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明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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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熙可怜巴巴的看着长离,长离挑了挑眉:“你看我干嘛?”难道他还能帮他不成?

没能从长离身上得到帮助的信息,严景熙便转过头去看简长瑜。

严景熙自小是由简家照看长大的,但如果说他与长离的关系有多亲密,那算不上,真正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给他充当助力的,是简长瑜。

相比起长离,自然是简长瑜这个年长一些的兄弟与死去的简长凌关系好些,对严景熙这个外甥,也自然是更关心一些。

此时,简长瑜看向长离:“如果真闹到要去法院那一步……”他的意思是让长离帮严景熙。

长离神情冷漠,他转着手上的玉珠,语气漫不经心:“那就去啊。”

简长瑜皱眉:“你难道不帮帮他?”

长离:“他是二十八岁,又不是八岁,我为什么要事无巨细的帮他?”

他十六岁,后母进门的那一天,他就说过会帮严景熙,可也仅仅只是帮他立起来,如果帮了他之后,他依然立不起来,那就懒得帮了。

又不是他儿子,他干嘛要那么费心教育。

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对于一个已经二十八岁,却依然立不起来的外甥,他可不会上赶着去给他当保姆。

有本事就站着,没本事就趴着,随他去。

简长瑜:“他是你外甥!”

长离:“那钟丫头还是我外甥媳妇呢!”

两个人针锋相对,钟妤都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来,蓝静先笑了一下。

简长瑜:“夫妻之间还是要和和美美的好,没事闹什么离婚,景熙也没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就眼睁睁的看到他们走到那一步?”

长离:“不眼睁睁的看着,难道还眼闭闭的看着?我眼睛又不是睁不开。”

简长瑜:“你!”他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却依然被自己不着调的弟弟气得要死。

严景熙:“小舅舅,你不想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去气大舅舅。”他的神色十分不满,有如乌云盖顶。

长离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惹事,我有机会气他?”

是的,有。不过没必要说给这些人听。

他翘着个二郎腿,神情格外的散漫:“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出事还是只知道找舅舅帮忙?既然是你自己闯出来的祸,那就自己去解决,别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出了事只会委屈的叫唤。”

严景熙又下意识的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然后又联想到了长离之前的话,表情马上僵硬下来。

他再次看向钟妤,问:“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经过这么一打岔,钟妤心头浮起的伤心与悲凉再一次被压下,她坚定的点头:“是。”

严景熙狠狠的握着拳头,青筋跳起,他从嗓子眼里逼出了一个字:“好。”

说完这个字之后,他就跌进了椅子里,一动不动。

钟妤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她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些欣喜:“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严景熙好一会儿没有缓过劲来,听到她这句话后,身形又是一僵,良久,他才缓缓的坐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在走动的过程中,他望着旁边娴静中带着洒脱的女人,惨然一笑:“我爱你,阿妤。”

钟妤一愣:“哦,我不爱你了。”

别墅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众人都沉浸在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中,唯有谷昕彤眼神复杂的道了一句:“钟小姐,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婚姻不易,一旦离婚,再想重新走到一起,就更难了,你们本来就是恩爱的夫妻,何至于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恩爱的夫妻?

在心里咀嚼了一遍这几个字,钟妤觉得格外的好笑,她没有搭理谷昕彤,就这样踏出了别墅。

柔和而又温暖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来,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生出了一股暖意,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严景熙与钟妤离开之后,长离也站起身来,简长瑜问他道:“你干什么?”

长离:“离开啊,还能干什么?留在这里看你那大外甥的笑话?”

简长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个几十年如一日不着调的弟弟,真是家里最让人操心的人。

蓝静也随之起身,与长离一起离开,她道:“我没开车,今天就蹭蹭小舅舅的车吧?”她语带询问的说道。

长离挑眉:“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走出去没多远,刚刚好走到别墅外的车前,蓝静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旁边就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阿静!”

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他是蓝静的同事,对蓝静有意的他在知道蓝静今天的目的地之后,就主动请缨送她过来,蓝静也答应了。

她最近灵感空乏,她的导师告诉她,想要保持充沛的灵感,来一段美妙的感情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她想了想,觉得可以试一试,便答应了这一次邀请。

反正这个小伙子也正好住在这个别墅区里,顺路。

现在,蓝静看着这个年轻俊朗,活力十足的小伙子,想到了在别墅里一副理直气壮样子的严景熙,又想起了严景熙之前也差不多是这样一副英气勃勃的样子,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

她礼貌却又生疏的点头:“多谢你今天的帮助,麻烦你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如果她将来会面临钟妤那样的处境,她觉得她还是一辈子单身的好。

费时间,费精力费心神可能还要费金钱,最后得到的却只是无形或者有形的背叛,太不值得,不符合她的性格。

面对突然冷漠下来的蓝静,帅气的小伙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迷噔噔的看着蓝静与长离离去,想着,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突然间心有所属?

长离:“怎么,突然对婚姻产生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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