排。”

此刻书房里,一壶清酒,两碟小菜,翁婿对酌,说古论今议天下事,相谈甚欢。

言景山指了指女婿身边说:“等你们正式拜堂成亲,下回带上扶意,你别看她是个弱女子,心胸见识不比男儿差,甚至比很多人强,家国天下事,也与她说得。”

岳父已然微醺,说话七分醒三分醉,但祝镕知道这句必定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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