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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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之满是疲倦,还要听林侯爷的疯言疯语,父亲现在只信任燕峰,或许是在长期的黑暗之中,唯有燕峰同他一起。

纵然这份依赖是畸形的。

林瑾之每每看见林侯爷, 便满是痛苦。

因为看到现在的林侯爷, 就如同以前的楚宴一样,只信任一个人。

可楚宴唯一信任的人,还背叛了自己。

陛下是不是一样感同身受?

在凌王身边, 或者更早之前被欺负的时候,就只有他朝楚宴递了一方手帕过去。结果那个孩子还念旧, 竟然把手帕珍藏那么久, 随身放在身边。

林侯爷越是疯, 林瑾之便越是痛苦得不能自已。

父亲到底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林瑾之而后去见了燕峰,燕峰的手上有一本手册, 都是林侯爷预测的未来。

“这是什么?”

“我已经听说,是公子率领武安军救出了陛下, 那既然如此, 我也把实情告知给公子吧。”

林瑾之翻看着手册, 竟然大多的事情都应验了,他不由觉得心惊。

“林侯爷似乎能预知未来, 看到这些, 公子还觉得住在这个身躯里的人不是妖孽吗?当初来看管林侯爷的时候, 我也认为陛下做得太过,可随着手册上的事情一一实现,我总觉得林侯爷不是林侯爷了,而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林瑾之的脸色发白,很想对他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那些话卡在了心头,竟然一个字也痛苦的说不出来。

为什么父亲非要他同七皇子相处?为什么父亲要针对七皇子却又敬畏着他?

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林瑾之是个聪明人,他捏紧了那个手册,脸色已是苍白至极。

林瑾之现在只想回宫,只想去见见楚宴。

这种心情越发的强烈,他想要找楚宴问个清楚——

为什么要囚禁他的父亲。

那个答案,他不想自己去想。

可到宫中,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高华死了。

楚宴的眼神再一次死寂了下去。这一次,他的身体衰败得比上一次还要快,没人能救得了他。

他是一心求死。

高华终究没能撑得过去,楚宴去屋子里看了他。高华是死了一两天才被人发现的,这段时间宫廷叛乱,他就静静的死在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楚宴分明许了他一世荣华富贵的。

楚宴下令彻查此事,没几天就有了结果。

原是凌王的余孽窜逃,看见高华想要挟持他逃走,可高华打死不从,在挣扎之间凌王的余孽竟然杀了高华。因为害怕出来被人发现,他便住在了高华的屋子,也不管高华的尸体就在旁边。

韩铮听到这个消息,也自责到极点。

在逃避了几日之后,他最终走到了那边,朝楚宴跪下:“陛下,微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楚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死气,他朝地上望去,落在韩铮身上的眼神都轻得快要散去。

韩铮满是痛苦:“陛下,章文是微臣的义兄,微臣以为义兄章文是被您害死的,所以才会……”

“章文……舅舅?”

时隔几日,楚宴终于说了话。

韩铮一直这样低着头:“是。”

“他是你的义兄……你也是,我的舅舅?”

韩铮的手死死的捏紧:“是。”

“你是我舅舅,为何还要这样对我?”楚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声里也冷然一片,“这个真相,我还不如不去知道。”

“请陛下赐罪。”

“你,的确该死。”

楚宴走到他身边,他是直接下床的,根本没有穿鞋,韩铮的眼前闪过一缎雪色,青黛的血管精致可见。楚宴生得好看,身上每一处都犹如玉做那般。

就连这脚,也漂亮极了。

韩铮的喉头滚动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脚:“三月仍凉,陛下还是穿上鞋吧。”

楚宴不由挑眉。

[总觉得韩铮在摸我的脚。]

[他没凌王那么变态!主人别瞎想了!]

[……哦。]

楚宴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一下韩铮,以报之前的仇。

所以韩铮这样握住他的脚时,楚宴还以为他是在朝他示威:“放开!你还想反抗?”

韩铮的指腹在他的脚趾摩挲了两下,只是这个动作细微得很,一般不会被发现。

入手生凉,犹如一块上好的玉石。

“我并不是想反抗,只是希望陛下身体安好,这样直接踩在地上,会着凉的。”

楚宴冷笑了一声:“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韩铮低垂下了头,身体岿然不动,犹如一颗松柏。

楚宴把脚从他右肩上放下,坐到了床边,低着头看向了那边的韩铮:“既然你这么关心朕的身体,不如这鞋就由大将军来提朕穿如何?”

楚宴就是想羞辱他,让韩铮做这种下人的事。

楚宴眯起眼,欣赏起韩铮屈辱的表情。

在听了他的话以后,韩铮竟真的站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来,跪在了他的身边。

韩铮的喉头滚动了两下,眼神也沾染起了些许炙热。

“大将军莫不是犹豫了?”

“臣不敢。”

韩铮握住了他的脚,手里拿着鞋子,替他缓缓的穿上。不得不说,楚宴每一个地方都漂亮得惊人,他的呼吸紊乱,看着那双白皙光洁的脚,竟然生出了想吻上去的冲动。

韩铮握住楚宴那只脚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楚宴不由冷笑了起来,看来这个韩铮还是很不愿意。

当初那么对待他,现在为了活下去又这幅样子。

“怎么了?还不穿?”

这对于韩铮来说简直是个煎熬,特别是楚宴似笑非笑又慵懒的看着他的眼神,身上的外衣还跨下去一半,完全是一副勾引人的模样。

韩铮的太阳穴青筋凸起,到最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他穿上鞋。

“臣已经给陛下穿好了。”

楚宴方才为难了他一下,也算给了韩铮一个下马威,便没有再继续做更过分的事。

楚宴摆了摆手:“朕头疼,想一个人待着。”

韩铮一听他身体不舒服,紧张的看了过去:“陛下可是身体不适?需要请太医吗?微臣留在这里陪陛下吧!”

韩铮这幅模样,可和之前的相差太多了。

以前的他,恨不得自己死了。

楚宴自嘲的笑了起来:“你留在这里作甚?难不成会唱个小曲儿?逗朕开心?”

谁知道韩铮当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唱起了小曲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

这是一首军歌,唱得根本就不好听,还结结巴巴的。

可让楚宴诧异的是,韩铮竟然真的在唱,丝毫不介意方才被他羞辱的事。

[完了,情敌喜欢上我了。]

[!!窝草,让你皮!]

[我在考虑要不要假装发现……]

[别崩人设!否则扣点数!你自己看着办,哼!]

一听这么说,楚宴就怂了,演技一发不可收拾。

他便靠在床榻上半眯着眼,等韩铮唱完,楚宴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倒是比宫里一些靡靡之音好听。”

韩铮一听他喜欢,便凑上去:“陛下喜欢,微臣可以常唱给陛下听。”

楚宴一下子睁开了眼:“韩铮,你到底什么意思?”

韩铮眼里露出了痛苦:“微臣只是想好好弥补陛下,之前是我擅自误会了陛下。凌王那个畜生,竟然……”

“不需要!”楚宴打断了他的话,“朕不需要你那些所谓的同情。”

韩铮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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