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你侬我侬(2 / 2)

加入书签

容锦抬手就给琳琅狠狠一记,想着之前燕离的那句“生米怎么做成熟饭,肉怎么吃到嘴里”的话,再想想自已还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来着,一张脸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这会子真心是想问琳琅一句,你家少主他到底是太纯,还是在装大尾巴狼啊?但对上琳琅那雀跃的欢喜的窥探的目光,想想,还是算了吧。只怕,她原本跟燕离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回头经由琳琅的嘴,就要成了麻婆豆腐,分不清什么是麻什么是辣了!

“走,我们进去商量商量。”容锦不由分说,掉头便往院子里走。

身后,琳琅几步窜了上前,目光在她滴血的脸上扫来扫去,不住嘴的问道:“姑娘,你脸怎么红了?姑娘,你是不是真跟我们少主那个了?那姑娘,是不是明年就有小主子?哎呀,不知道是小小公主还是小小……”

“小小你妹!”容锦怒声道。

琳琅眨巴着眼睛摇头道:“姑娘,这辈份肯定是不对的,我就算是再想,肯定不能是小主子的姐姐,不然,我得喊你和少主什么啊?”

“琳琅,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容锦笑盈盈的看了琳琅问道。

琳琅摇头,“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姑娘你最想做什么?”

“我啊!”容锦上前揽了琳琅,一字一句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

话声一落,两只手便在琳琅头上没有章法的抓了直来。嘴里还配合着“啊啊啊”的一阵吼叫。

真是气死她了!

“哎,姑娘,姑娘……”

琳琅的脑袋被琳琅抱在手里,跟甩鞭子似的狂甩着。

好不容易,容锦心里的那股邪火出了,松了抱着琳琅的手,叉着腰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了气,才要抬手给自已倒杯水,继续降降火,可是,等抬头对上琳琅那跟梅超风似的头发时“噗嗤”一声,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琳琅一边抬手打理着自已的头发,一边很是无辜又委屈的瞪了容锦。

她没说什么吧?

她没说什么,姑娘怎么就跟个疯子似的拿着她来出气了!

不行,她得把话讲明白了,不然回头,姑娘一不顺心了,就来这一手,她这头发可不是那地上的草,春风吹又生的!

“姑娘……”

“你现在别张嘴,不然回头我肯定得跟你们少主说你坏话。”容锦打断琳琅的话,说道。

“为什么啊?”

琳琅越发的冤屈了,自已都已经可怜的沦为姑娘的出气筒了,怎么姑娘还说要跟少主告她的状?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已做错什么了,要让姑娘到少主跟前去告状啊?

“因为我心里不痛快,我心里不痛快,我就乐意看别人遭殃,只要看到别人遭殃了,我就痛快了。”容锦说道。

琳琅嘴唇微翕,想要说什么,但在对上容锦阴测测看来的眼时,她果断闭上了嘴。

念头一转,琳琅嘿嘿笑了道:“姑娘,你不是想看别人遭殃么?”

容锦嗤笑一声,对琳琅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去找辰王妃的不痛快去,是不是?”

“对啊!”琳琅点头道:“事情总是要了了的,早做也是做,晚做也是做,不如一道就趁早把事情了了,省得夜长梦多。”

容锦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就这样带着容芳菲去辰王府,你觉得辰王他会信吗?”

“他为什么不信?”琳琅奇怪的道:“容芳菲可是王云桐的弟媳妇,堂堂正正的前越国公夫人现清平候夫人!”

容锦是跟李逸辰打过交道的,凭直觉,她觉得李逸辰就是个自私自利又盲目自以为是心胸狭隘的装不下一粒沙的男人,他这样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情,要想靠外力来改变,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她跟外祖母发过誓,不把那些害她娘的所有人都撩倒,她就不送外祖母下葬!眼见得天就要热了,便是有冰块,外祖母下葬也不能耽搁太久!不如,就先去试试李逸辰吧!

“行,你带上容芳菲,我们这就去趟辰王府。”容锦对琳琅说道。

琳琅才要应声,一道熟悉的男声,却在这时插了进来。

“你们要去辰王府?”

