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会陪他到最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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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猜的差不多,那个精壮的男人是她前夫,他在阮氏秀结婚这天发来这种信息,就是挑衅和嘲讽,可见并非善类。

阮氏秀自小没有母亲,父亲生意忙,照顾不到她,继母更是不怎么待见她,只有她的贴身保镖,对她呵护有加。

她那会儿年轻,易对异性动情,大学毕业不顾家人反对,硬要嫁给那保镖。

然而,婚后的男人暴露出真面目,娶她不过是图万贯家财,他自小长在市井,嫖、赌抽样样沾染,对阮氏秀冷热暴力交替,让她备受折磨。

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在阮氏秀怀孕五个月时,撞见保镖老公和家中保姆玩飞飞,两个年轻保姆,一前一后伺候着他,不在别处,正是在他们的婚房里。

更丧心病狂的是,那个稍有姿色的保姆,仗着男主人宠爱,胆大包天,竟然对女主人动手,五个月的孩子就那样没了。

阮氏秀无比崩溃,主动提出离婚,但男方狮子大开口,索要10亿美元分手费。

离婚官司拉扯了足足两年才完,对阮氏秀而言就是一场噩梦,自此以后,她患上抑郁症,暴瘦几十斤,直到遇见邱炳坤,才又复原。

在阮氏秀眼里,邱炳坤是个温暖幽默,也很有责任感的人。

她遇见他那会儿,他还爱着他老婆,但不信任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无法修复的伤疤,两人都很痛苦。

邱炳坤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向金羚提出了分手,起初金羚不同意,大吵大闹,后来不知怎么就想通了,答应了。

做好孩子安抚工作,孩子选择跟着邱炳坤。

我听得震惊,为她这无法言说的经历痛心,也为金羚难过,问她,“所以邱炳坤和金羚是和平分手?”

她笑着道,“是吧。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说完轻轻叹息,“阿坤常对我说,世事艰辛,命运坎坷,我们有时会对命运失望,却永远不能绝望,因为路还在我们脚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为自己的主观臆断感到惭愧,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谁也没资格去评判别人。

同时也感慨,人生万苦人最苦,无论贫穷富贵,好像没有谁可以圆满,反倒是那些过得普普通通的人,可以顺遂的度过一生。

不经意间,手被阮氏秀牵住,“秋思,有的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了你会不会介意?”

我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她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严肃,“你和谭粤铭在一起,我觉得并不太好。”

我倒没去在意后半句,那话耳朵早已听起茧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只好奇她竟然也认识谭粤铭,这人名气是有多大!

阮氏秀笑着说,“我不仅认识他,我对他印象还非常非常深刻。”

见我不解,她继续说道,“十年前的金融浩劫波及整个东南亚,越南是重灾区,高达25.5%的通货膨胀,持续扩大的贸易逆差和财政赤字,过多的外债规模让国家货币体系暴露在巨大的风险中,当时整个国家都陷入了恐慌,到处都是游行的失业者,正府压力非常大,而谭粤铭是正府聘请的危机应对专家团成员里最年轻的一位,备受关注,许多媒体争相对他进行采访。”

“我那时还在念大学,专业是金融,在国家电视台做实习生,我采访过他,他真的非常有魅力,能把许多晦涩的问题讲得通俗易懂,只要他一讲话,你就能被他紧紧攫住,那时我还在想,他要当讲师,哪里还会有学生挂科。”

“对了,他还真到学校给我们授过课,你不知道当时多少女生迷恋他,当然也包括我,”说到这儿,她轻轻一笑,“那只是单纯的爱慕,毕竟没见过那样优秀的异性,秋思你可别介意哦。”

我笑笑,心里又想起宋薇娜,像有什么堵在心坎上,难受得紧,整天这样防火防盗防小三,也怪累的。

阮氏秀似乎看出什么,笑着说,“选择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担惊受怕,你不知道他哪天就被别人夺走了。”

说完又回到先前的话题,“听说他在危机中大举做空,大量买进地皮和旧楼,两三年后经济复苏,赚了满钵,绝大部分专业投资机构和投资人亏损累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却赚了,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

原始财富的积累哪个清白。

我倒没觉得这是个问题,至少对我与他的感情来说构不成问题,但我到底还是乐观了些。

阮氏秀见我并无反感之意,接着道,“听阿坤说,谭粤铭和一些家族有牵扯,风险颇大,不如钟总来得靠谱,你若想无忧无虑,最好别和他有瓜葛,况且钟总对你痴情一片,加上你们原本也曾恩爱过,在一起难道不好?”

我笑着看向她,“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邱炳坤是杀人犯,你会放弃他,离他而去吗?”

她愣住,而后摇头,语气坚定,“不会。我会陪他到最后。”

那不结了。

我笑笑,“我爱他,不管他做了什么将会如何,我都会陪在他身边,至于我和钟庭,是一段回不去的遗憾,谁也没办法。”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下来。

关于爱情,自古以来就是无人能解的题,难有两全其美。

沿着水边走了会儿,听见背后有人说话,看样子是佣人,说的当地语,听不懂。

我问阮氏秀,“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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