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债有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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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佳佳瞧见有道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范俊身后, 她忘了哭嚎,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近。

“反正这日子没法过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古佳佳,别再纠缠我了,从今儿起就分道扬镳吧!”

“你一直缠着我也没意思。即便你我勉强绑在一起,我早晚也得被你和你古家那帮臭穷酸胡搅蛮缠给逼死的!与其我死,那还不如我先打死你算了!”

范俊高举的巴掌就要朝古佳佳红肿不堪的脸颊再度扇下去。

但终究这一巴掌没能扇得下去,因为他的手被身后一只粗粝的大手死死钳住,并且还被反手一拧!

范俊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发出了杀猪一般的难听叫声。

他别着腰扭头看去,人没看清前先张口就要大骂:“古……”

他以为是古佳佳的大哥, 但很快发现对方个头不对,便只喊了一个字就卡了壳。

此人背着光,他没看清楚脸, 只觉其高高大大的, 身材粗壮,钳住自己的那条手臂分外有力,显然根本就不是古佳佳那个瘦精瘦精的便宜大哥。

他就鬼火冒道:“你他妈是谁啊?快放开我!”

身体随之使劲儿挣扎,衬衣纽扣都崩掉了两颗,但是却被禁锢得更紧了。自由未能挣得分毫, 他已累得直喘粗气。

古佳佳却已看清楚了, 她“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脸上的红迅速褪去。她苍白了脸色,嘴唇也控制不住的哆嗦,眼中饱含震惊。

又用双手捂住了嘴,两行清泪随之滚出眼眶:“裴,裴振亨?!”她泣道。

人无力的跌坐在地。

闻言,范俊到底是一脸不可置信,眼底却有惊恐万状。他忘了挣扎,胸口剧烈起伏,抡圆的嘴巴想说点啥,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裴振亨把玩了两下手里的刀子,慢慢就横在了范俊的脖子上,说:“扎胸口其实也不容易死,因为这刀子太小了。你胸膛上的肥肉多,不一定能扎进心脏。还不如割喉管,可能更容易些。”

范俊当即煞白了脸。

半晌后,他才调整好情绪。

先闭上嘴巴舔了下唇,喉结急速滑动,干咽了口唾沫下去后,呵呵呵呵的尬笑出声,“哥,你,你……你何时出狱的啊?怎么也不通知小弟我一声?我和佳佳也好去接你啊。”

裴振亨没有理会他,视线往前,漠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刚才只是远观,这回走近了,才将人看得更仔细了些。

古佳佳一头毛躁枯发遮住了她大半边脸颊,从前的黑长直已经不再。她发丝凌乱,衣服半扯开,两条粗腿叉开瘫坐在地上。若不看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这完全就是一副泼妇状。

形容更是憔悴,双目无神,原本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儿如今也已黯淡没有光泽,脸肿得跟白面馒头似的。

人也不再似从前那样苗条纤弱,楚楚可怜了,反而还有些胖。此时穿着睡衣的模样,十足十就是个大妈。

裴振亨心头百味杂陈。

算下来古佳佳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而已,可是看着跟四十岁的女人也不遑多让。

岁月到底在这女人发生了什么?就为了所谓的爱情吗?

哦,好像她之前说怀孕来着。

为了怀上范俊的孩子,她牺牲了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想来她对他是真爱了。

“佳佳。”裴振亨开口喊了声,然后轻快的招呼道:“好久不见。”

古佳佳:“……”

古佳佳仍旧捂着脸,又一汪泪水无声的涌出来,望着裴振亨的眼里同样情绪纷繁复杂。

裴振亨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范俊,冷声道:“接我?你真会来接我?自我入狱后你就消失了,八年来连香烟都没给哥捎一条来,跟世上没你这个人似的,咱那好的哥们儿呢!”

“是看不起我这劳改犯吗?还是觉得有我这个坐牢的朋友很丢脸?不过……”

顿了下,裴振亨才又慢吞吞道:“你既瞧不起我,可我怎么倒是听说你在我的家里、公司里十分活跃啊,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地。不仅把我的公司,我的房子……我的一切都变作了你的,还包括我的女人。”

“我真是眼瞎,从前竟没能看得出来你撬墙角的本事居然这么厉害,啧啧。”

范俊额上冷汗涔涔,神色不明的先去看了眼坐在地上垂着脑袋的古佳佳,然后舔了舔唇,才鼓起勇气道:“哥,你入狱了,还被判了十五年,佳佳那么年轻,不可能等你一个辈子对不对?我与她,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能在一起?你不能太自私。”

“我没有说你们不可以在一起。”裴振亨无波无澜的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何我一进去,你们就搞在一起了,不觉得特无情了些?还是说其实我没进去之前,你俩就已经背着我勾搭一处了吧?更或者说,为了天长日久的在一起,你们便把我这个碍事的人送进了监狱?”

“……”范俊的脸色又白了三分。

他顾左右而言他,强笑道:“哥,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刀拿开啊?这刀是不锈钢做的,看着虽然小巧,但其实锋利……”

“不能。”

“……”

裴振亨看他面色如土的怂样儿,还是将刀刃换做了刀背,不过却磨刀一般,压着皮肉,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拉了一把,才幽幽道:“说吧,为什么?”

“……”

范俊捏了捏微抖的拳头,避重就轻道:“哥,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我……我和佳佳之所以会走到一起,乃是水到渠成啊!”

“哦?”裴振亨轻吟。

范俊好似得到了鼓励,越说越快。

“你不知道,你入狱后,很多投资人上门来要求退还投资本金。还有那些股民,他们也莫名其妙的跑来闹,说什么要求偿还他们的炒股损失。当时公司的业务已全面瘫痪,高管纷纷离职,只剩了佳佳一个人在咬牙独撑着,硬是不肯放弃。”

“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做什么?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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