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刨根问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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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丫鬟们羞得捂脸惊叫躲避,大公子却是昏厥不醒,浑然不觉。奴才也是回到三省斋时觉得奇怪,大公子的裤子被褪下仰躺在榻上,竟然无人在跟前伺候,也不曾上药。奴才去追问是谁送大公子回房的,这才听丫鬟姐姐们说起此事。”

秋彤姐姐拦阻了爹爹的逆行,那此事多半是真的。流熏牙关打颤,乌亮的眸子立时被水雾蒙住。

“秋彤姑娘似是旎姑娘拖来救大公子的,听说出事时,旎姑娘就随在秋彤姑娘身后,伤心欲绝,事后旎姑娘还打发走一个嚼舌头的婆子。”

“哥哥可是知晓此事?”流熏忙问,心想哥哥是读书人,颜面比命都要紧,此事万万不能让哥哥知晓。

禄儿抽抽噎噎的哭诉,“大公子本是也不知晓此事的。只是前些时日,不知大公子如何听说了,发疯似的逼问奴才,都要将奴才的脖子卡断,眼珠都要瞪出来,大公子发疯似的拿头撞墙,还抽打自己的嘴巴痛哭失声,奴才害怕,就请来沈公子安抚了大公子。”

这可真是,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共,不相及也。

流熏寻思此事,只觉得万千蚂蚁噬心般的疼痛难忍。难怪哥哥近来变得冷漠,难怪哥哥执意领了那无人敢接的差事宁愿去河南赈灾赴死也不肯再留在谢府。父子情分冷漠如此,想来令人痛心。可是旎姐姐既然得知此事,如何不告诉她得知呢?

“沈公子?”流熏暗自寻思,莫不是此事是沈孤桐在做鬼?于是她心头一寒,想起了封氏那日故作贤良替哥哥求情时的神态,难怪……

“我竟丝毫不知此事?你如何不早早告诉我?”流熏急恼道,狠狠将手里的牙梳甩去地上,立时裂做两段。

“禄儿哪里敢多嘴,如此羞人的事儿,再说后来大太太下了缄口令。”

“大太太下了缄口令?她也……”流熏忽然心头一喊,秋彤姐姐阻止了此事,缄口令却是封氏下的,那么封氏知道此事,莫不是这背后有鬼?

流熏越想越气,握紧拳头,起身又坐下,她想,若是如此闹去老祖宗面前,木已成舟,老祖宗除去将爹爹寻去叱责哭骂一顿,又能如何?若此事果然是封氏暗中做鬼,爹爹在人前一定会庇护她,不想家丑外扬。此事若闹大,更是满城风雨,哥哥怕是颜面扫地,做人都难了。

“可知那日抬大公子回房的是哪个奴才?”流熏寻思片刻问。

“是给大公子行刑执家法的两个大老爷身边的跟班,也不十分的熟,事后听说一个醉酒摔死了,一个中邪发疯了。”

流熏心头一阵含糊。那两个跟班,不是旎姐姐买通了在行刑时做戏的吗?难道是横生枝节,才惹出了父亲羞辱哥哥的一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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