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绝地反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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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绝地反击

哥舒翰一听这话,气得大喝一声:“太子,你真糊涂!这都什么时节了,居然下这种严令?不是在要陈将军的性命么?”

刘福清一愣,忙冲城头上喊道:“你们听清了,我们不是龙武军,我们是炮兵。这是哥舒翰哥舒将军,快开城门!”

炮兵是从龙武军挑选出来的,却自成一体。刘福清是心急之下拿来临时用用这层关系,没想到居然有奇效,城头上的官兵问道:“真是哥舒将军?”

哥舒翰精神一振,大声道:“我正是哥舒翰!”

“太子有令,着哥舒将军立即进城,赶往常乐坊!”城头上的话音传下,城门也打开了。

哥舒翰这才长舒一口气,大手一挥,率先冲进城去。刘福清他们一众炮兵,紧随其后。他们一进城,城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其实这是李隆基的布置。李隆基急急忙忙离了东宫,却没有慌乱,依然镇定,一边飞赶一边布置。一是派人传令,立即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二是下令龙武军不得入城,因为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龙武军里的奸细清除掉,他依然照龙武军不稳来虑事,来处理。他也算准了,哥舒翰他们可能也会悟出这次大火的含义,会赶来,所以才特令炮兵进城。

三是派人传令给沈榷,要他这个长安令马上采取行动,在长安全城大索,尽可能多的把新月派人抓住。

陈再荣一边跟着李隆基跑,一边打量着火起之处,等到他弄明白是常乐坊附近时,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是潜邸?那哥怎么了?”想起兄长对自己的爱护,陈再荣急得快哭了:“太子,请允许臣先行赶去。”

李隆基知道他是兄弟情深,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放任他单独行动,沉着脸道:“你别急。这火是陈晚荣放的,要是我们赶得及的话,不会出事。”

放火烧潜邸?陈晚荣真吃了熊心豹子胆?陈再荣给唬得直缩嘴皮,愣在马上,连话都不知道说。过了老一阵,这才喉头发干的问道:“太子,哥为什么要放火呢?”

“他是给人逼的!”李隆基现在没有时间给他解释,宽慰他一句道:“你也别担心,等我们赶到,自会救得陈晚荣。”

陈再荣眼里泪水流下来:“太子,这来得及么?”

给人逼得放火烧潜邸,那是最后关头了,谁敢保证来得及?李隆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陈再荣紧追着问道:“太子,您说话呀,来得及么?”

李隆基叹口气道:“但愿来得及!即使来不及,也要把这帮歹人一网打尽,才不枉了陈晚荣一番苦心!”

“哥!”陈再荣哪里还忍得住,一拍马背,就要冲出去,却给李隆基一把抓住缰绳,斥道:“不得乱来!你要是不听话,我把你关起来。”

“启禀太子,前面有百姓生事,把街道塞住了。”王毛仲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气喘嘘嘘的回报。

李隆基眉头一挑,并没有说话,打马赶去。陈再荣忙从后跟来。前行一阵,只见街上不少百姓在争吵,两方互不相让。还摆了不少车辆、杂物,更有不少人围观,把街道塞得风雨不透。

“你们吵什么?快让开!”陈再荣急得心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李隆基冷笑道:“雕虫小技!王毛仲,把他们全部拿下,一个也别放走。”

老百姓生事固然犯法,只是那些围观的人无罪,把他们也拿下,这是哪门子的王法?王毛仲愣了一下,忙提醒道:“太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是新月派的人,是故意塞住街道,不让我们赶去救援。”李隆基冷冷的道:“即使不是新月派的人,也是受了新月派的唆使,或者得了新月派的好处。要不然,半夜三更的,谁会跑出来凑热闹?”

王毛仲恍然,一拍额头,赞道:“太子英明!臣这就去办!”手一挥,一支军队跑过去,把老百姓象赶鸭子一样赶到一边去。

李隆基手一挥,又一支军队跑过去,把街上的车辆杂物弄到一边,清出一条通道。一拍马背,李隆基率先从通道冲了过去,兵士们先后通过,又赶向常乐坊。

让李隆基恼怒的是,没走多远,又有类似的“堵塞”,费了一阵功夫才清理出通道。

正如李隆基所料,这火是陈晚荣放的。陈晚荣一边和新月教主虚与逶迤,一边筹思传讯之法。苦思之下,突然灵光一闪,把牛尚新叫过来:“牛尚新,你和吴伯、赵伯他们马上放火,把潜邸烧了。”

“什么?烧潜邸?”牛尚新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珠差点掉在地上。

陈晚荣非常肯定的道:“没错,就是烧潜邸。你知道,我们现在给团团围住,派人送信已经不可能了。只有整出点大动静,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这是潜邸,火势一起,官员、军队都得赶来。”

牛尚新立时明白过来,对这想法很是赞同,就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东家,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这事委实太大!”

陈晚荣面色一肃:“不烧潜邸,你们就得死。他们不会杀我。你们是要命,还是要潜邸?房子烧了,我们可以再建,人死了,不能复生。”

这话一点不假,新月教主要陈晚荣为新月派效力,无论如何也不会杀陈晚荣,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会留下,好用作筹码,逼迫陈晚荣。至于牛尚新他们这些下人,那就无所谓,杀也可,不杀也可。是杀,是留,就得看他们的运气了。

混战一起,牛尚新他们给杀的可能性很大。

陈晚荣这是在用潜邸救牛尚新他们这些下人的性命,牛尚新感动得眼泪直流:“东家,您的好意,我等永世不忘!”

“别磨蹭了,快去!”陈晚荣催促一句,对郑晴道:“火势越大越好,你和青萼也去帮忙。”

这里一旦打起来,会非常凶险,借机把她们支走也不错。郑晴虽是不愿离开,不过陈晚荣这法子是目前唯一的传讯办法,点点头,和青萼飞快的去了。

司马承祯不愧是陈晚荣的忘年之交,两人配合得非常好。在陈晚荣安排烧潜邸一事时,司马承祯长声笑道:“新月教主,贫道司马承祯,这里有礼了。教主请听贫道一声劝,就此收手还来得及。若是执迷不悟,后悔莫及!”

他是为了稳住新月教主,免得给他窥知陈晚荣的用意,先行破坏。司马承祯的名头非常响亮,他这一自报家门,立时吸引了新月教主的注意力,打量着司马承祯,一抱拳道:“原来是司马道长,久闻了。道长,请听在下一声劝,就此离开,免伤两家和气。”

这是在威胁,司马承祯岂是那种给人威胁的人,冷笑道:“教主好意,贫道心领了。贵派多行不义,必自毙!教主一心为逆,可你要知道,仅凭安南之地,岂能与大唐抗衡?你如此做,不过是徒使生灵涂炭罢了。”

新月教主好整以暇,一抱拳,戏谑道:“多谢道长提醒。为了成安南之事,在下不得不请陈晚荣加入本教。有他相助,本教之事成矣!”

“天下者,有德者居之,唐德不衰,天不厌唐,阁下纵有非份之想,也是徒劳。”司马承祯大展口舌之能,和新月教主舌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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