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辽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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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张世杰走的时候,赵石再次劝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你年岁已高,该到留个地步的时候了。。。。。御史台,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两次相劝,以赵石的身份地位,已经极为难得,张世杰不可能无动于衷。

张世杰叹了一口气,道:“贤弟的心意,大哥领了,但陛下于我恩遇极重,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所以啊,这身后之事,还请贤弟多多照看,大哥是顾不上了。。。。。再者说,到了咱们这个位份上,想退又哪那么容易?”

听上去挺有道理,但赵石心里却是摇头。

御史台到了今日地步,实际上就是两个字,争权。

既然是争权,树敌便在所难免,观今日之势,还有转圜之余地,不过早晚有一天,御史台会犯了众怒。

就像张世杰今日想派人去军前的事情,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靠他自己奔走,孤家寡人之势已显。

现在没人参劾于他,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朝中变化有些快,可供攻讦之处也多,御史们很忙,别人也穷于应付,无暇顾及其他,等∽朝政渐渐平稳,却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前面顶着罢了。。。。。。。

而像张世杰这样的皇帝近臣,朝中显贵,一旦有人生事,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不过赵石也不再言及其他,像张世杰这样的人,又来到了如今的地位。主意并不比他少。眼界上。也不一定比他就窄了。

该怎么做,都自有章法,劝上一句两句,对于赵石而言,已是仁至义尽,张世杰也承情,这就得了,说的多了。反而显得他赵石过于侨情。

当然,对于张世杰所谋之事,赵石也不会答应。

开玩笑,大军征战,身边有个管着军法军纪的人在旁边指手画脚,你让大军主帅怎么想?换了他赵石,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也就算了,若真不知进退,找个由头斩了,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连赵石都做如此想法。可想而知,张世杰所思所想。根本就是镜花水月,没影儿的事儿。。。。。。。。

送走了张世杰,赵石也是摇头,文人啊。。。。。。。。。

接下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三天的功夫,大军主帅的人选已然尘埃落定。

此次挥军东进,将以河洛宣抚使,大将军江善为帅,辅之以枢密副使,大将军种燧以及河东宣抚副使种怀玉,河洛宣抚副使魏怀德。

以潼关守将段瑞为大军转运使,掌粮草辎重事。

接着便是调兵,这个有些麻烦,商议了五日,朝廷才陆续发出调兵文书。

这一次,因河北李任权应无暇旁顾之机,大秦河东,河中的各部精兵,皆在抽调之列,从这个也可以看出,大秦上下,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的决心了。

这中间,还穿插着无数的人事任免。

比如说,大同守将赵幽燕,接替种怀玉镇太原,暂任河东宣抚副使之职。

大同镇守副使万春年,守大同。

已经成军数载的河东兴武军,三万骑在兴武军指挥副使王胜保率领之下,南下归于大将军江善麾下,剩下两万骑,仍由兴武军指挥使,大将军李刑统领,归大将军张锋聚节制。

朝堂上,户部右侍郎,兼国武监祭酒杜瞬卿,晋户部左侍郎,卸国武监祭酒之职,兵部令史褚徵晋国武监祭酒。

户部郎中李浑,晋户部右侍郎。

吏部郎中李士芳,晋吏部右侍郎。

国武监虞侯江游,出任军察院主事,这一步跨度有点大,却也不算奇怪,因为江游身上本就有从五品武职,和国武监虞侯的七品职位,很不搭调,和杜瞬卿差不多,都属于高位兼任罢了。

这一次升迁,则是为他接任大将军杜山虎,掌军察院事做准备。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些人事任免,并非仓促而定,是经过这几年的朝政变革,皇帝陛下为进一步掌握朝政,早已准备好的手段。

而这里面,也隐含着大将军赵石在逐渐脱离国武监,进一步交卸权柄的意味。

只是在当前战事面前,这种政治考量没多少人关注而已。

到了五月间,河中禁军陆续南下。

河东各部要晚上一些,不过各部也都开始纷纷启程,尤其是王胜保部,都是四条腿走路,河中禁军还未调拨完毕,他这里,前锋陆相部,已经到了黄河边儿上了。

六月间,三十余万大军,云集河洛,联营百里,人喊马嘶,旌旗蔽日,洛阳古城周遭,彻底成为了一个大兵营。

如此声势,东宋若没什么反应,才叫怪了。

实际上,在五月间,东宋便已抽调各部人马,汇聚于开封之西,郑州地界,严阵以待,淮右兵马也聚集于荆襄一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事。

这还不算,东宋已经派出使者去到南唐,许诺种种好处,想请南唐派水军与东宋水军一道,逆流而上,进击蜀中夔州,行那围魏救赵之谋。

另外,还派出使者北上,厚着脸皮,跟河北李任权求援,许以厉害,想让李任权像当年一样,率兵南渡牵制秦军人马。

奈何李任权也是焦头烂额,投靠蒙古人这件事上,已让河北人心惶惶,众将离心。

而接下来,蒙古人迁十五万户北上,充于蒙都,更是让河北一片喧哗。

河北乱象,怎么也压制不住,很多地方,再次闹起了义军。

蒙古人之残暴,河北上下有目共睹,李任权这一次改换门庭,真真是不得人心。

而罪魁祸首。却是开封那些两面三刀的王八蛋。任使者口绽莲花。有苏秦张仪的本事,也是白搭。

因为即便不咎既往,李任权也已是身不由己,根本无力旁顾了。

不过,对于旧主的怨恨,还是让他忍住了,没将厚颜无耻的来使斩了,而是好言安慰。紧接着,便派人北去辽东,将诸般情势,报于成吉思汗铁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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