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你们先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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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少爷有这想法也好, 他也可以少得罪两个人,否则死了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太多了查不过来。

何钰细细品味鸡汤,“母亲做的?”

那味道熟悉至极,再加上里面放了特殊药材, 他一眼认出来,只有母亲才有这个习惯。

元宝点头,“主母说少爷身体亏损,特意给少爷熬的, 守了好几个时辰, 撑不住先睡了。”

“母亲有心了。”

他女扮男装的事, 母亲肯定也有参与,明明知道他是女儿身,却对他却始终如一, 以他为傲。

何钰也确实没给她丢过脸, 从小聪慧过人,生在权横之家居然没有过份长歪。

比他坏的比比皆是, 他这只是小儿科,即便使坏也从来没要过人命, 最多戏耍一番, 似公主大宴上一般,让人出个丑, 挨顿板子。

如果真的想要人命, 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想而已。

何钰幽幽叹口气。

“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父亲有了娘,当年海誓山盟,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结果转头就有了两个小妾,这些年越发放肆,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外室。

孩子领回家才发现多了个弟弟妹妹。

如果用何玉那个时代的话说,这些都是小三,她们生的儿子也是小三的儿子。

何钰从小排斥她们,没少找事让她们难堪,原先不了解,只是本能讨厌,现在才知道为什么?

是她们勾引父亲,破坏了父母之间的感情,讨厌她们不是应该的吗?

但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基本每个男人不管有钱没钱都会讨好几个老婆,何钰先入为主,以为是正常的,所以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如果放在现代小说里,他就是恶毒嫡长子。

假如主角再换成庶出的弟弟何晓,那更不得了,他就是活不过两集的恶毒反派嫡长子。

何钰已经这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也没人告诉他,男人的身体是怎么样的,女人的身体又是怎么样的?

他父亲也刻意混淆他的判断,带他逛窑子喝花酒,告诉他男人就要潇洒有野心。

文能治国,武能安民,总之没有野心的男人不叫男人。

何钰是他亲自带着身边教诲的,得了他七分真传,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亲是奸臣,儿子也不是好东西。

这是大家都晓得的,哪知道有一天,何钰竟意外得到了另一份文明。

这份文明告诉他,活了十二年,一直以为自己是男儿,结果都白活了。

何玉阅男无数,衣服一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到阴暗坊市一找,几本小黄书看下来,什么不懂?什么不知道?

何钰从来没怀疑过自己是女儿身,是因为从小的养和育,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就连下人都叫他少爷。

孩时本是模糊的,后来渐渐清晰,我就是男的,就是少爷。

再后来父亲告诉他,在他身上纹了一个关乎家族存亡的图案,若是有一天家族没了,可凭借这份图案东山再起,万万不可给其他人看。

何钰以为是对他的重视,意外当真,连元宝都没给看过,日常梳洗都是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于人。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也不怎么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否则元宝早就被他打死了。

女孩子发育早,何钰本身消瘦,又练了武,身形高挑,加上衣服一脱,胸前与人无异,所以他才没怀疑过。

其实不是没怀疑过,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就像何玉那个时代的文明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如何也不相信,居然真的有国家实施一妻一夫制,再找便是小三,受千夫所指。

在他的世界观里,一直以为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皇上纳后宫也是正常的,原来在别的地方,这些都是不该存在的。

何玉的记忆算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她经常在晋江等各大网站看小说,现在都成了何钰获得现代知识的必要途径。

“少爷,你不就是男人吗?”元宝适时煞风景。

何钰几口将人参鸡汤喝完,没做答,反倒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听说我那个弟弟也风寒了?”

他风寒发热,在床上躺了七天,这期间母亲几乎将库房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拿来给他进补。父亲也时常过来,开导关心他,甚至与他交谈一些朝廷内的大事。

何钰虽是女儿身,不过他受到的教育是男儿的教育,不仅不比常人差,还胜了三分,万事给父亲争光,倍受父亲看重。

父亲最喜爱的人是何晓,但是平常有什么事,却是找他。

对他吃喝用度也大方,给了他府内的最大权利,现下更是不留余力。将暗卫拨给了他,还给他找了个更好的习武师傅。

这些待遇何晓都没有。

他那个娘善妒,八成让他装病,也想讨一些好处。

何钰心里明镜似的,父亲放心他,便是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做事有分寸,不让人操心。

“是啊,怎么了?”元宝反问。

何钰放下空碗,“这汤挺好喝的,你叫厨房再做一碗,给我那个好弟弟送去。”

“啊?”元宝愣了一下,“少爷要对六少爷下手了?”

何钰是第四个,中间外室又生了个女儿,何晓是第六个。

何钰动作一顿,“少爷平时就这么坏吗?”

“可不是吗?”元宝嘟囔着。

少爷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何钰仔细一想,好像也是,他平日里不待见何晓,突然送鸡汤过去,不怪元宝会误会。

“父亲前两日找我谈过,希望我们兄友弟恭,少爷身为哥哥,凡事让着他点不是应该的吗?”

他指了指空的碗,“这东西我能喝,自然不能刻薄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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