容锦和琳琅同时回头,对上正从外闲庭信步般走进来的燕离。

“少主,”琳琅率先拾步朝燕离走去,说道:“那个清平候夫人已经同意出面指证王云桐了,姑娘打算现在就去辰王府。”

燕离抬头朝容锦看去。

容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琳琅说得没错,我是打算去辰王府替我娘讨个公道。”

“辰王这个人有点轴,”燕离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容锦说道:“只怕就算是容芳菲当他面指认王云桐,他也会觉得这都是你们的羡慕嫉妒恨。”

“少主,”琳琅嘿嘿笑了对燕离说道:“我们可以像之前对付容芳菲一样啊,让人青语扮成玉环的样子,这样的话……”

燕离摇头,“王云桐不是容芳菲,她是越国公老夫人一手教导出来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们哄骗到的。”

“可是,总得试试吧!”琳琅不甘心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女人真是的那么厉害,还是只不过是只纸老虎呢?”

燕离没有理会琳琅,而是朝容锦看去,“容锦,你是什么意思?”

容锦笑了笑,说道:“我也觉得李逸辰他肯定不会就因为几句话而休了王云桐,不过,我去辰王府的目的,不在王云桐身上!”

“那是……”燕离不解的看向容锦。

容锦翘了翘唇角,“我要让王苏把容芳菲当神明一样的供起来,我要让他恶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我更要让容芳菲日日夜夜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不死不休,夫妻离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惨痛,她一一偿遍!至于辰王妃和辰王……”

燕离和琳琅朝容锦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有个德容言功视为皇家表率的女儿吧?好像叫什么淑仪郡主,李溶月,是不是?”容锦眉梢挑起一抹冷笑,朝燕离和琳琅看去。

燕离倒也罢了,琳琅却是对上她的目光后,生生的打了个抖,末了,颤声问道:“姑娘,你,你不会是打算找李溶月的麻烦吧?”

容锦笑了笑,没有回答琳琅的话,但其意却是不言而喻!

“姑娘,祸不及妻女,你……”

琳琅的话没说完,被燕离一个凛冽的眼神给唬的不敢吱声了。

“你打算怎么做?”燕离朝容锦看去。

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手里有道赦免诏书吗?”

燕离点头,“记得,怎么了?”

“很快,她就会派上用场了!”容锦笑了说道。

燕离还待再问,容锦已经回头对琳琅说道:“好了,你让门房去备马车,我们去趟辰王府,记得声势弄大点,再让人放出风声,便说我是去辰王府讨公道的!”

“是,姑娘!”

琳琅欢呼雀跃的跳了下去。

屋子里剩下容锦和燕离,两人。

容锦默了一默,抬头看向燕离,轻声道:“燕离,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了?”

燕离蹙了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这样问?”

容锦摇了摇头。

连她自已都不明白,自已为什么突然就会问燕离这样的问题。

不是早就发过誓,哪怕是变身为魔,她也要叫那些人不得善终吗?可是,为什么,现在面对燕离却是心生忐忑,担心在他的眼里,觉得自已是个恶毒的人呢?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燕离伸手去牵容锦的手,带着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阳光照得发白的树枝,轻声说道:“你想做什么,你都去做,我总是会叫你如愿的!”

我总是会叫你如愿的!

容锦抬头,目光落在折射出一片耀眼白光的银制面具上。

“你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个面具?”

燕离懊恼的说道:“我娘说,我这张脸容易招祸,要是想过清静太平的日子,出门在外,还是戴着面具的好!”

容锦想起月光下燕离那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不由自主的眼里便绽起了浅浅的笑意,点头说道:“嗯,确实,你如果顶着你原本的那张脸出去,只怕是个女人都要把你扑倒拖回家了。”

“为什么?”燕离懵懂的问道。

容锦轻声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已长了一张很祸水的脸?”

“嗯,我娘以前是说我长得太好了!”燕离懊恼的说道:“我小时候跟她出过几次门,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给抢跑了,后来,她就不怎么喜欢带了出门了,就算是带我出门,不是叫我易容,就是叫我戴上面具。”

“可是,我易容,她又嫌我丑,说带出去不够拉风,我戴上面具,她又嫌我木讷,没有灵气,说走出去太丢她的人。反正就是找着法子不带我出门!”燕离不无颓废的说道。

这什么人啊!这是!

