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总算又看到了太阳(1 / 2)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的惨白色,太阳好像永远都不会从东方升起。
秦摘花觉得自己以后也没机会看到太阳了,天地之间这种望不到边的惨白色,是雪地,脚下的积雪没过脚踝,刺骨的东北风,还在继续把大片的雪花洒在大地上。
雪,自古以来好像就比雨更让人钟爱,因为它代表着纯洁,浪漫,很被女孩子们所喜欢。
可那些天真的女孩子,又怎么能想到,其实下雪比起下雨来,一点也不可爱,甚至还要可怕,就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给吞噬的恶魔。
尤其是在塔希科的西北地区,据说二战时期,德国突围时成千上万的战士,都活活冻死在这片冷冰冰的土地上。
秦摘花却不希望自己像德国人那样,被活活冻死在这鬼地方,他可是华夏最为精锐的特工,就算是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老天爷冻成一尊冰雕。
可问题是,这儿是战场不假,但他的敌人在哪儿?
相比起那些敌人来说,秦摘花就是个外来户,只知道自己就在荒无人烟的雪原上,放眼望去都是一样的白色,看不到任何坐标。
那些从小就生活在这片雪原上的敌人,却能利用当前的环境,总能在給他造成最大杀伤力时,猛地出现。
尽管突然出现的结果,就是被秦摘花干掉,但每次都能給他留下伤痕--在这种地方受伤,跟等死没啥区别。
秦摘花艰难的行走着,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砰砰的心跳,每跳一下,都会带走一丝热量,就像伤口不断淌出的鲜血,让他觉得越来越冷,无论怎么发抖,都无法补充哪怕是丁点的热量。
一个跟头,秦摘花栽倒在了雪地上,整张脸都扑在积雪里。
积雪很温暖,就像陈断玉的怀抱,更像老母亲亲手缝制的被窝,让他真想就此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
不能睡。
在身受十几处伤痕、流血过多的情况下,在雪地里睡过去的唯一结果,就是被冻死。
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找到断玉,我还没有救出李治灿,我不能睡,更不能死!
秦摘花狠狠咬了下舌头。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尝不到鲜血还有的血腥味--是血已经流尽了吗?
还是他所有的痛感神经,都已经被冻坏了?
秦摘花慢慢抬起头,眼神涣散,除了能看到白色,还是可恶的白色,耳边倒是在嗡嗡的响,那是*已经接近油尽灯枯时,才会产生的幻觉。
左膝跪了起来,靠可能已经跟左手冻在一起的军刀支在地上,秦摘花终于慢慢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时,忽然转身!
谁都能看出,秦摘花现在能够勉强站起来,就已经把*里最后一丝潜力也挤出来了,现在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哪怕是一只飞过来的麻雀撞在他身上,他也能被撞倒在地上才对。
隐藏在雪地里追杀他的敌人,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他拼尽所有力气站起来时,猝然从雪地中暴弃,就像猎豹那样,高举着军刀狠狠刺向他后背。
他们不能不选择这个最佳时机来进攻,因为迄今为止,这个早就该被干掉的华夏特工,已经残杀了他们十四个同伴。
九个人,是在他看起来随时会倒下时,被他用刀子刺死的。
大家已经在这片雪原上,猫捉老鼠那样的相互追杀了两天三夜,随着子弹的打光,手枪早就成了一块废铁,当前军刀就成了大家唯一杀敌的武器(冰天雪地中,可是连块石头都找不到的)。
为减少没必要的伤亡,他们已经放过了至少三十五次看起来能对秦摘花一击致命的机会--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三个身穿白衣白披风的人,呈品字形忽然从雪地中暴起,最突前的敌人身高足有两米,就像一只北极熊那样,看起来笨重,但在捕杀猎物时的速度,却灵巧的就像一只猎豹。
三个人都已经看出,当前是秦摘花最虚弱的时候,他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可能在北极熊般的敌人狠狠扑过去时,却忽然猛地转身,跟左手冻在一起的军刀,掠过一刀雪地的惨白光芒,准确无误的刺进北极熊的心脏?
但这是事实,北极熊用他濒死前的一声狂吼,证明秦摘花仍然能够杀人!
新鲜的热血,喷泉一般的溅在秦摘花脸上,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热量,攸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怪笑,不等北极熊的尸体压过来,他已经弯腰躬身,就像一个刺猬那样,从北极熊双腿之间滚过。
秦摘花是个骄傲的男人,哪怕是死,也不会钻敌人裤裆的。
现在他放弃了他的骄傲。、
因为他还不能死,最起码在找到陈断玉之前不能死,所以他钻了北极熊的裤裆,算是給这个死人的一点安慰吧,毕竟能把狼手秦摘花逼到这一步,到了阴间也有自豪的本钱了。
刺猬般的秦摘花,从北极熊裤裆下钻过后,右膝刚跪在地上时,左手已经再次抬起--雪亮的刀锋,已经狠狠刺进第二个敌人的腰眼。
哪怕是在濒死之前,秦摘花杀人,都始终保持着他瘆人的一击必杀威势。
“啊!”
在这地方腰眼被刺穿就等于已经死了的敌人,嘴里发出一声狂吼,高举起的军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扎向秦摘花的后心。
与此同时,他在西北方向的同伴,也向这边飞扑过来。
如果是放在平时,秦摘花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躲开敌人刺下的军刀--可现在,就算他努力把眼睛瞪到最大,也只能稍稍偏一下身子,躲开后心要害罢了。
瞬间秒杀两个敌人后,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只能任由能把军刀,狠狠刺进他左肩,刀尖从*前面攸地刺出--敌人濒死一击时的力气,大的吓人。
*被刺穿后,秦摘花没有感觉到疼,只有在浓浓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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