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轩然大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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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苏枕这个人值得信任。

可能是他当时抬起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也可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在这个容易被碰瓷的社会并不多见了。

韩娇娇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往前努力地跑出两步。

然而身后一只大掌立即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大力将她重新扯了回来。

最后,在傅韶似乎充满探究的眼神里,韩娇娇试着以柔软的双眸去注视他们,平静地微笑一下,点点头。算作在打招呼。

此时无声胜有声,傅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是……他还不想太掉以轻心。

……

临出发前,傅韶让所有的人先都出去,昨夜叫人准备的衣服已经被管家带来。

大家鱼贯而出。

韩娇娇指尖掐着掌心,认真凝视傅韶,怯生生如同受惊小鹿的眼神始终表现在脸上。

傅韶将那件长裙展开。

韩娇娇定睛一看,呼吸一滞。

严格意义来说,这绝对不能算是长裙,而应该算是长袍。仿造沙特服饰的那种。

连面巾和头纱都准备得好好的。

韩娇娇心里吐槽:傅韶不会要我穿这个去就医吧?

不愧是本文最大变态。女主一根手指,一根睫毛都不能给别的外人看到的那种。

当然,睫毛还是能够看到的。毕竟会露出一双眼睛嘛。

韩娇娇的身体几乎是定住,忍住一种很想一脚把他踹到天上化作一颗最明亮的星的冲动。

仿佛在故意试探她,或是与她周旋的傅韶,眼眸微眯,笑容和蔼又柔情地问:“娇娇,你还记得怎么穿衣服吗?”

韩娇娇一愣,随即笑说:“记得。”

这话题略显尴尬,韩娇娇时刻得提防着大变态·傅·假好人·韶的关切之意。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傅韶先是“嘘”了一声,哄小孩儿似的抱住她的肩,声音又降低了几个音调,在耳边变得很低沉:“不,娇娇,你失忆了,包括怎么穿衣服这件事你也已经想不起来了。既然娇娇连这些常识的事情都记不住,那也没办法,还是我来吧。”

韩娇娇微微一愕:“???”

大佬,我是失忆啊,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

早知道不要装什么失忆人设,斗智斗勇的时候都不方便发挥。傅韶这个人疑心病重,现在明显在怀疑她。

可不等她再说什么,傅韶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想要避让已经来不及了,韩娇娇只能伸出一脚,差点又招呼到他的脸上。

可是这次傅韶也早有所备,眼看着娇娇白嫩的脚探了过来,他瞬间拾起她的脚腕,另一只手臂则快速地撑在她的上空。

韩娇娇的肩膀不能动弹,一下倒回床上,脑袋耷拉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拉得很近,保持着一种十分暧昧诡异的姿势。

彼此的呼吸就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他扼着她的脚踝,韩娇娇是真的吃痛,谁叫这具身体这么娇娇弱弱,眼看傅韶的前胸更是在那之后无限逼近,她凝眸看向她。

一双如寒星的明眸也在这时低垂着望向她,傅韶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吗?”

韩娇娇佯装不好意思地说道:“脚滑了。”

傅韶望着她,无话:“……”随即轻轻一笑,“你倒是够顽皮的,什么理由都给你说了。”

韩娇娇轻轻皱眉,一双细眉很漂亮,有种古典韵味的柳叶弯弯感,几乎皱成了小山模样。

韩娇娇小小声,仿佛很委屈地从鼻子里哼哼:“疼。”

这个字刚出,她的眼眶里已经有点点泪花在打转。

傅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度好像用得有些大。

将娇娇的脚腕小心放下,他美艳张扬的脸孔对向她,韩娇娇才将脚腕抽了回去,抱住膝盖,好像还是很委屈巴巴的样子。

傅韶见她如此,暗叹一口气,到底还是心软的,身体下压,温言说道:“乖,我来替你换衣服。”

体会着韩娇娇身上源源不断的温度,傅韶更把她搂紧几分,一只手由下至上,将她睡衣的纽扣一点一点挑开。

指尖微捻,有几次隔着衣料,戳中她的肚皮。

她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直到第二颗纽扣被他挑开,韩娇娇的手心往上牢牢抓住自己的纽扣,也同时抓住他的手指。

她的手指那么细,那么软,十根手指头一起上,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掌。

傅韶的掌心顿了顿,望向她姣好的面孔,还想耐着性子好言劝说几句。

韩娇娇红着眼眶,下唇在隐忍地发颤,好像面临着极大的委屈。而这样的委屈,恰恰是他给她的压力。

她说:“我……我想自己换衣服。我害怕,不敢在你的面前脱衣服。我卧床这么久,身材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原来是害羞啊……不知怎么,傅韶的心理负担小了许多,娇娇竟然把害羞当成了害怕。

他哄着她:“乖,不要怕,我们迟早要坦诚相见。”

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说着说着,傅韶开始解自己身上衬衣的纽扣。

誓要来一个亲密的坦诚相见。

韩娇娇:“???”

大佬,我都演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够这么情景代入呢?

悄悄抬腿,韩娇娇面上维持着娇软白兔形象,私下里在考虑要不要给他的下半身来上会心一击。

“娇娇,怎么了?”傅韶开口问,看着她仿佛按压不住的暴躁的面孔,他的娇娇不可能这么的彪。

韩娇娇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个怎么样精彩的表情,唇线一抿,没发出声音。

在指尖即将要挑开至胸口的位置时,傅韶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抬起来。

气势如虹,他寒着一张脸,望着她的眼睛,他的双眼那么深,深如无法窥见其真相的大海一般,清冷冷的光在其中流转,韩娇娇的呼吸稍微重了几分,可她的那双眼睛里还是充满了一种傅韶从来没见过的鄙视——

鄙视?

短暂的一分钟过得极其漫长,乃至他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韩娇娇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

如同傲视群雄的女王,对于他的举动存在着不齿与嘲讽,和一开始她苏醒时候的软白小白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只有混迹过商业场多年,才能有这样荣辱不惊的眼神。

傅韶心下一惊,动作一改,指尖朝上沿着她的唇来回抹弄,最后一颗纽扣终于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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