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元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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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阿定困倦地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为何, 这一晚她并没有休息好。明明在柔软的被褥里安眠了一夜, 可醒来时却觉得十分疲累, 仿佛帮着做了一整天的工作似的。

虽然累, 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如常地收拾了自己。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 不需要学习, 三日月也在忙别的事物。于是, 她便提着群裾, 小心翼翼地钻到了生长着植被的庭院矮丛之中,辨认着某些植物。

有些草茎碾碎了, 可以拿来敷在伤口上。本丸的大家虽然是付丧神,但偶尔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吧。

“主君”。

阿定蹲在草丛里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一道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她, 似乎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烛台切大人……?”她仰头, 因为逆着日光, 好不容易才通过轮廓分辨出这个藏匿在日光背面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 一件物什便擦着她的耳畔险险飞过, 如疾光似的, 噗嗤一声钉入她身后的地面上。阿定耳旁细碎的发丝,被这件锋锐的东西所割断了, 飘飘扬扬的落下来。

阿定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她僵硬地扭过头去, 发现那半插在泥地中的, 只是一块小石头罢了。

烛台切见她露出恐惧的面色来, 说:“现在学会害怕我了吗?欺骗我的时候, 却丝毫不显得害怕。”他说着,从走廊走入了庭院,朝阿定伸出了手,要扶她起来。

他伸出手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谦逊成熟。

阿定却没有扶他的手。她起了身,低头战战兢兢地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然,烛台切何至于用那块石头来吓她呢?

“昨夜做了什么,您已经完全忘记了?”烛台切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您真是我见过最健忘的人了。我虽然服侍于您,可也是个有脾气的家伙。”

阿定生怕被冤枉了什么,连忙自辨道:“我……是怀疑我偷了东西吗?”一提到“偷东西”这件事,她敏感的心就微微刺痛起来。于是,她努力辩驳道:“我没有偷过东西,从来没有。”

烛台切:……

她的脑回路似乎和自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我说的是——”烛台切弯下腰,用宽大手掌轻轻托住她的下巴,道,“您约定好在昨夜来见我,又爽约的事情。”

他的面庞近在咫尺,富有男性魅力的、高大的躯体,紧贴着阿定,令她不由得颤抖起来。一边仓皇着,她一边小声地说:“我并没有答应过您呀……”

下一刻,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陡然扣紧了,几乎要按入她的骨中。

“主君这个可耻的骗子。”烛台切的声音很温柔流连。

“真的没有……”阿定连连摆手,“烛台切大人是认错了人吗?”

她总是这样不肯认账,烛台切竟然想要笑了。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以为嘴硬一会儿,咬紧牙关就能挺过去了吗?

就在此时,阿定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原来是她的手指在草叶中划过,被锋锐的叶片边缘割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珠子,立刻从那道细长的伤口里渗了出来。

烛台切蹙眉,立刻道:“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啊,不碍事,小伤。”阿定摆摆手,并不在意的样子,“不疼不痒的,没必要特地给别人增加麻烦。”

“走吧。”烛台切恍若未闻,牵起她的手,口中道,“这一回我就原谅你了。如果下次再爽约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骗人’可不是女人在情场上该做的事情。”

顿了顿,他侧过头,低声说:“……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你哟。到时候再求饶的话,就绝对来不及了。”

阿定在内心小声地说:什么和什么呀,这位烛台切大人可真奇怪。

烛台切带阿定去见了药研藤四郎,这是阿定第一次见到药研。

药研是一柄短刀,从身形上来看应当只是一位少年,但行事的做派却又是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阿定仔细想了想,用“外表的年龄”来判断刀剑是不对的,毕竟它们都存在很久了。

听烛台切说,这位药研曾经在战场上待了很久呢,是一柄很厉害的刀。

“主君受伤了?”药研见到阿定与烛台切,微皱眉心,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只是被草叶割到手指了。”阿定一边盯着药研的眼镜,一边说。

——药研鼻梁上的,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是将军身边的潮流吧?

烛台切举起她的手掌,递至药研面前,说:“处理一下应该很快吧,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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