容锦想了想,试探的问道:“燕离,那现在你娘还嫌弃你吗?”

燕离默了一默,好半响没吱声。

容锦想着,自已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必竟之前,好几次她侧面向蓝姨打听燕离娘的事时,蓝姨也是燕离这样的一副表情,眉目间满是悲伤,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该……”

“容锦,我娘她不要我了!”

啊!

容锦顿时呆若木鸡。

想过千万种可能,也没想到燕离会来这么一句啊!

他娘不要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娘为什么不要你了?”容锦怔怔的问道。

燕离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五岁那年,她背着我偷偷去找我爹,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可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

“可是……”容锦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哑着嗓子说道:“可是,你不是说你应该还有个妹妹的吗?那是……”

“我娘走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了,”燕离对容锦说道:“我娘说跟怀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肯定是个妹妹。”

容锦这下子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良久,就在容锦想说安慰燕离的话时,门外响起琳琅的声音。

“姑娘,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知道了,我……”

“你去吧。”燕离轻声对容锦说道:“记得带上蓝姨,还有青语和南楼,辰王府不比别处,不要叫自已吃亏了。”

容锦想说,她不是去打架的。但对上燕离狭长幽深的眸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带上他们的,你呢,你今天要做什么?”

“嗯,我另外有件重要的事要做。”燕离答非所问的说道。

容锦想着他神密的身份,便也没放在心上,随意的说了几句,便辞了燕离,带着琳琅,蓝姨她们杀气腾腾的去了辰王府。

只是,容锦却是无任如何也没有想到燕离所谓的重要的事,竟然是跟她有关的!当然,等她知道的时候,她也只有面对惨然结果的份了!

琳琅果然是个会来事的,容锦才出郡主府的门,便看到双寺胡同外的那条主干街道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她一路走出来,还能听到几耳朵老百姓的高声议论声。

“哎,说是永宁郡主的母亲当年跟辰王爷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结果现在的辰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把永宁郡主的母亲给害了,现在永宁郡主长大成人,要上门为母报仇呢!”

“啊,不是吧?那可是堂堂王妃!真正的皇亲国戚!永宁郡主必竟只是个外姓,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哎,这有什么啊,反正女人打架,不是扯头发就是吐口水,伤不到什么。只是这满京都的,谁不知道辰王和辰王妃佳丽情深,要真是跟永宁郡主的母亲青梅竹马,辰王这可就是始乱终弃,喜新厌旧了……”

“男人嘛,不都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吗?说不得那辰王妃当时就是床上功夫好,把辰王爷给勾住了呢……哈哈……”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小心……”

“哎,不是,我怎和听人说,当年跟辰王爷青梅竹马的是长兴候府的大小姐容芳华啊!那容芳华不是婚前与人通奸,被……”

“噢,难道说是辰王妃找人害的容芳华?”

“真相了,兄台,你绝对真相了!”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使得本就热闹的街市,越发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容锦唇角含笑,正欲扶着杏雨的手登上停在门前的马车,一抬头,却发现福娃和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小男孩,正人手一根竹棍站在马车前,见她看过去,福娃还不忘请安。

“郡主!”

容锦点点头,目光顺着福娃的手往上看,这一看,她差点一个踩稳,就摔了狗啃屎。

福娃和那小男孩,一人一根棍子的原来是抗着广告牌呢!

那广告牌类似于古代老爷出巡时的“回避”“肃静”这样的牌子,只是这回木板上的字改了,改成四字小牌。

一块牌子上书“郡主伸冤”,另一块则上书“王妃还债”!

“郡主小心。”杏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容锦。

容锦抚着额头,对福娃招手,福娃快步跑了上前,“郡主。”

“这谁给写的?”容锦指了福娃手上的牌子问道。

“是琳琅姐姐让我找街上卖字的秀才写的,”福娃说道:“一个字一两银子,足足花了八两银子呢!”

一个一字一两银子!

赶情琳琅姑娘给是别人大腿上搓绳子,不痛呢!

拿她当冤大头使是不是?

一两银子一百个这样的字也够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