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甘露的旖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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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从省发改委拿到资金。

当然,从发改委拿钱并不表示我找不到钱,而是全省都在找发改委要钱。放眼全国,省里找国家要钱,市里找省里要钱,县里找市里要钱。似乎要钱现在成了潮流,同时,能不要要到钱,还是衡量一个干部的能力之一。

当初我在苏西乡的时候,就因为要搬迁乡政府而找过县里市里。虽然最终要到的钱不多,却也给我打开了一条通向捷径的方向。

能不能要到钱,关键在于立项。项目合符领导的意思,能体现政绩,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反正现在国库充盈,钱放在银行生不了崽。不如拿出来投资,不仅能拉动内需,提高就业率,又能创造政绩,这是多么的何乐不为的事啊!

晚上从家里出来,心底装满了老婆黄微微的千叮咛万嘱咐,幸福满满的我独自驾车北上。

有老婆真好!有一个懂自己的老婆更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念叨着黄微微的名字,将车拐上高速。

从衡岳市出发到省城,一路高速过去,如果路上不堵车,也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上次在省里已经未雨绸缪了很多,不论是老毕,还是孟小雨,我都下足了药。即便如徐孟达,薛冰也帮我签了字出来。

这求人的事,一定要投其所好。比如老毕喜欢偷吃,我就给他创造机会,替他在他老婆面前打掩护,让他有时间放心大胆去偷吃。至于孟小雨,此人兴趣相对高雅,喜欢玩字画古迹文物之类的东西,我就替他搜集能让他夜不成寐的东西。

而徐孟达,有了薛冰在他身边,就不会有我办不到的事。

似乎万事俱备,只欠我亲自出马的东风了。心情好,歌声也就飞出来。

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突然看到前边路上闪烁着一片尾灯,心里刚想着不好,果然就遇到了堵车。

这条高速承载的东西太多,从南到北,从北到南,两个地域的文化、经济、政治思想,莫不都是通过这条高速来传递。

我暗暗叫了一声“完了。”将车减速,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

这条高速只要一堵车,通常情况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疏通。因为车流量太大,大得如同过江之鲫一般,连绵不绝。

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显示在午夜十二点。再过十几分钟,新的一天就要来临。

前面的车里下来了好几个人,我看到有几条黑影穿过车流,往路边黑暗的地方钻。

这么一看,自己也来了尿意,干脆熄了火,锁了车门,准备也去路边尿上一泡。

路边黑暗处站着几个男人,借着忽闪忽闪的车灯,我能看到黑暗中他们身下的一条条水柱在空中飞舞。

不远处站着几个女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底下的路边,能看到她们白晃晃的屁股。

我想笑,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似乎不再有羞耻。只要能让自己痛快,女人不会再在乎自己的屁股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正要掏出家伙,耳朵里听到一个声音说:“甘市长,我帮你去探探路。”

我身后听着一台珵亮的广本轿车,黑色的车身显示车主人的稳重与高贵。这类车在我们中部省,是标准的政府人员标配。

就在我要继续想看车里坐着什么人的时候,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到我在注视着他们的车,哼了一声道:“喂,你看什么看?”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转过身去准备继续掏家伙。

戴眼镜的年轻人看到我的动作,轻轻推了我一把说:“你能不能走远点?”

刚才被他哼了一声我就不爽了,现在老子要撒尿,碍他什么事?他凭什么来管我?心里的火就长了出来,瞪着他怒视道:“这是你家的地方?”

他笑了笑,淡淡地说:“不是我家的。但人总得讲点素质吧?你一个大男人站这里撒尿,多煞风景!”

一听到素质这两个字,我的心情一般都会坏到极点。我不是个没素质的人,只是素质在我看来,只要表现真我,无须装模作样。而有些人,道貌岸然的,肚子里一肚子草,偏要装作学富五车的样子。任何场合,开口素质,闭口涵养的,往往是最没素质和涵养的人。

“兄弟,你不煞风景,给我找个厕所来啊!我怒极反笑说:“既然你讲素质,就把尿撒到自己裤子里去吧!”

他被我一顿奚落,脸色变得很难看。看了看自己,瘦胳膊腿的,站在我面前,简直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动起手来,老子一只手抓着卵,照样把他摔个半死。

他似乎意识到动手不是我对手,骂人仿佛也讨不到好,急得像条丧家的狗一样,四处乱看。

我白了他一眼,毫无顾忌掏出家伙来,恣意的在夜空中飞舞着我的水柱。

撒完尿,我回到车边摸出一瓶矿泉水洗了手,又走到路边,掏出烟来点上。

刚才与我争执的眼镜从路基底下爬上来,回到车里低声说了几句话。我就看到有个女人模样的人从车里钻出来。

这一看,倒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刚才眼镜让我走远点,其实是因为他车里有女人。但眼镜这人就是看不清形势,在黑灯瞎火的高速路上,除了车灯带来的一点亮光,男人身下的玩意,人眼怎么会看得清呢?

既然有女人在,显然她看到了我与眼镜青年的争执。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准备偷偷回到车上去,趁着这点时间假寐一会,等路通了好赶路。

车里下来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我闻到夜色里飘来一缕幽香。

这个香味我很熟悉,联想起刚才听到有人叫“甘市长”,心里便突地跳了一下,想去看看女人是谁。

我刚抬起头,迎面就碰到女人看过来的眼光。脑袋轰地一响,正是我想看到又怕看到的甘露!

她轻轻地笑了笑,低声说:“你这个流氓!”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恣意的潇洒跑得无影无踪。

“怎么是你?”我喃喃地问,不相信地去看她的车,又去看她的人。

“怎么就不能是我?”她浅浅地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过来,探头往路基下看了看说:“你不能下去,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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