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情窦初开(1 / 2)
回到毓秀宫,贞儿端着一杯压惊茶朝着锦屏小主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她把压惊茶递予云竹,自己径直走进了内室,毕恭毕敬地欠身:“奴婢该死,若不是奴婢把曲谱交给小主,太子殿下也不会这样震怒,奴婢实则也不知太子会这样生气。”
锦屏扶起贞儿:“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姑姑不是故意的。”她忧虑地坐在梳妆台前:“就算我不弹那首曲子,太子也不会注意到我。”她把曲谱递还给贞儿:“我早应该察觉这首曲子是碰不得的。”王锦屏意味深长的看着贞儿。
贞儿正欲开口解释,王锦屏牵强地扯出了个礼貌的笑容:“恕锦屏无理了,我有些头痛,适要小歇一下,还请姑姑自便。”
贞儿自知地退出了房间,想来,锦屏的心里一定很是难受,毕竟她那么优秀的人当着众人面前丢了颜面,换谁都有些无地自容。
向晚时分,芷鸢跑来了毓秀宫,满脸的担忧之色:“贞儿姑姑,你快回去瞧瞧太子殿下吧,自打从红寿宫回来后,殿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谁都不准进,孙太后怕太子出事,直命你回去看看。”
回到太子府,果不其然,朱见深的寝宫门紧紧地关着,宫内没点一支烛灯,里面漆黑一片,谁也不知他在房里干什么。
贞儿敲了两下门:“太子殿下,奴婢是贞儿,您开开门!”
宫内一片安静,贞儿又试着敲了几下,但房内亦是无人应答。
贞儿思嗔了一阵后,就禀退了所有的宫人,转即冲着太子的房内坚定地说道:“既然太子不开门,那奴婢就在外面为殿下守门。”说完,一屁股坐在殿外的石阶上,嘴角处露出一抹小小的偷笑。
果然,没出多久,殿内里有了脚步声,接着宫门豁然打开了,只见朱见深怒气地把贞儿从地上拽起来:“这样冷的天坐在地上,你也不怕生病。”
贞儿嘴角带笑地嗔怪:“还不是殿下不让奴婢进内殿,奴婢当然只能在外面带命伺候了。”
朱见深不理会她的殷勤,倔强的别过头:“我不用你伺候,我现在习惯了芷鸢。”
“那奴婢这就去叫芷鸢来!”
朱见深立刻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气死我才成吗?”
贞儿一副诚惶诚恐地看向他:“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惹怒殿下您呀!”然而,她的心里早已暗暗偷笑,只因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
朱见深一脸地怒气:“既然不敢,为什么还要把那首曲子给了别人。”
原来,原因竟是出在这里。
贞儿看向朱见深:“只因殿下曾经说过很喜欢这首曲子,奴婢本以为把它交给会弹奏的人,殿下听到定会喜欢的,可谁知你却这样生气!”
朱见深甚是无语,他隐忍着心中的怒气:“我之所以喜欢这首曲子,是因为这曲子的深意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它是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念’,而我只喜欢把它吹给你一个人听,你到底懂不懂呀!”
贞儿从没想过他竟如此重视这首‘念’。
她伸手抚平朱见深因怒气而纠结的眉毛,轻笑着:“奴婢知道了,日后殿下给奴婢的东西,奴婢不再给别人了,所以殿下也不要再生气了,更不要生锦屏小主的气了!”
“我才懒得生别人的气。”朱见深气犹未消地拿开贞儿的手,但触碰到她的手后,他又皱紧了眉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说完,冲进寝宫拿出他的猩猩毡大衣裹在了贞儿的身上,倨傲跋扈地不容她拒绝:“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
贞儿看着朱见深的样子,想来应该解除了火气吧!
朱见深拉着贞儿坐到庭院的藤椅上,随手拿出别在身后的玉箫,悠哉地吹起了那首‘念’。
玉箫悠扬的旋律回旋在宫殿的明空中,萧瑟的曲调萦绕在他们的周围,这真的是一首好听的曲子,不禁让人陷入深深的思念。
‘念此人,念此心,念此生死两同心’,不知还有多少人还在念着那些不曾忘记的回忆呢?
茫茫黑夜,皎若明魄。
毓秀宫的后林山上,隐隐得也能听到这悠扬的玉箫声。
“为什么取消了对吴语嫣的计划,她可是现在最有利的太子妃人选。”黑衣男子不解地问道:“最近我发现吴丞相暗中勾结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只怕再不对吴语嫣下手,我们就没机会了。”
黑衣女子冷笑了两声:“既然吴语嫣这么喜欢当太子妃,那我就成全了她!”
“大小姐?”男子显然疑惑重重。
“听到这首曲子了吗?”女子问道。
男子点着头,但脸上还是不解的看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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