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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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地里到村里茅草房不算很远,但架不住男童岁数小,小路坑洼不平,就算是累得哼哧哼哧的,迈着小短腿跑得时候根本就没在意,等到救下宋军,回到了家,人精神一松懈,腿也酸了,脚也疼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椅子下滑。

把老太太看得哟,心呀肝呀,都疼到一块了。

脸上的表情就跟挖了她心肝肉一样,抱着郝甜甜:“我的心肝啊,我的肉啊,我可怜的大孙子啊,看把你累的哟,心疼死奶奶了。”

被亲妈抱着的宋军小脑袋一扭,脖颈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小脑袋昂不起来。

宋军竖耳朵听他亲奶奶哄那个害他投到女胎的赝品货,心酸得想哭。

皱巴巴的小脸小嘴咧了咧,险些哭出声来。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金疙瘩,那是最最疼他的亲奶奶啊!

堂屋里,老太太抱着大孙子坐在小四角凳上,宋家大媳妇抱着隔壁家救回来的女婴坐在一旁,老太太哄大孙子,宋大媳妇哄小婴儿,宋三媳妇躺在床上搂着新出生的儿子,宋二媳妇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娃娃喂奶,新娶的宋四媳妇扶着门框一眼一眼的看过去,满眼的艳羡,摸了摸自己瘪平的肚子,老老实实去厨房干活。

人手一个娃,就她没,她不干活,还等着老太太骂了再干,那就迟了。

宋四媳妇端了蛋羹给老太太喂金疙瘩,盛了米汤给大嫂喂隔壁家救回来的小婴儿,老太太说了,那是她金孙的小媳妇,得照应着。

哈,牙都没长齐,就知道护小媳妇了。

郝甜甜耷拉着小脑袋被老太太哄着,闭着眼吃了蛋羹,头一歪睡得天昏地暗。

宋家大媳妇打了点温水,把小女婴洗洗涮涮弄清爽了,小女婴也不哭,老实的很随她怎么咋弄都行,只是睁着水汪汪的黑眼珠看她,看得她心都化了,翻出一个补丁累补丁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包被一裹,再喂了点米汤,小婴儿混了个肚饱,小眼皮也睁不动的睡着了。

后续的事情,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没资格知道的。

不过作为曾经两老人的亲孙女,郝甜甜不用亲眼围观,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与其接下来看老郝头教妻,不如旁观老郝头闷着头被他婆娘骂。

两人折腾一天睡得天昏地暗。

地府因为两人的投错胎,吵得天昏地暗。

有女鬼拍手叫好说:“哈,不就是瞧不起女人吗?行,这辈子投胎让你过足女人瘾!爽!”

男鬼们心有戚戚,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切,纷纷义愤填膺的抗议。

有一男鬼愤然道:“万物有灵,男为阳,女为阴,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女混淆如同混淆阴阳,不可取!”

女鬼纷纷呲牙怒目,地府阴风阵阵。

“去你的混淆阴阳,凭什么女孩生下来就是人家家的人,自己的家不算自己家,结婚之后不能住自己家要去别人家住,在自己家不算住算是客人,在男人的家里人家把你当外人!”

有一女鬼鬼脸凄厉无比的哭泣:“为什么男人结婚了还可以住自己家,女人结婚了就要住到别人家,而且别人还不把你当人,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啊?为甚么啊?女人就不是人吗?”

无数女鬼凄厉的嚎哭起来:我痛恨自己是女儿身啊,结婚了,娘家不是家,婆婆不是妈,老公窝囊废什么都听他妈的,一个人孤苦无依。”

另一部分女鬼凄厉的哭泣:“孩子我生,家务我干,男人要我伺候,特么的婆婆也要我伺候,下班回家累成了狗,男人还嫌弃我上班赚的钱少,干家务浑身是懒骨头不干,有男人不如没有男人,老娘想一板砖把他拍的生活不能自理!”

在人间的时候男女吵架,女人就没吵过男人,死后男鬼更没把女鬼放在眼里,大家都是鬼,谁吓唬谁啊,有那男鬼特嚣张:“娶媳妇不就是干家务生孩子的吗?要不然,不下蛋的母鸡要来干嘛?”

支持男鬼调论的男鬼特多:“就是,就是,年纪轻轻的上班上班干不好,孩子孩子不想带,就连自家婆婆都不愿孝顺,要是在古代早就休妻撵你滚蛋了!”

地府这么些年,光死人不投胎,地府鬼差还没有怨念极大变成的厉鬼多,想管也力不从心,再说了,女鬼们恨男人都恨一万个洞,再压迫什么的,投胎之后怨念不散,解决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怎么办?

地府阎王愁白了头,张此以外,人间人类绝迹,地府鬼魂连个投胎的地儿都没有,这些鬼魂如何安排?

地府判官大笔一挥,法力在黑暗中凝聚成一道光镜,弄个视频让地府的鬼魂们围观,《论被妻子坑错胎的下场》。

当女鬼们看见宋军出生后差点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扔马桶溺死,纷纷拍手欢呼。

这厢地府的鬼魂们看得有滋有味,那厢地府判官得到地府阎王的夸奖,干的好!干的漂亮!继续干!

地府判官和高兴,大笔一挥,——人间老郝头家的老太太手撕老郝头,战斗力爆表!

人常说,夫妻经常都是互补,老郝头家也不例外,作为一位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头,他的婆娘自然是把他的缺陷补得足足的,姑娘的时候牙尖嘴利厉害无比,年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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