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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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叔,我让我家厨娘做的烧乳鸽,你尝尝”闵应刚进国子监的大门,就被闵白卓一把揽过脖子。

都把他给弄蒙了,这小子昨日还在凉亭外,对他和薛启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冷淡的很,就算救他上岸,他也只是憨笑了几下。今日看来,这救命之恩,他还真放在心里了。

“薛大哥呢?他怎么还没来?”闵白卓将手上的油纸包递给闵应,不时的往后张望。

“薛大哥府上离得远,一般都会晚些过来。”像闵应、薛启铭这种荫生,一般都是走读,住在国子监校舍的都是背井离乡或者家境清贫的贡生。。

“哦,小堂叔,你快些尝尝,这个厨娘是我父王专门从淮南给我送来的,厨艺好的很”

闵白卓叫的这样亲热,仿佛他们一直是多么熟稔的兄弟一般。不过自从被闵应和薛启铭救起的那一刻,他就认定了这两个朋友。而且如今看来他们也没有丝毫瞧不起他的样子,这是让他欢喜的地方。

“好,午饭的时候叫上薛大哥,我们一起吃。”闵应微微一笑道。

“薛大哥,这里”,闵白卓眼尖,薛启铭刚进大门口,就招呼道。

“你们这是?”薛启铭看到闵应脸上带着笑,闵白卓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看到这两人竟然阴差阳错成了朋友,薛启铭也是惊讶的很。

“小世子,你在这国子监中可得罪过什么人?”闵应这话刚脱口,就有些后悔,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闵白卓低了头,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得罪过,还不少。”

“你指的是那些暗地里说小话的?”那些人背地里议论归议论,这谋害性命的事,倒还不至于做出来。大家都是读书人,读书人自诩光明磊落,最不屑的就是行这阴谋诡计。

闵应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跟闵庸有过过节。但是想了想,还是说出口。这样突然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一句,容易遭人猜疑。闵庸如今还是荣王府的二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明白,闵应却明白。

还是自己想法子查吧。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闵白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住下身子,“我父王几个月前,让人给我送过信,让我最近小心些。进出多让些人跟着。因为他以前也常这样嘱咐,所以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如今想起,他在那封信上至少提了三次让我多加小心。难道是我父王的仇家?”

闵白卓不知道的是,他这一乱猜,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闵应和薛启铭相视一眼,眼中满是赞同之色。如果是淮南郡王的仇家,还真不是他们这群半大孩子能管得了的事了。

几人边往里走,边讨论这件事。差点就误了上午的课。

这上午的课,枯燥的很,闵应看着夫子一张一合的嘴,不自觉的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中。

本来这事,他以为只是冲着他来的。顺便连累了无辜的闵白卓,可今日听闵白卓的一番言论,怕是他闵应才是那个捎带上的。

这个闵庸竟然与淮南郡王作对,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等等,淮南郡王,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在最后的大位争夺之时,站的是三皇子的队。这当今皇上皇子虽然也不少,但是说起来,长成立住,并且还堪用的,也就是当今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可是二皇子是个病秧子,走一步喘三喘的主儿,怎么接受朝政大事?所以这朝中多是支持太子或者三皇子。

不过闵应知道,这隐藏最深的,恰恰就是这病痨似的二皇子。他不动声响的挑拨皇上猜忌太子,最后太子被废,他在其中有着莫大的功劳。世人还被蒙在鼓里,只当是三皇子起了异心,想要陷害太子。

若是杀了淮南郡王的世子,以淮南郡王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闵白卓是淮南王留在京城的质子,他死了,皇上也不好交代。而太子恰好最近分管国子监,这件事必定是太子遭难。

此事若成,也必定会挑起三皇子与太子的纷争。

难道闵庸,搭上二皇子这条线了?可是原书中并没有提过。

闵白卓落水也是,原文中也没有只字词组的提及。

有两个可能。一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文中的配角,所以并没有多少笔墨提及。他们唯一出现的几次也是为了烘托或者为主角服务。所以有些细节闵应不知道也属正常。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如今的情形已经离原文的变化越来越大,正朝着不可测的方向发展。以至于闵应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若是后者,闵应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完一堂课,夫子会人性化的让他们出门休息一会儿,就如现代学校中的课间十分钟差不多。

“这不是我们的神童世子吗?我早就说过,这落不落水的,对他没什么影响,这厮脑子里的水怕是早就满了。你们说是不是?啊,你说是不是啊,屈鸿渐”说话之人看起来怎么也得十七八岁,面白无须。仔细一瞅,还能看出他的脸上敷了层粉。说话时,铅粉蔌蔌的直往下落。

大梁男子敷粉化妆的不少,大多是文人骚客之流。所以这国子监中的学子,也有不少人效仿。

但是闵应表示欣赏不来,画的好看,赏心悦目也行。可是这红彤彤两片嘴唇子跟吃了死孩子似的,还有那白的吓人的脸颊。

不敢看,不敢看。

“哼”那屈鸿渐不屑的看了两眼闵应他们三人,只冷哼一声,就抱着双臂回了学室。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做鸟兽散,独留那只差一身女装的‘油头粉面’,生气的跺着脚。

“他是谁?”闵应看向怨怼的瞪了他们一眼,不甘心转身回去的,那油头粉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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