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除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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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晚的新婚之夜很快到来,这一晚,月如银盘,冷光如缎,笼罩在蔡府上的迷雾被驱散,一切都露出了本来面目。

作为待选的‘新娘’,长离他们这一行人被蔡府彻底苏醒的鬼魅给拘禁在院子里,等待着花轿的到来。

在月上正中的时候,吹吹打打的声音从正院一路传来,新郎骑着纸扎的大马,领着一众抬轿子的鬼仆,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轿子依然是由纸扎成,通体红艳艳的,看着煞人的慌,抬轿的鬼仆手利落的很,颠的轿子好像要飞到天上去。

到达了偏远的时候,新郎颠颠的下了马,跑到了一间院子旁,大力的敲着门。

这几天里,新郎挨个的将门拍了个遍,因为长离被狠狠收拾过一段,所以清楚这新郎有多色厉内荏的任务者们对这新郎也没了一开始的忌惮,也开始学着让他滚。

虽然说他们没本事打开门,狠狠的收拾新郎一顿,却敢躲在门里和新郎骂街。

一开始,新郎听见姑娘们的活泼伶俐的声音,高兴得魂儿都要飞到天上去,对姑娘们还好生相劝,可随着一次一次的被喷的狗血淋头,他就开始换路子了。

“开开门,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给我把门打开,我是你夫君,小贱人,你不给我开门,还想给谁开?”俨然变成了泼妇骂街。

可屋子里的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生儿子没**的东西!还敢骂你姑奶奶是小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一家子都是贱人,你个没用的窝囊废,连你自己婆娘都搞不定,还想到外面搞小老婆?废物,长得比癞蛤蟆还丑,身子比洞里的老鼠还要矮三寸,没种的蠢货,还敢觊觎你姑奶奶?你趁早死了算了,省得脏了人的眼睛!”一连串的骂街的话,直接让整个院子里的任务者都听愣了。

那屋子的姑娘犹自不解气,又狠狠的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滚,你再在这喊魂,当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这新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真的灰溜溜离开了,从此以后,院子里的任务者就好像掌握了什么秘诀一般,每次晚上的‘迎亲’都能避过去。

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有人在算计中的失去了生命,毕竟,这一次来这个副本的任务者,大多数领的是对抗任务。

经验值有限,想要拿到更多,就只有让分配的人更少,而怎么让分配的人更少呢?自然是送他去死。

所以,每当有人死了的时候,正院的洞房里就会出现一位新娘,而到了午夜时分,夫人便会来正院与新娘相会。

每一次,夫人都满心欢喜的期望着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可每一次,被她揭开的盖头下,都不是她所期待的新娘。

她便会狂性大发,理智全失,然后虐杀眼前所有能见到的活物。

所以,到了后头,没有人愿意再去正院寻找线索,因为夫人能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多,到了后头两天,她甚至全天候的呆在这院里。

她在等她的新娘,等她的小怜。

而那些死于非命的任务者,则成了她的深情的又一个见证,他们,也不知是死于天命,还是死于人心。

明月之上,镶着一层红边,莫名的让人觉得妖异。

这一晚,所有的任务者,眼睁睁的看着新郎挑选了一间门,然后狠狠的拍着。

这一次,新郎的气势与前几日截然不同,就好像有了人依靠,底子平白的增加了十丈。

他敲的那一扇门,与第一晚敲的门相同,是那三个散人的房间。

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今晚会发生什么的三个任务者,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

他们三个齐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异口同声道:“这里没有新娘,你找错地方了。”

新郎不管,依然敲着门,像是要强行闯进去。

听着门扉被拍的前后仰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三人心中越来越不妙,其中两人对视了一眼,身形稍稍的往后退了退,然后齐刷刷的伸出手,狠狠的推向了另一个神思不属的盟友。

一股大力袭来,那人便被直接推到了门边,他发出一声惊惶的怒吼:“啊!”

吱呀一声,刚好将门打开的新郎,用正正好的迎上了他的新娘。

他发出兴奋的嘎嘎声,然后将他的新娘抱了满怀:“小娘子,我可找着你了。”

抱满怀的那人恶心的想吐,挣扎着想要躲开来,可新郎的力气却陡然的增大了许多,那一层油腻腻的人皮就好像是钢铁铸成的一般,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于是,他便被硬生生的‘请’上了花轿,被一颠一颠的送往新房。

长离等人沉默的跟在轿子身后,等着看,事态会会如何发展。

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亮的仿佛能浸出水来。

长离等人行走在月色中,就好像行走在白日里一样。

每七天一轮回,到了这最后一天,月亮总是这么亮的,因为这是夫人成亲的好日子。

被抬在轿子里的“新娘”不知被用上了什么手段,走到了后头的时候,居然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真如一个安静的新娘一般。

他被恭敬的请出轿子,然后扶着进了正院。

长离等人跟着去看,就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厅堂,已经孤零零的放在前放了两把凳子。

“一拜天地——”不被知从哪里传来的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正堂之内,然后,新郎就高高兴兴的和僵着一张脸的任务者行了一礼。

其余人都有不忍直视的感觉,可那些待在院子里的鬼仆眼中却闪过生动的恐惧与害怕。

“二拜高堂——”又一礼行毕,被控制着拜堂的任务者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柔软,逐渐变得和一个娇弱的新娘一般。

他不由得满心的慌张,在心里连呼了几声卧槽,心理阴影呈几何倍数增大。

“夫妻对拜——”

最后一拜拜了下去,眼神恍惚的任务者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他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如痴呆儿一般的笑容,呵呵,呵呵,他亲爱的贞操啊,现在又去哪儿了?

在送入洞房的声音中,身体娇柔的任务者被鬼仆们扶着进了洞房,而形容猥琐的新郎则是一脸笑嘻嘻的跟在身后。

最后一天的入洞房仪式,全无半点反抗之力的‘新娘’呆愣愣的坐在新床上,看着那一只猥琐的手朝他靠近,在心里怒吼:给我滚,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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