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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请到晋江文学城来找我, 么么哒姜瑜白天的时候就找好了地,山脚下有一口枯井,现在已经不出水,废弃不用了,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井口周围长满了深深的杂草,是最好的掩护。

她扯了两根青藤, 连接在一起, 做成了一条简易的绳子, 然后在绳子的一段系上腊肉和母鸡, 另一端上绑了一截比井口略长的棍子, 最后再把系着腊肉和鸡那一头,缓缓放入井中, 剩下的木棍横在井口。这样一来,母鸡和腊肉就悬挂在井中,不用担心什么东西去把它们给吃了,同时又能保持凉爽。

做完这一切, 姜瑜就悄悄回了周家。

她回去时,周老三父子果然还没回来,冯三娘的屋子里也黑漆漆静悄悄的, 不知是撑不住睡着了,还是在等人。

姜瑜也不管这些, 她和衣躺到床上, 打了个哈欠, 重新做凡人的第一天,真累!不过想到今晚的收获,她满足的闭上了眼,梦里她回到了第一世的家,母亲正在熬鸡汤,锅里黄橙橙的鸡汤汩汩地冒着烟,香气四溢,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她倒是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但可苦了周老三父子。

沈二刚非要他们父子赔鸡和腊肉,其他村民也站在他那边,周老三不敢说不赔,只能认栽,答应把母鸡和腊肉折算成钱,赔给沈天翔。

沈二刚这才放过了了他们父子,但下山的时候谁都不愿搭理他们,村民们走得老快,把他们爷俩丢在了后面。

周老三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伙儿不待见他,也没跟上去自讨没趣。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于大伙儿拉开距离后,才悄悄问起了周建设:“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建设回忆了一下,原原本本地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当然着重讲了“遇鬼”的经过。

周老三听完抓到了重点:“你说山上没下雨?”

“没啊,爸,你不是看过了吗?今晚没雨的。”周建设不懂他为什么还要特意问这个。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跑下山的时候也没下过雨?”

周建设摇头,顺手掐了一把路边的叶子,丢给周老三:“没有,你看,这树叶上都还干干的呢!”

周老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拉住周建设:“走,咱们走快点,去找村长。”

对这个,周建设没意见,他今晚吓得不轻,总感觉树林里到处都是影子,所以巴不得能跟大部队走,人多壮胆。

父子俩紧赶慢赶,到了山脚下,才追上沈天翔,还没走近,周老三就喘着粗气道:“翔叔,翔叔,我有事要说!”

林天翔停了下来,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周老三擦了擦头上的汗,借着火光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指着路边的那一丛狗尾巴草说:“翔叔,你看,草叶子上一滴水都没有,这里今晚根本没下过雨!”

“什么意思?”沈二刚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周老三冤啊,他苦笑了一下:“我们误会建设了,他没撒谎,这山上真的不对劲儿,刚才就咱们站的那地方下了雨,其他地方都没下雨。”

周建设也点头:“没错,我从山上跑下来,路上都没下过雨。”

父子俩说的都是实情,可他们俩在村民心目中的信用已经为负数了,压根就没人相信他们,沈二刚很不耐烦地说:“然后你们又要说鸡和腊肉都不是你们拿的,对吧?不就是想赖账吗,扯什么鬼鬼神神的?大伙儿说说,有谁看到过鬼神吃肉的?”

这是实情,以前还没禁止之前,家家户户过年了都要祭拜祖先,供奉神灵,最后这些供品还不是落到了人的肚子里。

周老三父子俩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家。

周建设有点怕,挨着周老三问:“爸,怎么办?你说,那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们啊?”

周老三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从小在道观长大,听说过,见过的东西,比一般人多多了,现在一旦有了联想,那是刹都刹不住车。

“走吧,起风了,有点冷,咱们也赶紧回去。”周老三打了个颤,加快步伐往家里去。

周建设吞了吞口水,没风啊,他爸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他赶紧裹紧衣服跟了上去。

另一边,沈天翔回家后,特意看了一眼院子。他两个儿子都在部队里,每个月都有补贴拿回家,算是村里顶顶殷实的人家,所以院子都用水泥抹了一遍,亮堂堂的,没有被雨淋过的迹象。

沈天翔皱了皱眉,推开了房门,他老婆王翠花马上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王翠花是个泼辣的,沈天翔怕她知道自家都舍不得吃的老母鸡被周老三父子拿了,会去找对方理论,索性撒了个谎:“还好。对了,今晚我走后下过雨吗?”

王翠花摇头:“下雨,没有啊。希望老天保佑,明天别下雨了……”

她后面说了什么,沈天翔都没听到,他脑子里反复只有那么一句话“没有啊”,周老三没撒谎,今天真的只有他们所站的那一小片地方下了雨,山上,村里都没下。

这一晚,沈天翔翻来覆去,一宿没睡,王翠花还以为他是担心明天会下雨,劝他:“不是祭过神了吗?放心吧,老天爷会保佑的,明天还要干活呢,赶紧睡!”

满腹心事的沈天翔翻了个身:“知道了,这就睡。”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周家父子。

第二天坐在桌上吃早饭的时候,姜瑜就看见周老三和周建设都两眼发红,眼眶底下一片青色,神情憔悴,无精打采的。

她在心里嘀咕,不就是一只鸡一块腊肉吗?值得这父子俩要死要活的?

完全不知道,对方纯粹是被她昨晚搞出来的那场雨给吓的。

今天没下雨,大家要继续上工,姜瑜三两口把碗里的玉米糊糊给扒完,然后把碗一搁:“我去割草喂牛了。”

割草是假,吃肉是真。今天早上的玉米糊糊,又粗又硬,还有细小的石子,冯三娘为了节省粮食,还在里面加了一些老菜叶子,青的黄的混在一起,看着就没有食欲,她只喝了小半碗。

出了门,姜瑜先去割了点草在背篓里垫着,然后才悄悄的到枯井旁,把肉提了起来,藏在草里,往山上去。

现在没有锅,只能烤着吃,鸡就算了,可腊肉烤着吃……姜瑜是嫌弃的,不行,她得想办法从周家分出去,自己开伙,免得天天早上吃这种玉米糊糊。

王晓那小子真是长了只狗鼻子,今天姜瑜还没叫他,他都又找来了。

看着姜瑜手里的鸡和腊肉,他一点都不奇怪,自来熟地坐下,乐呵呵地说:“我给你带来个好消息,听说,周老三昨晚被吓得不轻,还要赔翔叔一只鸡和一块腊肉。”

姜瑜斜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说:“你没认错,这就是翔叔家的鸡,。”

王晓没想到姜瑜就这么爽快地承认了,这让他原本准备好的台词都没了用武之地。王晓默默地看了姜瑜一眼,没再敢耍滑头,老老实实地说:“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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