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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广宇放下茶杯,慢道:“为什么把同学伤的这么重?你们有什么过节?”

夏之隽语气平平道:“没什么过节,他先挑事,我就动手了。”

“说动手就动手,你还是没长大的三岁小孩吗?”彭玲谴责道,“今天你打人的事情,我们能解决,以后你闹出更大的事情,解决不了怎么办?因为你的行为,影响到你爸爸怎么办?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低调,在学校要低调,为人处世要低调。越是优秀出众,越要谦恭忍让。”

夏之隽垂下头,手掌撑着额头,揉了揉,声音透着疲倦,“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彭玲愈发不快,斥道:“现在连说你两句都不愿意听了,以后是不是还要做出更加离经叛道的事情?”

“不要做那么多假设,没有意义。”夏之隽站起身,往楼上走。

“夏之隽,你马上就十七岁了,你已经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年龄。我不希望你再这么不分轻重,像那些坏学生一样打架斗殴。”彭玲跟在他身后道。

夏广宇一声叹息响起。

夏之隽走在楼梯上的步伐顿住。

夏广宇说:“阿隽,我们对你寄予了厚望。未来你若是行差踏错,可能会影响整个家族的命运。”

夏之隽垂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喉结滚动着,像是有很多话要脱口而出。

手背上青筋浮现,他压抑着,克制着,最终,颓然松开。

他一句话没说,继续往楼上走。

有些话说出来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幼稚的可笑,是不懂事不成熟,是不顾及家族荣辱。

深夜,夏之隽猛地由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

幼年被绑架的经历,至今仍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因为那段时间他的眼睛一直被蒙着,尝够了黑暗的滋味,现在他连睡觉都要开着灯。

夏之隽静坐良久,再无睡意。

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手指就要点上“小酒窝”时,又停下了。

打通了,又要跟她说些什么?

他想联系她,但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夏之隽起身走到房外,坐在钢琴前,拨通那个号码后,把手机放在琴盖上。

手机接通,里面传来女孩懵懂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喂……”

他开始弹奏钢琴。

顾思忆有点懵,又喂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夏之隽打的没错。

她戴上耳麦,再次听那旋律,很快就听出了是五月天《如果我们不曾相遇》的钢琴版。

作为五月天的歌迷,听到熟悉的旋律,不由得跟着哼起来。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会是在哪里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不存在这首歌曲

每秒都活着,每秒都死去,每秒都问着自己

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茫茫人生奔向何地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从我故事里苏醒……”

原本激荡饱满的歌曲,因为钢琴的演绎,愈发缠绵婉转。

顾思忆跟着哼着,一首歌还没完全结束,切换到另一首,她无缝衔接跟着唱:“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怕影响室友休息,她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脑袋。

弹奏了将近半小时,顾思忆一直在这边以跟歌为乐,睡意越来越淡,状态越来越精神。

琴声结束,顾思忆“喂”了一声。

夏之隽拿起手机,说:“我睡不着,怎么办?”

顾思忆:“拜你所赐,我现在也不困了。”

“见个面,好不好?”

“啊?”顾思忆懵了。

“综合楼顶楼,我给你补习的地方,行吗?”

“不是,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想回学校。”

“可是……”

“你不是有药膏吗?我嘴角很痛,你给我擦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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