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颗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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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昀入座,老太太又道:“你是服装设计师,画绣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的右手边有一块已经印好的绣料,你把它上到绣架上。”

“好。”

向昀拿过绣料,指间稍微一感受,便知这块布料是真丝素绉缎。

绣架有七十公分长,两人一起上速度快效果好,傅辰北十分自然地上前帮忙,却被老太太拦住了。

老太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戒尺,直直地抵在傅辰北的腹部:“你干什么?”

傅辰北睨了她一眼:“帮忙啊。”

这都看不出来?

老太太的戒尺分毫不让步:“你学还是她学?”

“不能帮忙吗?两个人上不是快很多?”

老太太一语定乾坤:“让她一个人上。”

傅辰北还想上前,向昀却道:“三哥,我自己可以的。”

老太太拿着戒尺戳了戳傅辰北:“你是她三哥?”

傅辰北没好气地回答:“嗯。”

老太太没有再追问,收回戒尺,观察向昀上绣架的姿势。

向昀将绣料卡进上方绣架,理顺侧边,最后卡住下方绣架,对于第一次上绣架的人来讲,已经不错了,绣料也算平整紧绷。

老太太没有挑错,让她坐下绣最基本的平针。

向昀拿过针,刚刚往下刺了一针,老太太的戒尺直接拍在她的手背上:“针法错了。”

硬硬的戒尺敲在关节骨上,疼痛清晰,向昀却没哼出声来。

她没吭声,站在旁边看的人受不了了,人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向昀面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问道:“痛不痛?”

向昀没想到傅辰北会忽然抓住她的手,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抬头看了一下老太太。

老太太手握戒尺一脸严师的样子:“学绣花,最重要的就是学针法,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很严格的,针法错误我会直接上手打的,要是受不了,趁早离开这里。”

傅辰北拉住向昀的手往上带:“哪来那么多的规矩,我们不学了。”

“三哥。”向昀挣脱开他的手,看向老太太:“岑老师,我能够吃苦的,我不怕挨打。”

傅辰北蛮横不讲道理:“我不准。”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姑娘,怎么能够这样被人打?绝对不行!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提议让她来学绣花?

向昀眼巴巴地看着傅辰北,语气软了不少:“三哥……”

吴侬软语般的语气是这世间最烈的□□,饶是再硬的钢,也能瞬间化为绕指柔。

傅辰北的心彻底融化,他这辈子是完蛋了,向昀若想让他死,只需一句话的功夫。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他真做不到。

转身、离开,一气呵成。

老太太剜了他的背影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跳成这样,结婚后岂不是要跪在地上唱征服?

走出绣花店,外面的空气凝固得难受,傅辰北扯了扯衣领,掏出烟,迅速点燃,抽了几口后,仍觉不解闷,最终脱了外套,毫无形象地坐在街边的花台上。

老太太虽然严厉得很,但却是个好老师,她用简单的语言让向昀迅速学会平针的使用。

上手几十针,越走越顺。

老太太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小北这个臭小子,倒是藏得深,这么多年没带过女孩来见她,这丫头在他心中,该是分量不一般吧?

但是小丫头姓向,不会是明宪光的外孙女吧?

“啊?”向昀理解了一下你们俩这几个字的所属含义,“我读初中时,跟他是邻居。”

老太太眼神一暗,果真是明宪光的外孙女。

“他是你男朋友?”

向昀抿唇,回答得不算明快:“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比她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要黏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样叫算是?

老太太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向昀有些接招困难:“没明说,但是感觉已经是了。”

“为什么不明说?”

向昀:“……”

这种事不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什么一定要说出口?

老太太见小丫头被自己憋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不再追问:“继续绣。”

“好。”

向昀在绣架前坐了两个小时,前前后后被老太太打了十几下,因为右手握针的缘故,那十几下全部落在右手手背。

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道道。

“好了,今天上午就学到这里,吃完饭下午两点半再来。”

向昀站起身,恭敬地对她颔首:“好的,谢谢岑老师,您辛苦了!”

“嗯。”老太太轻轻回了一句,重新坐到窗边看报纸,不再理她。

向昀找到傅辰北时,他正靠在树边打电话,见她出来,迅速挂断电话,走近后轻轻抬起她的右手细细查看。

往日嫩白的手背上,落满红痕累累,傅辰北处于失控的边缘:“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身躯俯下,他用唇瓣感触那块皮肤,有些微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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