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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比例不足,稍等晴朗的天空飘浮着晚霞,白日的歌声依旧在耳边,萦绕心怀, 久久不去。

婆婆喜欢喝酒,尤其到了季节的桑葚酒,那滋味能让她嘴馋念叨一整晚, 怎都不能忘。

于是为了满足婆婆的喜好,趁着夜色还未降临, 纪嫣便跟老人家说好, 提着篮子出门去后山小坡采桑葚。

那处是早年各家各户集资得来的小园子,算起来也归大家所有。尤其像瑞婆婆这种北南山上的老人,里头的果树大多有她的份。所以采摘起来也更随性,几乎想就可以去。

只要果子熟了, 只要她顾虑好自己的安危。

这个时候寨子里的男人大多下山饮酒去, 听说他们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每月十五是定点下山放风的日子,相较之下这时候的北南山就安宁许多。

遂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离开一小会儿, 替婆婆采满一篮子的果子, 然后回来洗干净放入酒坛。

一切规划得刚好,天气也让人惬意。姑娘步履轻快, 身着素色单袍。腰身纤小,勾勒得身形曼妙。

轻车熟路跨过几层台阶, 不一会儿就绕过几条小道上了一处平坝, 来到果园口。这时候的园子还很安静, 唯一常来的李叔今天不在。估计是跟儿子下山饮酒去了,人消失得不见踪影。

纪嫣左顾右盼,闻觉无人在,索性抬步走了进去。

仰首张望,果子熟了,一颗又一颗,桑葚也到了最好的采摘时机。她个子娇小,高点的地方几乎够不着。便仔细看清楚,费力推来一块石头,踩在上面试图往上攀。

力道小,手劲不足。费了好大劲才稍微攀高一些,认真查看最合适的果子,一一采摘下来丢进地上的篮子内。

她动作慢,但做得却很仔细。专注在面前一堆成熟的果实间,丝毫不觉底下的异动。然后没过多久,不知从何方窜来一条大狼狗,飞快奔跑到树下,爪子乱刨,冲着顶上的姑娘不住叫嚷。

闻此厉声她吓了一跳,好在抓得稳,未曾失足。狼狗一身黑毛,口里哈着气,看样子很热,见到生人更有些急。

瞧她静立不动,那家伙经不住叫得更大声。纪嫣见状有些害怕,尤其想到一会儿还要从这下去,拎着果实离开园子。狗会放她走吗?她蹙了蹙眉,不禁纠结在了树上。

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姑娘不解,僵持片刻,试着朝它扔去一个果子。哪知狼狗只是奔过去闻了闻,碰都不碰,调转回来继续朝她嘶吼。

顺道篮子也被大狗扑过去掀翻,撕碎上头的竹条,来回践踏。要真换作自己,它会不会也想这样将她撕碎?

轻轻抿了唇,纪嫣的手腕禁不住开始哆嗦。

她并没有多怕狗,以往府邸中的家犬她也会逗。可此时此地荒山野岭,明显不是她能招架。不及想,胳膊已经有些发软。

试图对狗子做点什么,哪知脚步一滑,还未出动,下一刻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惊呼出声,突如其来的场面,未曾料想的局势。要真不幸伤在大狗这儿,她闭眼想,知道自己这回准是凶多吉少。呼声大,攥紧拳头。结果却意外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只用了一只胳膊,接住,顺手将她放倒在地。

还未回过神,可狼狗见此情景竟然破天荒止住声。不知跟前的生人对它做了什么,一个瞬间,大狗就飞快转头朝园外跑去,头也不回,迅速消失。

她深吸口气停在原地,心跳还未平复。目光落到被弄坏的篮子上,随后,再往高看。

眼前正屹立着一座坚实的身躯,身着黑色单衣,胳膊比她小腿还粗。另条手臂上缠着纱布,看样子刚受伤不久。剑眉微扬,瞧着威武,但相貌却不错。少有的好看,身型挺拔颀长,气势俨然。

她一怔,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再不敢盯着他继续瞧,尤其发现对方还一动不动地打量自己,目光阴沉,看不出喜怒。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并不愿跟陌生男子保持太近的距离。无视那幽深犀利的眼神,偏头确定狼狗已经离开,赶紧奔过去捡地上的篮子。然而那玩意儿已经支离破碎,被狗咬的。

篮子坏了,残留的果子还剩了些。她拧眉打量,思考如今的情势,回首小声道谢,还是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而身后男人的眼神掠过篮子,停留在她身上。然后,再也没有移开。

转头爬起来时无意识触及那人的目光,映入眼帘的宽肩束腰的身型,脚下牛皮铁靴,瞧着凶,个头也高大。怕不是寨子里要命的土匪,姑娘暗忖,不自觉动作更加快起来。

抱起破掉的篮子抬步往前跑,连掉落在地的桑葚都来不及捡。

哪知还未跑出几米开外的距离,她便被人叫住。低沉的嗓音,很低,不觉粗犷,倒生出一股莫名的微妙感。

“站住。”

冷冷一声,听得她后背一激灵。顿住,但却不敢回头。

直到好半天过去,那人方才不耐看过来,眼神落在那纤瘦的背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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