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崇拜受到冲击(1 / 2)
九十年代初,中国汹涌的商业大潮缔造了许多实业集团,张hong堡和他的zhong功是其中的一个。不得不提及的还有托普。
托普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开始建立的。九二年三月,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年轻的副教授宋如华和两个青年教师以五千元创办了托普公司,开始只是做一些倒卖电脑的生意,后来做了实达公司西南总代理,也没有带来多少利润,甚至有被实达收编的可能。宋如华越来越觉得不安。
与国际生命科学院毗邻而居的,曾经是某部队的一个小型研究所,占地几十亩。由于部队搬迁,研究所处于闲置状态。
九二年年底,广元市城市建设综合开发总公司耀华投资分公司以很低的价格取得了该所土地使用权,接着又购买了附近三溪村的二百多亩土地,据说成本价不过每亩1万元。宋如华通过朋友得到了这个消息,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经过他对耀华投资分公司的策划和游说,一个宏伟的计划出炉了。
时隔不久,便有风声陆续传到生科院:“隔壁”的新老板将投资八千万元兴建一个大型娱乐场所,包括夜总会、按摩、桑拿、卡拉OK等“特色”服务。
时间进入九三年,按农历来说是鸡年。这一年,阎庆新、陈文彬、纪一三个属鸡的,都是本命年。按中国传统的说法,本命年注定要发生点什么。那么他们都是zhong功实业的高层,zhong功似乎也得经历些什么。
新年伊始,就在张hong堡的生日,一月五日,zhong功被世界气功名家联谊会首推为“当代中国气功第一大家”。这预示着开年吉祥,当然这仍然是自己运作的杰作。
要过春节了,张hong堡特地将陈文彬、奉麟、严婵娟等各个指导区的领导召到西安。说心里话,张hong堡对陈文彬的工作是满意的,京区的创收占了整个zhong功机构的65%,虽然有自己打的底子,但陈文彬也是功不可没的。可张hong堡总觉得陈文彬对自己不够崇拜,不够服从,甚至有时还和自己争执,这哪像个弟子的样子?好像要和师父平起平坐似的,这让张hong堡一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在单独接见陈文彬时,张hong堡先是大大赞赏了一番,也指出他要戒骄戒躁。随后,他拿出一个皮包,说:
“根据你去年的贡献,决定给你发十万奖金。”
陈文彬一听,心里一惊。他记得去年只给了两万奖金,当时他给张hong堡鞠了一个躬。今年怎么比去年大方了?一个有了名的光进不出的人,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他看了看张hong堡,又迅速扫了一眼那个皮包,惊喜油然而起。
张hong堡呢,他本来不想给这十万块钱,但要是按社会上企业的奖惩制度,陈文彬应该得的更多;但是,如果按传统的门规管理,你陈文彬就是个弟子,为本门、为师父做贡献是应该的,还谈何回报与索取?算了,既然打着现代管理与传统门规管理结合的旗号,总该也得做做样子,看看他陈文彬是社会人?还是门内人?
我倒要看看他收不收?张hong堡心里自我感觉淡然地想。
看来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呀。本来嘛,今年我京区的创收又上了一层楼,她阎庆新再能写会说,可不如我能挣钱啊!比起我挣的钱来,你给的也不算多啊。怎么说也应该得个三十万!算了,既然你张hong堡已经说了,也不好再要求了,十万就十万吧。陈文彬这样想着,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接过奖金,说:
“谢师父!”
说完,双膝跪在张hong堡面前,行了个大礼。
这是陈文彬第一次给张hong堡行师徒大礼,但是,他却选择了这个时候!张hong堡笑了,但是心也凉了——为了钱给我下跪?不是因为崇拜!不是因为恭敬!不是因为信仰!而是为了钱!张hong堡笑着扶起他,说:
“起来,我们之间不要这样。”
陈文彬出去了,张hong堡心里却很失望,给他奖金是个考验,结果他还真收了,
“唉,不过是一个贪财之人,今后不可重用。”
不过陈文彬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好多人都给张hong堡磕过头了,他还一直没跪过。他知道张hong堡的疑心比较重,怕他觉得自己另类,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但是他对于气功并不是很痴迷,好好地给人磕头,他还真不习惯,说白了,是真不好意思!现在,总算是和别人一样了,又叫师父又磕头的,你张hong堡对我也挑不出啥理来了!不过,他恰恰错了!错在他选错了磕头表现的时候!对于那十万的奖金,他对张hong堡并没有多少感激感恩之情——本来嘛,说好是兄弟之间相互帮衬着经营挣钱,怎么挣来挣去成了他对自己的施舍了?还磕头下跪的?弄得这叫啥事儿?这本来就是我该得的!
张hong堡后来和阎庆新说起来这个事,对陈文彬充满鄙夷。阎庆新心领神会,开始在管理上加紧对京区的控制。她首先给北京公司派去了监事和机要员,这不仅让陈文彬如芒在背,也使相当于办公室主任的指导部主任蔡丹的权力大大缩水。
陈文彬后来也问了严婵娟,她说师父给了奖金,不过她没要。陈文彬这才知道这是张hong堡对大家的考验。连发奖金都成了考验,真没有意思。这之后他也对张hong堡有了芥蒂,他想着自己应该开辟财源了。
两年来,和张hong堡朝夕相处,阎庆新度过了自己幸福的时光。她时时被张hong堡所筹划和描述的未来愿景激动着,越发从心底里不可遏制地更加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她愿意放弃一切追随他,和他一起勇闯世界。可是一回到基地,她就感到了威胁,这种威胁来自很多年轻女人对张hong堡的热爱。
阎庆新心里很清楚自己比张hong堡大九岁,而且女人更易老,进入更年期的自己眼角额头已经出现了皱纹。越是在镜子里苛刻地端详自己这张不再年轻的脸,阎庆新心里就越烦躁,也越对自己厌恶!她很担心受到比自己小九岁的张hong堡的嫌弃,害怕失去他。那一天,一向不怎么化妆的她突然对化妆大感兴趣,但是即使是再怎么画,终究是不年轻了。她很失望,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脸的落寞。张hong堡看他怪怪的样子,就过去问:
“老阎,你咋啦?”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说话。
“我说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你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张hong堡越发奇怪了。
“你以前说过的返老还童术还记得不?”阎庆新低着头问。
“当然记得!”
“那,那是真的吗?”她追问。
“是真的!你咋今天问起了这个?”他不解地问。
“那你就教我吧!我不想老,我想年轻一些!”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无奈而倔强。
“呕,原来是为了这个!”张hong堡如释重负地笑了。
“这个不重要吗?” 阎庆新仰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质疑与无奈:
“你的那个返老还童术是不是舍不得传给我?”
“不是我舍不得!给你还会舍不得?是这个要求太高,你不见得能做到!”
“什么要求?”
“首先要禁欲一百天!然后我再传给你下一步!”
“禁欲一百天?!!”这个要求对她来说确实高了点儿,她受不了。如果真这样,这不是拱手把自己的心爱之人往别人怀里送吗?不行!
↑返回顶部↑