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谨言慎行(1 / 2)
是夜,南阳王旧府内。
顾瑾璃想起今天白日之事,长吁一声道:“幸好,我与凌楚身份调换的及时,要不然依着亓灏那寸步不离的劲儿,必定不会再放过我。”
“尹子恪的腿,现在恢复的如何?”陈泽轩眸光暗了暗,沉声道:“要知道,收服了他,一定意义上不亚于收服了大部分的世家。”
顿了顿,他又问道:“这几次你故意接近尹素婉,可是在她身上打了什么主意?”
“果真是瞒不过哥哥。”顾瑾璃点头,勾唇轻笑道:“既然这个女人早年害过我,那么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陈泽轩看着顾瑾璃,疑惑道:“如今亓灏不要她,尹家弃了她,除了仰仗太后之外,她别无活路,你打算将她如何?”
顾瑾璃挑了挑眉,卖关子道:“这个我自有主张,哥哥就不要问了。”
忽然,门开了,只见雷子进来了,拱手道:“世子,顾大夫人死了,莫芷嫣被顾成恩押入了顾家地牢。”
“莫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陈泽轩眼睛一亮,问道。
“顾相将消息封锁了,故而莫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雷子看了陈泽轩一眼,试探道:“世子,需要属下把消息透露给莫家吗?”
陈泽轩点头,“去吧。”
待雷子出门后,顾瑾璃若有所思道:“哥哥,按理说莫芷嫣照顾了大夫人两年,没有杀她的理由。”
陈泽轩抿了口茶,淡淡道:“有无理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莫芷嫣是凶手。”
据顾瑾璃脑海中的有效信息中,莫芷嫣似乎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
而从陈泽轩的态度来看,似乎这次对莫芷嫣出手的人是他。
秀眉微皱,顾瑾璃低声道:“哥哥,莫芷嫣是无辜的。”
“再说了,大夫人都已经疯了,碍不到咱们的路,为何要杀她?”
“当年你在相府的时候,没少受过她的虐待。”陈泽轩眼角的桃花眼泛着冷光,冷哼道:“何况,这般疯癫的活着对她来说也是痛苦。”
“我让祁蝶动手,也算是给她一个解脱了。”
顾瑾璃没料到陈泽轩杀大夫人,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心里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其他,她喃喃道:“哥哥……”
见顾瑾璃一怔,陈泽轩随即放下茶杯,敛去眼中冷意,缓缓道:“你无须担心莫芷嫣,自会有人救她。”
“若我没猜错的话,明日一大早,莫东盛便会直接进宫要老皇帝为莫芷嫣做主。”
“不过,顾家的人一口咬定莫芷嫣就是凶手,莫东盛短时间内很难为莫芷嫣找到洗脱罪名的证据。”
“到时候,让八皇子再为莫芷嫣说话,莫东盛便会把这个恩情记在八皇子身上了。”
“哥哥,话虽如此,但是要想八皇子为莫芷嫣说话,并非难事。”顾瑾璃想了想,继续道:“一来,八皇子现在虽开始接触朝中事务,可这次是莫家和顾家两家的恩怨,八皇子没有立场插手。”
“二来,八皇子当时并未在事发现场,他就是要替莫芷嫣辩解,也是没有什么根据的。”
“三来,稍有差池,八皇子不仅会被老皇帝怀疑,还会被莫家和顾家怨恨上。”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次是让莫家和顾家决裂的好机会,我们不能错过。”陈泽轩拍了拍顾瑾璃的手,示意她安心:“你想,宣王如今都这般样子了,而顾淮却仍旧没有丁点要放弃他的意思,这其中是必定有原因的。”
“只要莫家脱离宣王党,到时候顾淮和宣王急了,还不得露出马脚来?”
“至于八皇子如何替莫芷嫣说辞,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教他。”
对于陈泽轩的心计,顾瑾璃从未怀疑过。
既然他说有对策,那就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深吸一口气,顾瑾璃沉声道:“哥哥帮八皇子搞定莫家和彭家,方家那边有皇后在其中周旋,这样一来,八皇子的阵营可真是一点都不比亓灏弱。”
“阵营上虽不弱,但八皇子手里还差军权。”陈泽轩摇了摇头,眯着眼睛幽幽道:“没有军权,一切都是空谈。”
顾瑾璃想到白天在宫中遇见的那人,便接话道:“哥哥之前说过,顾念时此人可用。”
“如果想方设法将他调入军中,可行否?”
“军营有亓灏把持,要想往里头塞人很难。”陈泽轩再次摇头,语锋一转,他笑道:“顾念时留在宫中,关键时刻能用上。”
“关键时刻?”顾瑾璃眸光微动,她直直的望着陈泽轩,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瞬间明白了陈泽轩的意思。
手指微微攥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发颤:“哥哥,你是想……”
陈泽轩重重点头,一字一句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八皇子他要想……”
“砰!”
不等陈泽轩的话说完,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来者何人?”陈泽轩下意识的将顾瑾璃护在身后,刚要抬手对着躺在地上的黑影劈头盖脸甩出去一掌,却被顾瑾璃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拉着陈泽轩的胳膊,她小声道:“是师父”。
经顾瑾璃提醒,陈泽轩终于认出了那一脸污血的人是谁了。
连忙将黑衣人扶了起来,他担心道:“师父,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黑衣人被陈泽轩扶起来,坐下后,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咬牙切齿道:“逍遥子这个老匹夫,对我穷追猛打了一路,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这次真要命死他手了!”
“咳咳咳……”咳嗽了几声后,他又冷笑道:“不过,逍遥子中了我的毒,就是大罗神仙,想必也是救不了他了!”
“噗!”得意没两句话,黑衣人便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泽轩和顾瑾璃对视一眼,只好将黑衣人抬到了床上去。
一人给他拿来换洗衣服,另一人则给他把脉。
与此同时,相府的梧桐苑里,三姨娘一边拿着帕子擦着莫须有的眼泪,一边唉声叹气道:“虽说大夫人这些年待咱们母子不好,可到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她就这么突然的去了,怎叫人心里不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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