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非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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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可爱的防盗章章茗微微昂起头, 她以前害怕汤月,听见她的声音,她就想躲开, 但是隔了那么四五年不见,反倒觉得这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她声音冷静,不卑不亢,“阿姨,有一点你可能没搞明白, 现在是你儿子非要缠着我, 不是我缠着他……”

汤月听章茗那说话的语气,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她努力压低了嗓音, 叱问:“我儿子缠着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要不是念着你妈妈的面子, 我早该把你军婚出轨的丑事宣扬出去。”

“那就请您现在马上去宣扬, ”章茗盯着汤月, “在乎这些所谓名声的, 不是我。”

“你!”汤月仿佛被捏了软肋, 气得一时接不上话来。

“还有,您要是那么在乎, 那就请您让你儿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唉,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还配不上你了?”

“我没这个意思。不是您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吗?”

汤月来回踱着步子, 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要好好羞辱对方一番的, 谁曾想, 一轮较量下来,自己完全处于下风,她强忍着怒火,冷哼:“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

章茗依然保持着涵养,只冷冷地说:“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你就来搞我儿子呀?”汤月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继续车轱辘。

“您就那么想我搞你儿子吗?”

“你!”

……

“妈……你怎么来了?”

汤月抬头看向门口,见覃戈手里提着外卖进来,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工作很忙吗?你就是这样忙的?”

覃戈把饭放桌上,“这里是医院……”

汤月自然知道这里是医院,她也怕引起别人侧目,她比谁都在乎面子,所以一直控制着音量。

“我在外面等你。”汤月说完,收回瞪着章茗的眼神,开门准备离去。

打开门,却见两个女孩子正欲进来,那俩女孩见汤月这气呼呼的气势,忙给她让路。

进来的是安萩迪和林雁,她们看了眼覃戈,又看着章茗,四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汤月对着覃戈好一顿数落。

汤月苦口婆心地劝他:“乔馨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作为男人,不能这么没担当!”

“别扯到乔馨身上,我都说了,我跟她说得很明白,她前段时间还在相亲,她可没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妈妈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把她牵扯进来?”

“我就看上乔馨这个儿媳妇了,她哪样不比章茗好?论家世论能力论样貌哪哪都比姓章的强百倍。”

母亲的这个观点,覃戈完全不能苟同,在他眼里,他媳妇除了家世外,哪哪都比乔馨好。

对于这些见仁见智的问题,他也不想跟母亲争论,他一语中的:“妈,章茗这个儿媳妇当初是你选的。”

汤月一时语塞,“这……这当年不是没办法嘛……”

“章茗跟我共过患难,在我病重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给了我阳光和希望。等我病好回了部队,你就开始各种挑毛病,导致她跟你在一起就精神紧张,她后来要跟我离婚,我猜,妈妈也是个主要原因吧。”

汤月心虚了,无力地反驳:“你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覃戈一手插进裤兜里,看向远方,“我以前也以为跟她离婚没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想的装的依然只有她。我对章茗的感情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替代的。”

“她还带着个野种……”

“妈,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既然爱她,也就会选择好好对待她的孩子。”

汤月真想告诉他,那孩子是章茗婚内出轨生的野种,但她又怕这对覃戈的打击太大,她还是忍住了,“你爸爸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呢。”

覃戈无奈笑道:“难道妈妈希望我像爸爸那样?”

汤月:“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吗?就连覃盾那样的孬种,都攀上了谢家这样的好姻缘,他跟谢婉桢万一真成了,以后他有谢家支持,你以为你爸爸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把股份都留给你?”

“我不在乎。”

“我在乎!妈妈这辈子太苦了,我忍气吞声大半辈子,到头来只是为小三的儿子做嫁妆,我不甘心!”汤月语气激动,儿大不由娘,她实在太失败了。

“妈,你的儿子是个活人,不是扯线玩偶。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工作,但是,我跟章茗感情上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如果你爷爷和你爸同意你跟章茗在一起,妈妈肯定不会阻拦你们。”汤月知道儿子脾气倔强,她想以退为进,“你爷爷叨念了多少次,想要四世同堂,四世同堂,你懂吗?你不会想着把章茗生的那个野种带过来,以为你爷爷和你爸爸会接受吧?”

覃戈这次真生气了,“妈,你要再说小宝是野种,那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

“小宝?”汤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养了个傻儿子,“我不管是叫大宝还是小宝,那都是别人家的宝,不是我汤月的。”

“覃盾那个私生子是你的宝吗?你不是照样把人家无微不至地从小照顾到大?”

这话真戳到汤月的心了,“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

“今天晚上要到老爷子家吃饭,我在停车场等你。”

说完,汤月先走了。

覃戈掏出香烟,点燃了,他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改变,财产股份入不了他的法眼。

抽完一支烟,覃戈往回走,在走廊拐角处碰见了安萩迪,显然安萩迪是有意等在那里的。

走廊边上有个对外的阳台,他们站在阳台上说话。

安萩迪倒是没拐弯抹角,“覃总,我想冒昧地跟你说几句,章茗受到的感情折磨太多了,如果你为她着想,那就远离她,让她过清静的日子。”

覃戈向来不懂女人,更不懂女人之间的所谓“闺蜜友情”,他一时参悟不透安萩迪话中的意思。

安萩迪:“而且她也不爱你,即便跟你在一起,也是为了让生活更好一点,最后受到伤害的还会是她,不知道覃总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覃戈有些莫名地睨视着安萩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很不是滋味。

安萩迪从住院部大楼出来,想穿过停车场去后面的公交站台坐车。

恰好看见覃母站在一辆黑色豪车边上,似乎是在等人。

安萩迪想了想,走前去打招呼:“阿姨!”

汤月抬头看向她,不太确定地说:“哦,小安是吧?”

“是我,阿姨还记得我呀。”

汤月高傲的表情里,有些许不易觉察的厌恶,她笑道:“都不敢认了,当年我还得谢谢你呢。怎么,你跟章茗……”

“我现在跟她是同事。”

这时汤月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声说:“我先接个电话。”

“没事,您接。”

安萩迪站在一边,看着汤月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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