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教主面具之下的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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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樱说完这句话,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瞬间被自己用刀扎出了一个血洞,痛的无法呼吸,她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要去找教主拼命。

依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性命,若知道了真相,他是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重生之后,她以为自己可以把控一切,原来,她还是会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的秘密,还有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全都捏在人家手上,她不能不选择暂时屈服。

“不!”卫元极愤怒的吼了一声,“你骗我,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相信!”

“……”

“阿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那个教主逼你的?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杀了他!”

“不,没有人逼我,我是他的人,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人。”

“那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人,有关我的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他都知道。”

她的声音一直在发抖,每说一个字,就像自己拿刀在心上剜了一下,她的心已经被自己剜的千疮百孔,可是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对方连她是谁都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宋星辰,除了卫元极,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哪怕亲近如小十和庭尹,都不能知道她是谁。

她原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现在,她所有的以为都崩坍了。

“……呵呵。”他冷笑了一下,握住她肩膀的手忽然松了下来,看着她时,眼睛里依旧充满不相信,他摇摇头道,“不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就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跟我回去的那一天。”

说完,他转身凄惘的离开,走到门前,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害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忍不住要杀了她,他一再的告诉自己她的话不可信,她都是骗他的。

走出屋外,就有一个长相甜净的小丫头热情的要为他引路,那小丫头见他全身上下都湿了,想带他去换衣服,他却冷冰冰的拒绝了。

他这一次来,除了要带走洛樱,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将云安楠一起带走,虽然云安楠让阿凉带了信回去说她平安无事,可是姨母还是很担心。

因为恨大哥伤了云安楠,姨母已经搬进了客栈去住,一心等着云安楠回去。

他让那小丫头直接带路,小丫头也曾听过他的名声,虽然是在莲月教的地盘,但对他还是有所忌惮,不敢稍有不从,直接带他去了云安楠的屋子。

而此刻,落单的洛樱心痛如绞,这样受人掣肘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她想反抗,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好的方法。

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垂眸望着满地洒落的水果发呆,她的手紧紧的捏住茶杯,茶杯已经被她捏碎,鲜血沾染了碎瓷,她却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她甚至不用抬头看,光是那股阴冷的气息就能猜到来人是谁。

他一来就看到她手上在流血,他顿时一惊;“你疯了。”说完,一掌劈在她的手腕,力道正好,不至于伤了她的手腕,却让她手腕一软,手里的碎瓷片掉落下来。

因为瓷片碎的太厉害,有些已经深深的扎入她的掌心里,他心痛的握住她的手,想要为她拔除碎瓷,她却像是要反抗似的,自虐的紧紧握起了掌心,任凭那此碎瓷更深的扎入她的肉里。

他更加生气,也更加心痛,本来可以用强,却又怕她继续伤害自己,不由的冷下了脸,怒声道:“你若再如此,我答应你的都不算数了。”

她的手顿时软了下来,抬起眼睛,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他将摆放在桌中间的蜡烛移过一点,一边说话,一边握住她的手,对着蜡烛细看看,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这样是在惩罚我吗?”

洛樱的心里一直压抑着情绪,想暴发,忽然觉得竟然连暴发的资格都没有,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不可能不在乎他们的生命。

他们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无力的冷冷的笑了一声:“我还有能力惩罚你么?我只是在惩罚我自己。”

“我不准你这样惩罚自己。”

看清她手上的伤口,密密匝匝,细小的碎瓷片布满伤口,鲜血淋漓,他的心更加的痛,说完,他皱着眉头又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个半人高的小叶紫檀纯金盝顶盖的柜子边,打开抽屉,拿来药箱,然后静静的坐了下来,取出宝镊,一根一根,为她夹下手上的碎瓷片。

生怕对她再遭成二次伤害,他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当他夹掉所有瓷碎片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流了出来,汗水滴在黄金面具上,在烛火的照耀下,点点闪烁。

然后,他又开始为她上药,包扎,做这所有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还疼吗?”

做完了这一切,他终于开口说了话,声音少有的温柔。

她像个木偶似的,毫无感情的摇了摇头:“不疼。”

“唉……”他低低叹息一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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