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之桑榆,失之东隅(2 / 2)
虽然生态好,风景好,占地面积也大,但这座校区有个致命的弊端——偏僻。
从这儿去一趟市内花费的工夫和从市内去一趟旁边的魔都差不多。每逢周末有伙计要去一趟市内,就会有一大票人就围过来,像没进过城的穷亲戚一样托他带这带那。当他满载而归时大家一拥而上,一边谢个不停一边取回自己心念许久的驴肉火烧和开封菜,幸福地跟过年一样。
于是糜陆大一刚来的时候就发誓,以后搬校区去了市内一定不回来,再回来是孙子!
现在,孙子不光回来了,还在旁边租了房子。
他租的地方在学校北门不远处的一栋高档小区里,两室一厅,一百来平,客厅的大落地窗朝南,显得十分亮堂,俩人合租,另一个室友就是房东。
房东今年26岁,在银行上班,房子也是从亲戚那儿租来的,即便是亲情价也有些吃不消,就寻思着把另外一间租出去,价格也不贵,1500一个月,水电网费一人一半,平均也就一百块出头。糜陆在手撕了四家中介三家托管以后找到这儿,和房东达成了共识。
这是个很融洽的买卖,就连中介也打趣说现在很少有这种没什么纠纷的租房经历了。
糜陆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段时间虽然工作上没什么进展,但自己的情绪一直很高涨,这和住处的安逸有着很大关系。
然而今天,似乎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那句话,就在他的工作迎来转机之际,房子又遇到了麻烦。
抬起钥匙时,他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嘈杂声。
听起来那似乎是两个人在客厅唱K。
进门左手客厅右手厨房,他能听到另外两个人在厨房一边嚷嚷一边炒菜,油锅发出的滋滋和翻炒声混合着劣质音响里传出的歌声,宛如一把重锤砸在他的耳膜上。
厨房里的是房东和他女朋友,那么卧室里的是——
“咔嗒”
糜陆推开门,歌声戛然而止。
“哎怎么停了——呃,糜陆你回来啦,昨晚出去浪了?”房东端着一盘菜走出来,上半身打着赤膊,汗涔涔的,表情有些尴尬。
房东是个健身爱好者,长得很兄贵。
糜陆曾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过一张keep上的绕湖10公里慢跑截图,下面写了句“热身就到此为止吧”,诸如此类的还有许多。
客厅堆着几个收纳箱和行礼箱,糜陆记忆中挂在墙上和摆在桌子上的一些琐碎物件全被收了起来,就连他放在客厅桌子上公用的两包抽纸都不见了。
唱歌的是一男一女,看样子是房东的朋友,此时看糜陆的眼神有些戒备。
房东放下菜,在裤子上抹了把手,搂着糜陆的肩膀就往外走。
“那个,我跟你商量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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